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嘛?”孟疏晚晃了晃他的手。
‘盛栖野’脸上没什麽情绪,目光却如之前一般,透着股奇怪的幽深。
孟疏晚等了等,也没发现他的态度有任何软化的趋势,娇嗔:“哥哥。”
盛道桉轻笑了下。
“进去慢慢说。”他的声音柔和,态度好到让人飘飘然。
孟疏晚不敢相信‘盛栖野’如此上道儿,问都不问她要请柬干嘛。
她按照他的要求乖乖坐下,‘看’着‘盛栖野’走到旁边打电话,应该是为她拿宴会的请柬。
不一会儿,‘盛栖野’便起身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送请柬需要这麽多人吗?
孟疏晚疑惑地望向声源,只看到一片又一片的白,她心底疑惑更重。
直到一个穿白衣的小姐姐站到自己面前,双手小心落到她的头上。
“?”
“孟小姐,我们是盛先生请来的私人医生。据盛先生说,您最近行为有些不正常,我们怀疑是车祸导致您的大脑有损伤,现在我们会查看一下,如果有疼痛的地方您记得及时说。”
行为不正常?
谁?
孟疏晚回想起最近的一系列撒娇行为,以及每次撒娇之後,‘盛栖野’让人头皮发麻的目光。
她差点气笑了。
这到底是什麽蠢直男!
*
孟疏晚全程紧绷,配合检查完,毫无意外,除了暂时看不见,她健康得可以跑全马。
盛道桉没说话,单手插兜,看不出想法。
孟疏晚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一想到她费尽心机的拉关系,被当成是发神经,她本来安然无恙的头都开始疼起来,疼着疼着又有一种诡异的庆幸浮现——
这一切只是在盛栖野面前,换其他人,她能尴尬得原地螺旋升天,在半空中爆炸。
更甚者——
如果被他的大哥盛道桉看见她“发神经”的一面,她所有的盘算都要落空。
幸好,幸好。
孟疏晚脚趾抓地,面无表情地迅速起身,回到对面的房子里。
砰。
门被关上,女人气愤的馀波荡过耳边。
盛道桉向来对任何人都运筹帷幄,此刻对孟疏晚随时切换自如的情绪,新奇之馀,也有种无法猜透的无奈。
徐旻送完医生护士後回来,看见老板站在原地,似乎在想什麽。
她忍不住多嘴:“孟小姐应该只是对您想撒撒娇。”
“撒娇?”盛道桉对如此亲昵的词汇极为陌生,也极为不适应,缓慢重复道。
“对我?”他尾音上扬。
徐旻看他一眼,提醒道:“您现在是顶替盛二少的身份出现在孟小姐面前。”
不知为何,盛道桉的眼皮跳了下,直觉不想再听。
“孟小姐的撒娇,以及更为亲密的接触,您作为她的‘未婚夫’都需要习惯。”
徐旻像生怕自家老板的瞳孔地震还不够,抛出最後一个炸弹:“甚至……应该表现得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