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要听下文,却迟迟没有等到,一转头,见他又阖眼睡了。
车子开到别墅区门前时,梁承才将谢恍推醒。窗户大开,安保小哥正立在车旁,同她确认业主身份。
谢恍这次睡得深,一睁眼,眼里布满血丝。
确认完身份后,车子直接驶入地库,谢恍指了指他车的位置,意思停他旁边。
这才发现,谢恍常开的黑色s级奔驰旁,停着两辆豪车,一辆蓝色宾利,一辆香槟色大g。她咂咂舌,都有点不好意思将自己的小polo停过去。
“都是豪车呢。”她嘀咕了这么一句。
谢恍勾了勾唇角。
倒着车的梁承瞥见他表情,后知后觉问道:“都是你的车吗?”
“嗯。”
梁承抿抿唇。
好吧。
熄了火。
四周一瞬间静下来,谢恍却不动作,面露难色。
“喝多了,不太舒服,能不能帮我遛一下雪人再走?”
“啊……”
他两颊酡红未消,眼神甚是迷离,说话声音也嗡嗡的,带着沙哑。
醉酒滋味,她懂。
于是点了点头。
她一手拎着要还他的衣服,一手扶着脚步虚浮的他,一同上了电梯。谢恍将身子一半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走了没几步路,她腰就被压得酸痛。
一进门,久未碰面的雪人伸着小舌头迎上来,快活地围着他们腿转圈圈。
将谢恍沉重的身体卸在沙发。
他靠在沙发背上看她,眸光幽深,呼吸起伏,似是有话要说。
“我去遛雪人。”梁承将衣服一起丢在沙发上,就牵着雪人往外走。
雪人欢腾得跟什么似的,蹦来跳去,热情似火。
须臾,梁承便已遛完雪人,带着它回来。她站在沙发旁,查看谢恍神色。
他今天难得的穿了衬衫,打了领带。西装脱在一边,领带被扯落,衬衫领口敞开,露出凸起的喉结和锁骨。他阖眼睡着,嘴唇似在嗫喏着什么。
待梁承凑得近了,才听见他说:“渴。”
“我去倒水。”
这时,谢恍才睁开迷离双眼,说:“想喝蜂蜜水。”
“好。”
边说,梁承边观察他。
方才她遛完雪人回身时,看见窗前人影晃动,疑心他并非真醉,而是装醉。但又想起自己上回喝醉,也是在这栋房子里,谢恍为她前前后后忙了不少。她理应回报。
于是咬着下唇,在房子里翻来找去,从厨房寻了水杯、勺子,又从冰箱翻出蜂蜜,倒上温水,搅拌好送到谢恍手中。
他已坐直身子,从梁承手里接过杯子时,手指轻轻擦过,他抬头向她看了一眼。
视线落在空掉的水杯。
“还要吗?”
“嗯。”
第二杯水喝完,谢恍挪了点位子,忽然一伸手,将梁承拉到身边坐下。猝不及防,梁承“啊”了一声,身子堪堪陷落进柔软沙发里,她裙子不长,险些走光,飞快地用手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