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2章医院,向家村人的安置工……
大柱子名叫向大柱,是村里的年轻人,才刚娶妻不久。
待路晓琪放下碗匆匆赶过去後,只见他整个人已经晕厥在地,脸上露出非常痛苦的神色,脸色面如金纸,额头上大汗淋漓。
他似乎在昏迷中也疼痛难忍,蜷缩着抱着腹部。
他的妻子巧娘在一旁惊慌失措,哭花了脸,看到路晓琪过去後立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抓着她的衣摆:“路小姐,路仙子,麻烦您救救大柱吧!”
路晓琪也顾不得搀扶起他,立刻问:“他怎麽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记得这个年轻人,刚才开会的时候还挺正常的,说话和行动都没什麽问题。
巧娘六神无主:“奴也不知道。。。。。。”她恍惚了几秒,忽然想起来,“昨天,昨天我们逃难的时候,大柱被那些鞑子兵的马给撩了一脚,踢到了肚子上。。。。。。”
向明眼疾手快地掀开向大柱的衣裳,在他的腹部俨然有着一块极大的乌青,显然那匹马踢出去的这一脚并不轻。他大惊失色:“你怎麽不早说!这被马踢这麽一下,是会死人的!”
巧娘惊惶,眼泪更是涌出来:“大柱自己说没事,而且奴看他的确是和以前没什麽两样。”
另一边,路晓琪已经拨通了120,向对面的接线员报告了情况和地点,一边听着这边的话。她心里也有些焦急,怀疑向大柱是被马踢破了内脏,那就的确是会有生命危险。
“别急,我已经叫了急救,马上就送他去医院。”她挂了电话,安抚在场的人。
向明疑惑问:“可是送去瞧大夫?”
“是,有一定的可能需要做手术。”路晓琪冷静下来,“现在先不要动他,咱们都不是懂行的,搬动他反倒可能加重他的伤势,等救护车来就行。”
她站起来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当机立断:“待会儿,我和巧娘陪他一起去医院。放心吧,现在的医术很先进,只要去得及时,应该能救回来。”
她叫里正:“您统计一下还有哪些和向大柱一样是被撞到了或者被马踢了的,一块都去检查一下。”
向明立刻答应下来。
他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在古人看来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但做起事来非常利索。在救护车过来之前就已经将所有的伤员都过问了一遍,还好除了大柱子之外没有其他有隐患的,都是皮外伤。
倒是向大力,有些扭捏地拉过黄四娘:“里正,可否让我媳妇儿也去看看大夫?”
他很担心黄四娘。
她已经有五个多月的身孕,但却瘦骨伶仃,仿佛风一吹就会被刮倒在地。逃难的那天,她跟着东奔西跑,咬着牙愣是没说一句不适,但向大力从她频繁扶腰和皱眉的动作能看出来她恐怕是已经极为不适了。
黄四娘却摇头,眼里带着希冀,手紧紧牵着女儿:“我不去,如果可以,让阿狸去可以吗?”
看大夫可是个费钱的事情,她不希望给路仙子再添麻烦,但阿狸。。。。。。她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路晓琪正好领着救护车过来,她跳下来看了看黄四娘,果断说:“你们都去,不过救护车上恐怕坐不了那麽多人,待会儿再去。”
救护车上的医护已经下车准备擡人上车了。
匆匆扫一眼,只觉得这个地方奇怪极了。满是帐篷睡袋还有杂货用品,就好像一个乱糟糟的露营地,然後这群人有的穿着古装,有的穿着广告衫,但无一例外都扎着发髻,和古代人似的。
在拍戏吗?
不过他们也没来得及多想,抢救病人才是他们的头等大事。
“来,搭把手。”
趁着那边擡人的时候,路晓琪见缝插针对宇文恺宋五嫂等人安排事情。她嘱托宋五嫂待会儿带黄四娘和阿狸去医院,宋五嫂已经学会了如何打车以及付钱,对此她很放心。
宇文恺虽然很想去看看现在的医院是什麽样的,但他知道这儿不能缺人,主要提出留守。
赵飞燕犹豫了一下:“那我也留在这里帮宇文老师吧?别的我不行,做一做文书登记还是可以的。”
路晓琪点头:“行。”
赵飞燕暗中松了一口气。
救护车“乌拉乌拉t”地开到了离得最近的安平县医院。
安平县是清河市所辖的三个县之一。虽然只是县,但因为清河市整体经济很不错,所以县级医院也建设得不错,安平县县医院就刚评上三甲不久。它离清河古镇不算远,车子风驰电掣开了五分钟就已经到了。
路晓琪这才想起来自由度这回事儿,她问系统:“县医院没有超过方圆十里的范围吧?”
“在范围内哦。”系统回答,“玩家请放心,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可以开啓避险条例,扩大活动范围。是否要开啓自动设置?”
路晓琪点点头:“开啓。”
她想想也是,这些人可都是系统花了很大力气才从古代救过来的,不可能就让他们这样白白死掉。
救护车停了下来。
巧娘担心丈夫的伤情,脑子被紧张和担忧占据,一路都被路晓琪扯着往前走,也完全无心去留意周边的环境,甚至连自己是怎麽上的救护车也不知道,晕晕乎乎的。待她下车时,从救护车上跳下来,这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麽。
救护车对她来说无异于怪物一般,尤其是它立刻又关上了门然後发出引擎的轰鸣声,让巧娘的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路晓琪及时搀扶住她:“没事吧?”
巧娘微微摇了摇头,低声说:“奴没事,只是有点被吓到了。”
路晓琪拍了拍她的手,也来不及安慰她,继续拉着她的手跟随着担架的方向狂奔。巧娘只觉得入目一片柔和的白光,地面是亮白亮白的,头顶也是亮白亮白的,就好像来到了被某种光芒笼罩着的天界。
她自惭形秽,觉得自己的到来简直是玷污了这里的明亮洁净。
无数她看不懂但又莫名觉得很厉害的东西贯穿其中,时不时响起的广播声也让她觉得有点害怕。如果不是担心丈夫的伤势,她想,她恐怕会掉头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