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搓着自己的胳膊,试图用摩擦制造一些刺激,但粗糙的布料摩擦过皮肤,反而激起了更强烈的丶病态的渴望——
渴望真实的丶温热的丶带着生命力的触碰。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边轰鸣,却无法驱散皮肤深处那种令人抓狂的冰冷与空虚。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块干涸龟裂的土地,贪婪地渴望着甘霖的浸润,而这甘霖只能是另一个人的体温和触碰。
理智的堤坝在生理性的巨大需求面前摇摇欲坠。
他蜷缩在地毯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牙齿深深咬进下唇,眼前阵阵发黑,
意识开始融化丶模糊,只剩下身体深处那个疯狂的丶叫嚣着的本能。
“咚咚咚。”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岑晚被惊得浑身一颤,混沌的思绪被短暂地撕开一道口子。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身体却软得没有力气。
门外是谁?
不重要了。。。
只要能。。
“岑晚。”
陆衍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焦躁。
“你怎麽了?”
“砰砰”
他又拍了两下门,
屋内还是无人回应。
“砰砰砰!”
“岑晚!”
门外陆衍的声音更急了些,岑晚却将脸倚在一旁冰凉的墙壁上试图寻求一丝慰藉。
他的病发作的时候往往几近神志全无,就算被抚慰,症状转好後也几乎不会有什麽病发时的记忆了。
从前他最好的朋友还打趣说他这是天生的渣男病,想不负责任都有的是借口。
直到後来朋友和岑晚表白,两人闹掰,岑晚才後知後觉回想起来那时的朋友说话时似乎是咬牙切齿的。
岑晚还在屋里神游,
门锁竟在此时咔哒一声被转动,
陆衍不知用了什麽方法,居然弄开了房门。
他推开门,脸上急切的表情还却在看清地上蜷缩着的人影时愣住了。
岑晚擡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眸此刻氤氲着浓重的水汽,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脸颊是病态的潮红,嘴唇被咬得水润泛光。
陆衍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随即以更快的速度狂跳起来。
他喉咙发紧,哑着嗓子开口:
“岑晚?你……”
他话还没说完,地上的岑晚已经忽然扑了上来。
岑晚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抱住了陆衍,像藤蔓一样攀附住陆衍的身体,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
“冷……好难受……”
他语无伦次地呢喃,声音带着哭腔,身体紧紧贴着陆衍,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再靠近一点。
陆衍的身体瞬间僵硬,随即又放松下来。
他低头看着怀里像寻求庇护的小兽般紧贴着自己的岑晚,感受着那滚烫的温度和细微的颤抖,
一种从未有过的丶巨大的满足感和掌控感油然而生,冲散了所有的阴霾。
陆衍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是兴奋的。
他小心翼翼地丶带着点试探性地擡起手,轻轻环住了岑晚单薄的脊背,
感受着那细微的颤抖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一种奇异的丶如同电流般的酥麻感从指尖窜遍全身。
“乖……我在……”陆衍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和诱哄。
他收紧手臂,将人更紧密地圈在怀里,低下头,鼻尖几乎要蹭到岑晚柔软的发顶。
两人踉跄着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岑晚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四肢都缠了上来,滚烫的身体紧贴着陆衍微凉的胸膛,发出满足的叹息。
陆衍呼吸也粗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