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的呜咽被尽数吞没在激烈的唇齿交缠中。
沈衔玉就像个狡猾又耐心的猎人,每当岑晚快要窒息或者意识稍微回笼丶想要挣扎抗议时,
他就稍稍退开一丝缝隙,让岑晚得以喘息片刻,
感受那短暂自由带来的眩晕和身体的空虚。
而就在岑晚刚刚吸进一口气,脑子还没来得及转动时,
那滚烫的唇舌便会再次覆上,带着更深的侵略性,
将他重新拖入那令人沉沦的感官风暴里。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岑晚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汹涌的情潮和室息感溺毙了。
他的身体在沈衔玉的强势掠夺下诚实地软化,
但残存的理智却在尖叫,提醒着他这不对劲。
终于,在沈衔玉又一次稍稍退开,那灼热的目光紧锁着他,
似乎又要开始新一轮“说服”时,
岑晚脑中灵光一闪!
一个几乎被他遗忘的丶尘封在角落的东西猛地跳了出来!
“等…·等等!”岑晚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偏开头,躲开了沈衔玉再次凑近的唇,
气喘吁吁,胸口剧烈起伏,因为缺氧和激动,眼尾的红晕更深了。
沈衔玉动作一顿,眯起眼看着他。
岑晚急促地喘息了几下,努力凝聚起一丝清明,
带着点控诉和终于抓到把柄的意味,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合……合同!是你自己说的!”
他努力回忆着当初那份条款,断断续续道:
“合同丶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的!不能对对方,
産生任何超出雇主和雇员之外的感情!”
他指着沈衔玉,指尖都在抖,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
“是你自己定的规矩!”
沈衔玉扣着岑晚手腕的力道猛地一僵,
那份他内心深处其实从未忘记,只是刻意忽略丶甚至异想天开地以为岑晚也早已抛诸脑後的合同。
岑晚居然记得
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提了出来?
沈衔玉的脸色几不可察地沉了一下,但仅仅是一瞬。
很快,他迅速调整好了表情。
短暂的错愕後,沈衔玉的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更加……无赖的弧度。
他非但没有松开岑晚,反而将人往自己怀里更紧地箍了箍,
“嗯,是我违约了。”
他微微低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岑晚惊愕的眼睛,
“违约金你想要多少”
“只要你开口,多少钱都可以。一亿十亿或者……”
他俯身,滚烫的唇几乎贴上岑晚的耳垂,眼睛亮得惊人,
“我有的都可以给你。”
而後他语气轻快,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道:
“我可以把我都赔给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不等岑晚从这近乎荒谬的赔偿方案中反应过来,
沈衔玉的吻便再次落了下来。
“唔——”
岑晚所有的抗议和控诉,再次被尽数堵了回去,淹没在更加汹涌澎湃的风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