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一个护士听到後跑过来。
“他的手,快给他看看。”我擡起谢遥的手臂。
我看见护士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鲜血铺满了我跟谢遥的衣服,谢遥的眼睛紧闭着。
随後几个医生把谢遥推进了手术室。
“家属先去缴费。”我跟着指引交上了费用。
坐在手术室外面,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我什麽都做不了,我总是这麽无能。
谢遥为了我变成那个样子,他为什麽要出来给我挡刀呢?
我抱着垃圾桶开始哗哗地吐,吐到最後只剩酸水。
那个女人竟然大庭广衆之下那麽做。
这麽多年了,她增长的只有报复心和私欲吗?
当年我都没有跟她计较,她现在又是干什麽?
我从来都没有对不起她,她却跟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
“哥,你的胳膊!”戴丽芸指着我的胳膊惊呼。
我擡起左胳膊看了一眼,发现关节处已经擦得血肉模糊,疼痛迟来地爬上我的神经。
“你去处理一下吧。这里我看着就行。”
“不用,一点小伤。”
“你整个关节都糊成这样了,你不处理能行吗?水泥地面那麽脏。”她推着我去找了护士。
我的胳膊上都是灰和血,护士把我的伤口清洗干净,给我浇了双氧水,用纱布把破损的地方包了起来,我又跑回手术室前。
刀取了出来,手臂断了两根筋,骨裂,打了石膏。
“两个月来取下就行,没什麽大事,就是血流得有点多。”医生拍拍我的肩膀。
“谢谢医生。”我眼里全是感激。
“疼不疼?”我看向谢遥。
他摇摇头,“打针了,不疼。”
他另一只手伸出来,手上拿着我的衬衫,“你的衣服……”
我看着那件血淋淋的衣服,只剩反胃,“扔了吧。”
“还有咱俩身上穿的,回家也扔了吧。”
我让戴丽芸把我们送到音乐厅,我去开我自己的车,谢遥的车我找了个代驾开回去。
“去我家住吧。你的手不方便。”
其实我的手也没有很方便,现在已经疼得不敢动了。不过比他的好多了。
“好。”他没有推辞。
“我们先去你家拿东西。”
“你的胳膊怎麽了?”
我看了看我的胳膊,“没事,擦伤而已。”
“很疼吧。”他盯着我胳膊上的纱布。
“一点都不疼。”
我用左手勉强摸了摸他的头,“其他的回家再聊,别着急。”
我会一点一点地跟你掰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