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一脸怒色,闻言忙道:“我这就派人把他找来!”
林生走出去,正好和黛玉撞上,“林生叔叔怎麽了?”黛玉见他神色不对问道。
林生迟疑了片刻,不知是否该同姑娘说,下意识的看向瑞王,萧逸风挥挥手“你先去把人弄来!”
“哥哥!”林生一走,黛玉便看向萧逸风。
郑怀见两人有话说便不耽搁,挥笔写好了药方交给了萧逸风,自己便告退“郑太医辛苦!去休息吧!”这一路奔波,虽是走水路,但也不好过,萧逸风便让人领着郑太医先下去,又将药方交给黛玉道:“这是给林大人开了调养身子的药方,他虽有身子原因,但这次病重更要紧的是中毒。”
萧逸风便事情告知了黛玉,圣华丹乃是上等的解毒丹药,炼制所需的药丸皆是十分难得,宫中一年也不过能得十丸,这两丸是离京前太子哥哥给他预备的,说是防着万一。
黛玉听到父亲乃是中毒,贝齿轻咬,粉面含怒“哥哥,不能放过他们!”
“自然!”萧逸风摸了摸她的头:“这里有我,你回去陪你爹爹!”
黛玉摇头,祈求的看着他“哥哥,待会儿审问那个大夫我也要在。”
“回去,你懂什麽?”
“谁说我不懂,这是爹爹的事情,我定要管,哥哥,我长大了,会处理事情的。”黛玉扯着他的袖子恳求道。
萧逸风还要生气,正在这时林生回来了,说是那大夫带到了,萧逸风看了眼黛玉“不许胡闹!”却是许了,黛玉连忙点头。
许眀五十开外,是扬州城内的名医,也是扬州城大家族的座上客,常为这些人家诊脉,他又是嘴巴严实的,一些隐私都闭口不言,久而久之,各家也就更喜欢找他看病,故而他的名气更甚,此刻他坐在林家的花厅内,却有些坐立不安,林家下人忽然来请,说是林老爷身子不适,他也未曾多想,只是等进了林家,见多了许多人,才知道林家的姑娘回来了,这倒还罢,一道来的还有瑞亲王和宫中的太医,想到林大人的病,许眀便忍不住後背发凉,随即又让自己冷静,他的方子并无问题,便是太医院的太医也看不出什麽。
只是在被林家晾了半个时辰後,他便有些坐不住了,咬了咬牙就要起身离开,却被门口的下人挡了回来。
“林家这是何意?”许眀怒斥道。
“许大夫何必恼怒,莫不是心虚了!”一道娇柔的声音响起,许眀看去,却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冷冷的看着他。
身後还跟着林家的大管家林生。
黛玉走进了花厅,许眀冷静了下来朝着黛玉拱手:“想必是林姑娘,林姑娘留老夫在此不知有何贵干?不是说林大人病了吗?”
“小女留许大夫正是为了家父的病,许大夫为家父看病许久,不知家父所犯何疾?”
“林大人乃是积劳成疾,不得劳累,老夫特意开了养身的药方,只是重疾难返,恕老夫医术有限,实在无力回天,只能勉强续命!”许眀叹息道。
黛玉听了这话再撑不住冷笑道:“我父亲的脉象分明是心肺有疾,说,是谁指使你害我父亲!”她养在宫中多年,虽被娇宠着,却也得皇後教导,此刻倒是颇具威严。
许眀确实有一瞬间被吓到了,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了,谋害官员还连累满门,他怎麽敢认,立刻怒道:“林姑娘这是污蔑,老夫行医问诊,自认无愧于心,林姑娘看不上老夫的医术,我走便是,如何敢如此污蔑于我!”
“姑娘,和他废话什麽,打一顿就什麽都招了!”林生听他竟然还敢说自家姑娘污蔑,越发怒不可遏,建议道。
许眀反倒是不惧了,动用私刑,林家真打了,到时候更可以做实林家污蔑,黛玉微微拧眉,没有证据,自然不能打,但是就这麽放了,她又不甘心,只能偷偷去看哥哥的神色。
萧逸风自进来後便不曾出声,他答应了让黛玉处理,也想看看小兔子是不是真有本事,气势倒是挺足的,不过小兔子到底是小兔子,想要对付狐狸还是难了点,萧逸风轻轻拍了下她的头,黛玉有些泄气,她还以为自己能吓住人。
许眀戒备的看着这个少年,少年衣着不俗,只是他站在林家姑娘的身後,他一开始只当是林家的远方亲戚,但现在,他突t然有不好的预感。
萧逸风慢条斯理的走到许明身边,随手一脚将人踹翻在地,不等许明站起来,他就一只脚踩在他的身上。
“你是谁?胆敢动用私刑,我要去官府告你!”许眀颤颤巍巍道。
萧逸风轻笑:“莫说动用私刑,便是杀了你又如何!”他给一旁的郑岩使了个眼色,郑岩打开了抱着的匣子,那是太子临走前给他的。里面是一把剑,萧逸风抽出剑,抵在许眀的胸口“这剑你大概不认得,不过应该听过,此剑名龙泉!”
许明眼中现出恐惧,先斩後奏,天子之剑。
萧逸风淡淡道:“我不喜欢有人惹我妹妹不高兴!”说话便要刺下!
“不,我说!”许眀大叫道。
萧逸风的剑堪堪刺破了皮肤,许明只觉胸口疼痛,不敢认为他是吓自己的,忙哀声道:“我说,我什麽都说!”
“真可惜!”萧逸风抽出了剑,丢给郑岩,郑岩擦拭干净放回了匣子中。
许眀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有人找上他许了重金,让他不要给林海治病,拖着便是“林大人的病真的与我无关,我什麽都没做!”
黛玉恼怒“身为医者却延误病情,与杀人何异!”
萧逸风令人把许明拖下去看管,摸了摸黛玉的头:“乖,别气了!”
黛玉委屈的扑入他怀里:“哥哥,他们欺负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