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车上,我一直沉默。董霄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母亲跟你说了什么?”
我摇摇头:“没什么。”
他叹了口气:“无论她说了什么,都不要放在心上。我娶你,是因为我想要你,不是为了让任何人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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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我惊讶地问。
“我了解她。”他简短地回答。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董霄业的话让我心安,但董母的话却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
半夜,我口渴起床喝水,现书房灯还亮着。推开门,董霄业正在办公,看到我,他有些惊讶。
“怎么还没睡?”他问。
“睡不着。”我走近,“你在忙什么?”
“收购你父亲公司的最后手续。”他平静地说。
我愣住了:“什么?”
他示意我坐下:“你父亲的公司早就出了问题,他把你嫁给我,是希望借助董氏的力量渡过难关。”
我点头,这点我一直清楚。
“但我现他在账目上做了手脚,欺骗股东和投资人,包括董氏。”他继续道,“所以我在收购他的股份,清理公司。”
我震惊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他直视着我的眼睛,“你有权知道。而且,我不想你从别人那里听说后误会。”
“那你会怎么对待我父亲?”
“公事公办。”他说,“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给他留一笔养老金,足够他安度晚年。”
我沉默了。对这个把我当作交易工具的父亲,我感情复杂。董霄业的处理方式已经比许多人仁慈得多。
“谢谢你告诉我。”最后我说。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温静,在这段婚姻里,你永远有知情权和选择权。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我抬头看着他,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似冷酷的男人,其实比任何人都尊重我。
“公司年会,你愿意做我的女伴吗?”十二月初,董霄业向我出邀请。
我笑着点头:“这是我的荣幸,董先生。”
他最近变得爱笑了,虽然那笑容依然浅淡,但已足够融化他脸上的冷硬线条。
年会上,我穿着淡金色的礼服,与他并肩而立。他向员工和高管们介绍我时,手一直轻轻搭在我的腰间,传达着无声的支持。
“看来传言是真的,”一个资深高管笑着说,“董总终于被驯服了。”
董霄业没有否认,只是举杯致意:“遇到对的人,自然会改变。”
晚宴后是舞会,他向我伸出手:“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在舞池中央,他搂着我的腰,我们随着音乐缓缓摇摆。周围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身上,但他似乎全然不觉,只是专注地看着我。
“你知道吗,”他在我耳边低语,“今晚你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我的心因这句赞美而雀跃:“你也很英俊,董先生。”
他轻笑:“我觉得是时候你叫我霄业了。”
我脸颊热,轻声唤道:“霄业。”
他的手臂微微收紧,我们靠得更近了。那一刻,我感到我们之间最后一道屏障也消失了。
年会结束后,我们回到家中。酒精和兴奋让我有些头晕,他扶我到沙上,为我倒了一杯水。
“谢谢你,今晚我很开心。”我说。
他在我身边坐下:“我也是。”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忽然开口:“温静,我想搬回主卧。”
我的心跳骤然加。这意味着我们的关系将进入全新的阶段。我看着他,在柔和的灯光下,他的眼神真诚而温暖。
“好。”我轻声回答。
那一夜,当他终于拥我入怀,我感到的不是恐惧,而是归属。他的触碰温柔而克制,仿佛我是易碎的珍宝。
事后,他轻抚我的脸颊:“我等你等了很久。”
我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时光荏苒,转眼我们的婚姻进入了第三年。我已经在设计公司升为项目主管,而董霄业依然是那个在商场上令人敬畏的人物,只是在家时,他会卸下所有防备,成为温柔体贴的丈夫。
一个慵懒的周末午后,我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在阳光室里闭目遐想。他垂头看着我,眼底柔情无限,亲了亲我的额头,为我整理因风撩起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