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果然,没两分钟岑晚就回来了。
洛伦勾唇,慢悠悠起身也去了厕所。
岑晚又擡手,把侍者叫来点了一大堆东西。
还让他去帮自己拿两条毯子。
他一走,岑晚立刻抽出张餐巾纸,留了一封道歉信溜之大吉。
所幸餐厅距离主角受打工的那家商k很近,岑晚打了个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站在门口观望了一会,有侍应生上前问:
“怎麽了先生?有什麽需要吗?”
岑晚抿抿唇,问道:
“你们这有个叫江席年的工作人员吗?”
侍应生拿出手机查了下,
“哦——,你是来找他的啊?”
“有的,他今晚正好值班,怎麽了吗?”
岑晚松了口气,“没什麽,可以麻烦你带我去b243号包厢吗?我朋友在那。”
侍应生没再多问,带岑晚进了电梯。
这里很大,侍应生带着岑晚在里面左拐右拐绕了很久,周边声响越来越小。
岑晚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故意走得慢了一点,想待会换一个人再问问。
面前头也不回的侍应生似乎察觉到他没跟上去,也慢慢停下脚步。回头看岑晚,笑了笑:
“怎麽了吗?”
岑晚摇摇头,陡然转身拼命往回跑——
那个侍应生的耳後纹身,和昨天红发男铭牌上的家族标志一模一样!
湿透的发丝黏在汗津津的额头上,眼前穹顶投射下的光扭曲成白色漩涡。岑晚剧烈喘息到肺部都开始发干刺痛,喉头泛起铁锈味,小腿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
与身後人的距离却越拉越小。
侍应生显然身体素质比他强得多,被岑晚发现身份甚至连句话都没多说,沉默地紧盯住岑晚直追。
更糟的是,他对这里完全不熟悉,跑着跑着,慢慢发现甚至跑得更加偏远,已经基本听不到声音了。
不行。。。
岑晚咬牙拐了好几个弯甩开身後的人,拐到了最後一个包厢门口,控制住呼吸规律地拍门:
“您好,你们点的东西到了。”
“请开门。”
没人回应。
岑晚立刻换成旁边的包厢,再次拍门。
还是没人回应。
鞋跟与地面碰撞的声音由远及近,渐渐慢了下来,似乎开始寻找岑晚逃跑的路径。
憋着眼泪,一扇扇门拍过去。
却没有一扇门打开。
不知是没人还是不信外面的说辞,或者根本听不到。
脚步声越来越近,岑晚心跳声越来越急促。
直到发现这条路的尽头摆着个大花瓶。
砸开花瓶,挑出里面最大块的碎瓷片後,他又割开一角衣服布料包着瓷片底部。
“在这。”侍应生淡淡的声音响起。
岑晚慢慢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後,警惕地盯着他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即将接近时,隔着布料死死攥住了瓷片突然发狠奋力冲侍应生的腹部捅去——
“噗呲——”
锐器刺入肉。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