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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会向瑶台月下逢(第1页)

55会向瑶台月下逢

心理咨询室没法改进,方群玉从网上下载了几部经典励志电影,利用无关紧要的课放给学生看。  第一部是《白日梦想家》。    她也没法说清这其中是否有夹带私货的成分,但毋庸置疑的是,这部电影所传达的坚持丶梦想丶勇气等理念,很适合激励他们。    起先他们还闹哄哄,叽叽喳喳的,随着剧情推进,他们也安静下来了,一个个聚精会神地注视屏幕。    当主角拿着长板,沿着盘山公路速降而下,方群玉想起,谢霁和中二时期受这个镜头影响,也去学滑板,结果把自己摔伤,挨谢良一顿臭骂,不由得笑了声。    电影分了三天才看完,她说:“大家看得这麽认真,想必大家有所感悟,这周末就据此写一篇八百字观後感吧。”  他们一片哀嚎,恳求她能不能少写点。    她故意冷脸:“等你们中考,也能求出题老师让你们少写点吗?”    他们不敢作声了。    周一早上,连同观後感一道交上来的,还有赵雨婷的参赛作文。  她对文字的敏感度和运用水平颇高,只是比赛还十分看重结构和价值观,融入家国情怀是最稳妥的方式。    方群玉花了一个课间,指出她的问题,点明修改的方向。    但等赵雨婷再交上来,方群玉发现,抛弃了表达自我的形式,她的文章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死板而空洞,像流水线生産的雕像。  她问:“你自己喜欢这样的作文吗?”    赵雨婷根据她的表情揣摩着,不知道该回答是与否。    方群玉又拿出前两天她写的《没有定义的答案》,说:“你这篇观後感我给了全班最高分,我写的评价是感情真挚,文字动人;你写了两遍的作文,不是不好,可我觉得你在套公式丶模板。”    方群玉注意到,她又想咬指甲,但克制住了自己,只是绞着手指。    赵雨婷说:“我看一等奖都是这样的……”  方群玉想了想,问:“你是不是想拿奖,向你妈妈证明你自己?”    赵雨婷犹豫了下,点头。  …

心理咨询室没法改进,方群玉从网上下载了几部经典励志电影,利用无关紧要的课放给学生看。  第一部是《白日梦想家》。    她也没法说清这其中是否有夹带私货的成分,但毋庸置疑的是,这部电影所传达的坚持丶梦想丶勇气等理念,很适合激励他们。    起先他们还闹哄哄,叽叽喳喳的,随着剧情推进,他们也安静下来了,一个个聚精会神地注视屏幕。    当主角拿着长板,沿着盘山公路速降而下,方群玉想起,谢霁和中二时期受这个镜头影响,也去学滑板,结果把自己摔伤,挨谢良一顿臭骂,不由得笑了声。    电影分了三天才看完,她说:“大家看得这麽认真,想必大家有所感悟,这周末就据此写一篇八百字观後感吧。”  他们一片哀嚎,恳求她能不能少写点。    她故意冷脸:“等你们中考,也能求出题老师让你们少写点吗?”    他们不敢作声了。    周一早上,连同观後感一道交上来的,还有赵雨婷的参赛作文。  她对文字的敏感度和运用水平颇高,只是比赛还十分看重结构和价值观,融入家国情怀是最稳妥的方式。    方群玉花了一个课间,指出她的问题,点明修改的方向。    但等赵雨婷再交上来,方群玉发现,抛弃了表达自我的形式,她的文章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死板而空洞,像流水线生産的雕像。  她问:“你自己喜欢这样的作文吗?”    赵雨婷根据她的表情揣摩着,不知道该回答是与否。    方群玉又拿出前两天她写的《没有定义的答案》,说:“你这篇观後感我给了全班最高分,我写的评价是感情真挚,文字动人;你写了两遍的作文,不是不好,可我觉得你在套公式丶模板。”    方群玉注意到,她又想咬指甲,但克制住了自己,只是绞着手指。    赵雨婷说:“我看一等奖都是这样的……”  方群玉想了想,问:“你是不是想拿奖,向你妈妈证明你自己?”    赵雨婷犹豫了下,点头。    “你还记得,尚恩送沃特的皮夹子上的那句话吗?”    Toseetheworld,thingsdangeroustoeto,toseebehindwalls,todrawcloser,tofindeachotherandtofeel。