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写作业,今天老师布置作业了?”赵时余没话找话,刚瞅见了对方在看书,却还是多问一嘴。
温允回:“预习数学和英语。”
“好吧。几点了,还不睡觉?”
“马上。”
晚一点睡觉仍裹紧毯子,赵时余不困了,挪一挪靠近温允,把自个儿裹成蚕蛹样。
温允平躺闭眼,还没取下助听器。
“你给我盖毯子,是关心我啊。”赵时余小声说,在意这个,“怕我着凉是不?”
温允说:“你生病了麻烦,很费事。”
赵时余挺会找重点:“那就是关心我。”
温允困意上来了,自知讲不过她,要是不顺着她能叨叨半晚上,搪塞嗯了声。
这回答十分受用,纠结了半晚上的赵时余往毯子里退了些,半张脸都缩进去,翻翻身背对着,一会儿再翻回来,吞吐半晌,不自然小声说:“你不是讨厌我吗,干嘛要关心我……”
身旁的人没应答这句,取下助听器了,一个字没听见。
再大的隔阂白天都会变小,那点情绪过一夜就又荡然无存了,翌日清早,闹钟一响,赵时余不内耗了,只要温允不讨厌她就成,别的不重要。
今早吃中西结合版三明治,张姨专门研究的新花样,面包片里面夹香肠和甜椒回锅肉,纯咸口的,吴云芬他们吃不惯,接受不了这种创新过了头的新事物,赵时余不挑食,捧场地每个口味来一个,还帮温允挑了个夹剁椒牛肉馅儿的。
“快吃,这个味儿不重,不腻,适合你。”
温允当肉夹馍吃的,张姨料给得足,一口下去全是牛肉,面包片少得可怜。
吃不完的赵时余捡了去,赵时余张嘴就咬一大口,一面盯温允手上还剩一半的豆浆:“还喝不?”
温允饱了:“不喝了。”
“那给我。”赵时余噎得慌,接过豆浆吸管都不换一根,就着温允咬过的那根吸溜两口就喝光了。
她动作太快,温允眼看着,嗫嚅片刻,要阻止已来不及了。
赵时余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干什么,你喝不下的还不能给我?”
温允半吞半吐:“我包里还有牛奶。”
“那个不好喝,不要。”
“豆浆凉了。”
“没呀,温热的。”
温允不说了,跟犟种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