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转了转我的戒指,“你猜猜。”
“猜不到。”谢遥摇头。
“不告诉你。”我用食指点了点他的鼻子。
“好吧,那等你睡着了我偷偷看。”他气定神闲地说。
“不许作弊。”我拍拍他的脑袋。
我知道他不会的,他很有边界感。我不答应的事他不会做。
关了灯,我俩躺在床上,因为太冷了,我俩盖了一张被子。
我们都规规矩矩地躺着,谁也不敢碰谁。
“阿遥,你想去哪上学?”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见,听觉和感觉却被放大。
我感觉他牵起了我的手。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哪里的法学比较好,但很多人都说燕京的大学是最好的。你这麽厉害,肯定能考上。”
“燕京吗?”他语气有点上挑。
“那你呢?你会去燕京吗?”
他都知道了。
“会。”我承认了。
他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那我也去。”
你应该去你想去的地方,而不是被我困住。
“你也不一定要去燕京啊,你应该去你喜欢的地方。你要当律师,就要当最公正,最厉害的那个,你要去最好的地方。不过你尽力就好,就算去不了最好的地方也没关系,好好追求你的梦想就行了。
不要为任何人迁就。”
“好。”他答应了。
这一晚他不像以前一样蜻蜓点水的触碰,而是发狠的咬我的嘴唇。
我被他的舌头堵的说不出话来,最後一点点空气也被他掠夺干净。
我感受到了身体上的反应,推开了他。
“睡觉吧,不早了。”我仍有些喘。
“嗯。”我听到他也呼吸也并不平稳。
我们很规矩的睡觉,谁也没有碰谁。
我睡觉有的时候轻有的时候重,轻的时候床板微微响动都吵的我睡不着,重的时候打雷都听不见。
这一晚我总迷迷糊糊的听到门开和走路的声音,我也没多想,大概是谢遥起床上厕所了吧。
这一晚谢遥睡得并不好,他梦见了一双左手手腕上有小痣的手,那双手很漂亮,有薄薄的茧。
这双手掌控着它,主导着它,带他沉沦。他像是被湖水灌满了肺,不上不下,吞不进去也吐不出来。
他任由着这双手支配自己。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发现谢遥早就醒了,他看见我就立马偏过头去了。
怎麽回事?我昨天惹他生气了吗?
“怎麽了啊?”我走近他戳了戳他的脸。
他偏过头去躲开我。
这是干嘛?睡了一觉就不认识我了?
莫名其妙。
不过早饭过後他就恢复正常了,姑且算他睡懵了吧。
回到学校,还是上着无聊的课。
课後有人来找我问题,我也都给他们讲了。
“你怎麽不找老崔给你调个同桌啊。自己一个人坐多无聊啊。”前桌的耿军问我。
“还好吧,给我挑个同桌不就得把别人拆了啊。我下课也出去玩,没那麽无聊。跟我做同桌我还总打扰人家学习呢。”
他也是好意,但我也没办法,正好单我一个,总不能拆散别人吧。
而且也没多长时间的待头了,很快我就走了。
不管谁阻拦,我都是要走的。
感觉在饭店赚的有点少,我又去了一家修车厂打工,虽然累点,但是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