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还曾在上班时间办私事,这也是违反公司的规定。”
郑意浓坐在公司总经理的职位上,何其的冠冕堂皇,梁承根本无法撼动。
她有种被秋后算账的感觉,这也让她结结实实地学到了一课。
再要争论什么,都感觉无力。
她无可避免地感到有些委屈。
人生难道就非得这一份工作不可嘛。她只是气不过,只是不认命,等转过劲来,一定会觉得此刻钻牛角尖的自己很不可理喻。可是现在,她就是想沉浸在这个情绪里。
因而她无比嘲讽地说:“郑总,今天公司让我吃这个亏,我认了。这个教训,我也记住了。但是我也想请郑总扪心自问,难道你从来就不会犯错吗?即便从前没有,以后也能保证绝对不会吗?”在看见郑意浓面露惊讶时,她又说,“但愿你们今后遇到这种局面的时候,也能这样的冠冕堂皇,正义凛然。”
郑意浓终于沉下脸来。
梁承敛了唇角的嘲讽,站起身来,挺直背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事已至此,姿态总该漂亮一点。
离开郑意浓办公室之后,梁承逐渐平静下来,眼前的路再清晰不过。
走。
除此之外,别无他选。
她捏着手机,躲到楼梯间,给蒋霁月发消息:「可能要换份工作了。」
蒋霁月问:「要回来吗?」
回哪儿?
她摊开掌心,望着早已褪掉茧的手指,早就回不去了。
谢恍的消息适时地插了进来:「在干嘛?」
最近他总是会发这样的消息。
她想也没想,就给他拨回了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兴许是在公众场合,谢恍压着嗓音同她说话:“怎么了?”
听到谢恍的声音,她整个人瞬间软塌下来。人总是这样,自己受气时不觉得怎样,可如若突然被关心,便立即翻出软肋,变得脆弱无比。
可她不知该怎么同他说。
谢恍在电话里也察觉出她情绪,提议说:“这周末要出差,下个周末见个面吧?”
“这个周末我也要出差。”梁承的声音嗡嗡的。
“去哪儿?”
“贵州。你呢?”
“广州。”
说着,两边都笑了起来。
笑了会儿,谢恍问:“你周末什么时候的飞机?”
“周日上午。你呢?”
“我也是。虹桥吗?”
“嗯。”
“我也是。”谢恍说,“到时候一起去机场。”
挂了电话,梁承心情好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