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大义,待战事结束後本将定替林公子请功!”沈朗笑道,林风来得时候他也是一脸纳闷,林风虽在江南和京城名声极大,但是西北之地却是没怎麽听说,沈月因着方希宁的关系也对他很是钦慕,沈朗听妹妹提起过几次,但是没想到太子的随行之中尚有这样的人物,只是他总觉得这位林风公子太柔弱了些,而且好似见过。
黛玉谢了他的好意,婉拒道:“我不过是做些了小事,真正有功之人是那些将士!”
“不知他们如何了?”她小声道,太子哥哥太忙了,她不好前去打扰,已经好几日没得到哥哥的消息了。
“会赢的!”
黛玉在惦记萧逸风,萧逸风也在惦记黛玉,刚打退了蛮族的进攻,就接到了後方的消息,物资送到了,军中将领皆是松了口气,“难得朝廷这麽爽快!”
“如今太子殿下坐镇城中,朝中那些官自然不敢克扣了咱们的粮草!”
将军们各说各话,萧逸风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衆人皆住了嘴,沈平呵斥道:“都闭嘴!”
好在都是数年的交情,衆人知道他的性子也不生气,商议完了明日反攻之事,萧逸风回了营帐,他从怀中掏出黛玉给他做得荷包,里头是黛玉求来的平安符,摩挲了几下,正在这时,萧靖掀了帘子进来,直接在他身边坐下,拿起碗大口大口的喝水,渴死他了,打起仗早将往日皇家的规矩丢的干净,他喝完了水,看见萧逸风手中的荷包,便知道是黛玉绣的,酸溜溜道:“玉儿怎麽也不给我一个!”
“滚!”萧逸风将荷包放入怀中收好“如何了?”
“那些混账玩意,非打得他们以後老老实实不可!”萧靖狠狠道。
萧逸风点点头,表示认同,虽然不在预想之内,但是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打残蛮族,让他们短期内再不敢动心思。
这一仗一直从夏初打到了次年的开春,就在蛮族节节败退之际,建元十一年,退位多年的上皇在一场风寒中撒手驾崩,消息传入西北时,太子和萧逸风萧靖都陷入了为难,眼见蛮族就要撑不住了,这个时候若是回京,他实在不甘心。只是国丧期间不宜兴兵,不然他们便要落人口舌。
萧靖气得踢桌子,“这个时候休战,岂不是放虎归山!皇祖父不能再撑些日子。”
太子瞪他“闭嘴!”什麽话也能说。
萧逸风抿了抿嘴角:“正式的消息要後日才能到,我们还有机会!”什麽意思?
太子看向他,萧逸风朝着太子躬身行礼“只要明日发起总攻,追击蛮族残军,便是旨意到了平西城,我们也算不得抗旨!”
萧靖听罢也是眼前一亮,他们追着蛮族打出去,那些使者找不到他们,又如何能说他们国丧期间兴兵,好主意。太子沉吟片刻後,答应了下来,萧逸风和萧靖离开便去找了沈平。
此战追逐蛮族直到漠河以北,蛮族二十年内再无力兴兵东进,捷报传入京城,若不是正值国丧期间,实在该大肆庆祝,可惜天不凑巧,至于萧逸风等人国丧期间未曾休兵,乃是不知者不怪,这不是报丧的队伍去晚了,没赶上吗?
建元十一年五月,萧逸风与黛玉从西北回京,数月前,太子已经提前回京参加上皇的葬礼,萧逸风和萧靖两个皇孙却因为人在漠北草原压根找不到人,而不曾回京参加葬礼,等到一切结束,上皇已经下葬,这回不回去也就没那麽要紧。故而这次,萧靖没有跟着回京“京中又不好玩,还是这里舒服,逸哥儿你陪玉儿回去,我还是在这里自由些!”
萧逸风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把萧靖看得心虚不已,不过萧逸风还是没说什麽,方希宁也不曾离开,在平西城开了家药房,大有就此留在西北之意。
黛玉掀开帘子,京城的城门已经在眼前,不知爹爹可有生气,当初离京她答应爹爹尽快回来,不想这一去就是将近一年,近乡情怯,黛玉此刻不免忧心忡忡!
此次同入京的还有定国公府的车队,西北既平,又有萧靖请旨留在西北,定国公府一脉自然不必一直守着,故而这次除了沈朗外,定国公和其长子都入京了。
入京後原该先入宫觐见,只萧逸风不放心黛玉,先送她回了林家,便与沈家人分开。
林海早得了消息知道黛玉今日入京,本已派了林生带着府中的可信的下人去接,自己在府中等着,不想却等了萧逸风同来。
林家的正堂上,林海端坐在上,端起茶盏,轻轻吹了下,半点眼神也没给进来的两人。
黛玉看了眼哥哥,乖乖上前柔声道:“爹爹,女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