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不可能安心睡觉,他会担心温云洄。
其实,陈聿初是一个有温度的人。
晏酒的长睫颤了颤,“慧姨,帮我安排下司机。十分钟之后我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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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聪明绝顶,所以秃顶哈哈哈
真到了陈聿初办公室门前的时候,晏酒反而有些近乡情怯。
她不知道见了他该说些什么。
明明是她想要做的事情,却由陈聿初承担了责任。
也由他承担了痛苦。
她心里其实不太懂得,为什么陈聿初要这么做。
对于旁人来说,这是选择妻子还是兄弟的两难题目。
就与“你妻子和妈妈同时掉进水里到底救谁?”一样考验人性。
预设性的问题令人怀疑提出者的居心不良,但当事情真实发生的时候,纠结和痛苦却是真实的。
而陈聿初,他那么聪明,完全可以规避。
他明明可以欺骗她,也可以巧言令色劝服她相信纪蕊熙留在这里才是正确的。
但是,就如同在她被绯闻和流言攻击时一样。
陈聿初又一次选择了站在她身边。
在他转让百分之四集团股权的那一刻,她只是感到困惑和不必要。
可在其后的日子里,她终于明白他所说的“安全感”。
他用自己的行动践行了所说的一切。
他说要给她安全感,就没有一刻让她彷徨怀疑过。
晏酒的眼睫轻颤,想到陈聿初说他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而是因为他爱她。
她抿了抿唇,在心里问自己。
那你爱他吗?
晏酒不知道答案。
明明陈聿初才是那个理性的人,可她却感到自己的冷酷与贫瘠。
她心乱如麻,不能确定。
她不知道怎么样算爱一个人。
如果以陈聿初的行为为基准,她做不到。
那么,她不爱陈聿初吗?
她也不知道。
思绪游走间,办公室的门蓦然开了。
晏酒往后退了一大步,慌乱间,她的左脚踩到了右脚,身体平衡被打破,不受控地往后倒。
心脏坠在半空之中,失重的感觉让她闭上眼,等待即将撞上地板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