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羞愧地低下头,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释,越解释小师弟问题越多。
一个谎若是撒不好,又得再撒好几个谎去圆。
心累…
干脆,别说话了。
………
一路,气氛凝重,两人说都没说话。
回到家中。
老六不在家,他也出门去找陆逢生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纪小柏扯着人进屋,步子迈得大如流星,陆逢生跟在后面一步一扯蛋,那个酸爽,察觉小师弟脸色不对劲,他也不敢问。
一进屋,吧唧,就被丢在春蹬上。
“哎呦我…”
陆逢生一股寸劲儿坐在棱上,他瘦不拉几的一身骨头恰巧硌到了尾椎。
屁蛋疼不叫疼,尾骨疼才叫真的疼。
“你个没大没……没……没事了。”
话没说完,一抬眼就迎来小师弟恶狠狠地一瞪,瞬间那嘴里的话就憋了回去。
是我太娇弱,惹不起。
陆逢生浑身湿漉漉。
纪小柏关门琐窗,脱下被连累湿掉的外衫坐在床边,接着目光在陆逢生身上走了一圈。
陆逢生看过他的神情:干哈?
两人对上目光,纪小柏冷冰冰道:“衣服脱了,自己坐上来。”
陆逢生听得心脏扑通乱跳,默默退后了一步。
干哈?他到底要干哈?
“湿衣服脱了。”纪小柏脸色一沉,丢去个大毛巾,没好气道,“给你疗伤!”
“”瞧瞧,是你说话的问题,真不是我想多了。
陆逢生也没扭捏,擦了擦头发便一件件往下脱衣服,脱去一半感觉别扭,又背过身去,刻意避开小师弟的目光。
再熟,被盯着看也不舒服。
亲弟弟也不行。
房间光线有些暗。
湿透的薄纱里衣紧贴着肉身,若隐若现的肌肤勾勒出一副纤细的腰身,光影交织,从纤细的腰部自然延伸而下,微微翘起的曲线令人线遐想无限。
陆逢生脱着脱着,不敢再脱了,背后总有种被虎视眈眈的感觉。
回头偷撇…
!!!
人家脱衣服,他脱裤子干什么?
纪小柏一抬头,发现陆逢生看狗一般的目光从他身上一闪而过,他连忙解释:“我我我我只是裤子湿了。”
??
小师弟非常突兀的话音响起,陆逢生转头看过去:我什么也没说吧?
纪小柏倏地垂下眼皮,急忙套上条干爽的底裤,嘀嘀咕咕说:“本来就是。”
小师弟,你不解释我还真没多想。
至此,默了两息。
纪小柏也觉得自己越描越黑,索性再不提,他一边拿起身边儿绒毯,一边光着脚就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