花郁也点了点头:“嗯,厉害。”
云锦笑了一声,刚要说什麽,蓝莉抱着一瓶香槟过来了:“厉害的云总,蛋糕切完了,可以吃饭喝酒了吗?”
“她生理期要到了,不能喝这些,”华程立刻把人护到身後,“我陪你喝!”
“谁要你陪,花郁过来,跟我喝酒。”蓝莉招呼。
花郁面露难色:“我不太会喝。”
“不太会?”蓝莉眼睛一亮,“太好了,今晚不醉不归。”
花郁:“……”
华程乐了一声,揽上刘壮:“胖哥,咱俩走一个?”
“我不喝,”平时还挺喜欢喝酒的刘壮却拒绝了,“待会儿说不定还要去接你嫂子,不敢喝。”
华程有点失望,但表示理解。
俩人正准备坐下,云锦突然递给刘壮一杯饮料,刘壮顺嘴喝了一口,咂摸着有点不太对:“怎麽有点辣?”
“因为是鸡尾酒。”云锦说。
刘壮:“……”
“啊,这样一来,你不能去接嫂子了。”云锦眉头轻蹙。
刘壮:“……我怎麽感觉你是故意的呢?”
“我图什麽?”云锦反问。
刘壮一想,被说服了:“也是。”
饭菜是从附近的五星级酒店叫来的,蛋糕切完,吃的恰好送过来。
因为有花郁在,衆人没敢让酒店的工作人员进门,直接在门口完成了交接。
花郁看着他们忙来忙去,独自一人站在沙发後面。
华程看到他站着不动,登时不乐意了:“你去接东西,我休息。”
说完,就坐到沙发上不动了。
花郁觉得无语,但还是乖乖去帮忙了。
饭菜上桌,酒也开好了,一群人举杯,共同庆祝云锦的三十岁生日。
是难得的轻松时光。
云锦喝了两杯酒,脸上泛着浅淡的红,窝在沙发里笑盈盈的,有一种身处梦中的不真实感。
手腕其实还在痉挛,脉搏跳动过快,似乎要穿透皮。肉,但她知道一切只是错觉,她的脉搏正常,手腕没伤,不可能会出现疼痛的反应。
过完今天就好了。
过完今天,一切都好了。
云锦捏了捏眉心,突然发现花郁不在,她放下杯子,循着感觉穿过客厅,经过走廊,最後出现在阳台的落地窗前。
阳台没有开灯,花郁安静地坐在那里,孤零零的,像异世漂泊的灵魂。
听到身後的脚步声时,花郁顿了一下,却也没有回头,直到熟悉的香味落在身侧,他才噙着笑扭头。
“为什麽不开心?”云锦戳破他的假面。
花郁顿了一下,说:“没有不开心。”
云锦安静地和他对视。
她的瞳孔很黑,黑得像窗外无垠的夜。
太过深邃神秘,以至于花郁从未看清过,却总是轻易交付自己。
他抿了抿唇,低下头:“真的没有不开心,我就是……突然想胖哥了。”
胖哥就在客厅。
可这里的胖哥,不是他的胖哥。
说来好笑,真正属于他的那个时空,却没有太多可以属于他的人和事,他看着他们的热闹,能想到的就只有刘壮壮。
也只有刘壮壮。
云锦看着他低下的头,静了一会儿後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这个动作太亲昵,太包容,花郁瞬间红了眼眶。
“留在这里,很不安吧。”她温声问。
“也没有……”花郁擡头,眸色坚定,“有你在,我很安心。”
云锦扬了扬唇角,没有拆穿他的假装:“实在想他,就回去看看吧。”
花郁笑了一声:“你忘啦,我两天前刚回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