Thatisthepurposeoflife。  看见世界,面对危险,跨越藩篱,贴近彼此,感受生活。这就是生活的目的。    方群玉想,即便处处是藩篱,也当给予他们希望,以及跨越藩篱的勇气。    哪怕终将栽倒在荆棘中,哪怕赤手空拳难敌社会法则……  也不要这麽快就向现实认输。    就像电影里的WalterMitty,在这个三十五岁被视为“大限”的年代,年过四十,被开除,重头再来,简直就像奇迹。  但他们才十几岁,不应该被磨灭掉对未来的期望。    方群玉说:“你的文字应该是你感知这个世界的触角,而不是讨好任何人的工具。再试试,换种你更擅长,也更喜欢的方式,好吗?”    赵雨婷说好。    方群玉自己却有点迷茫了。    她也才二十出头不是吗?  她的人生难道没有试错的机会了吗?    为什麽,她要将冲破藩篱的希望寄托给别人?    ……    方群玉耷拉着脑袋,从甘书达办公室出来。    她给学生放电影,被他巡查时看见,然後挨了十数分钟的骂——轻则耽误教学进度,被家长投诉,重则影响升学,毁人一生,她担不起这个责。  她连一点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星期没有电影,学生们有些躁动,不止一个人问她。  她说:“等你们期中考好了,再给你们放。”好说歹说,给安抚下去了。    最近工作各种不顺心,方群玉化悲愤为食欲,不是点外卖就是出去吃。这天,路过一家药店,她上秤一称,顿时两眼发黑。  年後居然涨了十三斤。    她脱掉外套丶鞋子,踮起脚尖,仿佛能骗过体重秤。  但,还是重了好几斤。    大学毕业後,钱包没厚,但头发少了,体重涨了,皮肤也差了。  她一阵唉声叹气。    “BMI19。3,这不是在正常范围内麽。”    方群玉吓了一跳。  谢霁和不知道什麽时候靠近的,目光落在仪表盘上。    她掩耳盗铃地挡住:“没礼貌,你不知道女生的体重是隐私吗?”    谢霁和眄她一眼,“把你看光的时候,怎麽不说非礼勿视?”    她恶狠狠瞪他。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他像是被她取悦到了,勾了勾唇角,给她披上衣服,又拎着她的鞋,在她面前屈起单膝,半蹲下去。  见她迟迟没反应,擡头看她,“你是打算光着脚回去?”    方群玉别扭不已,“我自己穿就行。”  他拍了拍支着的那条腿,不容置喙道:“坐这儿。”    认清和他耍无赖的结果只会是自己落败的事实後,她选择攀着他的肩坐下,“你怎麽出来了?”  谢霁和拍了拍她脚底板的灰,才给她穿上鞋,“看你磨磨蹭蹭的,以为你又掉沟里了。”    方群玉撇撇嘴,真想把他脑子里关于她摔得满身泥的糗事的记忆delete掉。    遇到不是巧合,她本来也是在去「霁色」找他的路上。    这段时间,他们偶尔会见面,偶尔会上床,也偶尔像这样拌嘴。    他们这样算什麽关系呢?  不知道。  但可以明确的是,不再存在谎言,欺骗,只是自然而然地被对方吸引,灵魂或是肉体。    连日来的倒春寒,雨和冰雹接连地下,已经许久没见过太阳,今天难得放晴。    方群玉意外地发现「霁色」前院的石板上,多了只晒太阳的猫,人靠近了也不怕,懒洋洋地掀开眼皮,高冷地乜她一眼,又闭上了。  她撸着猫,问:“你怎麽想起养猫了?”    谢霁和没养过,也不喜欢陪伴性宠物,也许是因为他居无定所,为免有牵绊。  ——简单的说法就是,嫌麻烦。    “不知道哪里跑来的,给它一点吃的,它就赖住不走了。可能过几天就会离开吧,毕竟这里不是它的家。”    方群玉捋毛的动作一顿。    他语气轻描淡写,可她总觉得他在说自己。  她也尽量地以一种不经意的口吻问:“如果「霁色」不开了,你会去哪儿?”    谢霁和回答得很快:“没想过。”    方群玉垂眸,“也是,你这麽自由散漫的性子,没有什麽能约束你的。”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後没有。就算是远洋船,航行久了,也要靠岸的。”  他在她旁边蹲下,几乎和她肩抵着肩,胳膊挨着胳膊,他没有看猫,目光沉静地落在她脸上。    也许她察觉到了什麽,也许没有。    方群玉意有所指:“说不定上岸了,你还是觉得海上好。”