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跟爸爸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楚淮序抱着儿子在棠棠身边坐下,宽厚的手掌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背。
棠棠这才从消消乐里抬起头,朝楚淮序露出一个甜甜的、毫无阴霾的笑容:“楚叔叔好。”
那笑容干净得仿佛能洗净一切污秽。
楚淮序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宠溺地揉了揉她细软的头发:“棠棠好。”
唉,还是闺女省心又贴心。
“楚叔叔好。”冯丞丞也赶紧小声问好,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鼻音。
楚淮序的目光转向他,带着温和的鼓励:“你好,冯丞丞同学吧?听天赐提起过你。今天,谢谢你保护他们。”
他的语气真诚,没有丝毫敷衍。
冯丞丞猛地睁大了眼睛,一股暖流猝不及防地冲进心口,鼻子更酸了。
楚天赐的爸爸……竟然这么好?
他慌忙低下头,掩饰住瞬间涌上的湿意,声音更小了:“我、我什么也没做……”
他觉得自己只是个拖累。
“能在那种情况下站出来,已经很勇敢了。”楚淮序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刚才儿子虽说得断断续续,但关键信息他已了然于心。
楚天赐这才稳下心神,靠在父亲怀里,条理清晰地将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
当听到儿子绘声绘色地描述“棠棠打他们像打落水狗”、
“遛裴天刑跟遛狗似的”、
“裴天刑的脸肿得像个发面馒头”时,
裴天刑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黑如锅底,几乎要滴出墨来。
“原来是这样。”楚淮序听完,锐利的目光终于转向了如坐针毡的校长魏则明,
声音陡然降至冰点,“魏校长,看来西蒙幼儿园的校园霸凌,处理得很‘独特’啊?”
从进门起,他就当这个校长是空气,此刻开口,那股久居上位的压迫感如同实质般倾轧过去。
魏则明被那冷漠如冰刃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强撑着挤出笑容:“楚总,这件事……它比较复杂……”
:你惹不起的人
“复杂?”楚淮序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
姿态闲适,眼神却锐利如鹰隼,“既然解释不清,那就不用解释了。”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意味,“你这个校长,做到头了。”
魏则明脸上的假笑僵住了,声音有些发颤:“这……我的去留,恐怕还不是楚总能决定的吧?”
他强自镇定,心里疯狂呐喊:裴家的人怎么还不来?!再不来他就要被楚淮序这尊煞神的气场压得当场跪下了!
“哦?”楚淮序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危险,
“我确实决定不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