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她无缝衔接:“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话音刚落,两个人都笑了。    谢霁和微微倾过头,她眨了眨眼,既不躲闪,也不迎合,就这麽等着他的气息洒在唇面上,再是他柔软而略干燥冰凉的唇瓣。  他先是含着她的下唇,不厌其烦地啮咬,再一点点将舌尖往里推,直到和她的相会。    一个无声又缱绻的吻。    暧昧的氛围却被一声咳嗽打破。    方群玉看清这位不识趣的主的脸,便匆匆将头扭开,欲盖弥彰地专注于撸猫。    谢霁和挑眉,“你跑来这儿干吗?”    冯见山穿得人模狗样的,一件挺括有型的黑色风衣,脚上蹬着马丁靴。  他一开口,刻意营造的酷飒感顷刻烟消云散:“送请柬啊,顺便看看恋爱脑是怎麽炼成的。”    谢霁和斜飞一把眼刀,但方群玉的关注点在前半句:“你和齐瑜要结婚啦?”    “他们早就扯证了,差个仪式而已。”谢霁和说。    冯见山“呵呵”两声:“还得感谢你配合她钓我上鈎啊。”    要不是谢霁和,他怎麽会被齐瑜骗到,稀里糊涂地和她领了证。以为会是一场有名无实的联姻,大不了婚後各玩各的,结果她来真的!  就像一头不谙世事的小白兔,掉进了大灰狼精心设计的陷阱——只不过他是被吃干抹净的那个。    “罪魁祸首”应得毫无心理负担:“不客气。”    冯见山懒得理会他,从包里取出请柬,递给方群玉:“方老师,到时记得来哦,这可是我送出的第一份。”    请柬硬壳,翻开後还有透窗的设计,十分精美。    宴席定在四月初,方群玉盘算着,能否请到假,份子钱给多少比较合适。    冯见山像是料到她的顾虑,说:“你和谢老板送一份礼就行,谢老板出手肯定不会小气的,对吧。”  後半句是对谢霁和说的。    谢霁和:“你请我当伴郎,还要我随份子?”  冯见山有理有据:“我这份可以免了,齐瑜那份你得送吧——你亲口说的,等我俩摆酒送两份礼。”  “敢情你的记性就用在这种事上了。”    “反正你结婚我肯定会随啊。”  谢霁和冷笑:“随多少?88。88吗?你不如留着当私房钱吧,至少被赶出家门的时候能去网吧包个夜。”    冯见山跳脚:“你什麽意思?诅咒我?”  “这叫预言。”    方群玉:“……”    他们两个富二代居然因为份子钱吵起来。  男人真是……好幼稚。    冯见山去其他家送请柬了。  虽然谢霁和不理解,为什麽放着发达的物流不用,非要搞文艺复兴,靠两条腿跑,但没有他在面前当电灯泡也好。    禾青的娱乐活动少得可怜,最近的电影院都在县里,不过方群玉本身就比较宅,窝在房间里反倒更自在。    地上铺着柔软的长毛羊绒毯,旁边的投影仪幽幽闪着光,电影里的角色说着冗长且晦涩的英文台词,令人昏昏欲睡。  但一男一女单独待着,肯定不会单纯看电影。    谢霁和从背後将她整个人圈搂住,下巴搁在她肩头,方便时不时在她脸上偷个香。  方群玉则靠着他的胸膛,有一搭没一搭地玩他的手指,他摊着手,任由她玩。    指尖划过他手腕内侧,纹身洗掉了,但依然留下了很浅的疤,他平时会配搭戴手表丶手链之类的首饰,也就不容易看到。    她轻轻摩挲着那块皮肤,问:“这里,之前纹的什麽?”  “月亮。”他在她颈边一拱一拱的,声线含糊。    一个朋友创业开纹身店,谢霁和对这玩意儿既不抗拒也不热衷,为了捧场,只纹了枚比指甲盖大点的月亮,周围添几笔。    方群玉猜道:“红玫瑰与白玫瑰?”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男人麽,总喜欢用某种方式纪念自己的白月光。      她不记得了。  他想。      谢霁和模棱两可地说:“差不多吧。”    是差不多。    当初她说,他是她摘不下来的高岭之月,他告诉她,月亮会奔向她。  後来觉得可笑,他惦记这句戏言做什麽呢,即使他无条件向她奔去,她也不要,便给洗了。    现在想来,或许冥冥之中,命运书写了另一层寓意。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他们正好相逢在一个月亮在天边若隐若现的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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