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倒也算不上,只是这里离得近。”
&esp;&esp;季知言顺着对方的视线向左望去,是那个酒吧啊。
&esp;&esp;“我在那里上班。”
&esp;&esp;“啊,这样啊。”
&esp;&esp;是营销吗?还是其他什么?
&esp;&esp;“我在那里当贝斯手。”
&esp;&esp;“是乐队吗?真厉害。”
&esp;&esp;“不,只是临时的。”
&esp;&esp;季知言看见对方低垂着眼睛,手上搅动的汤匙没有停止,不知道在想什么。
&esp;&esp;“能演出就已经很厉害了。”
&esp;&esp;“是吗?我以前也这么觉得,可是现在发现赚不到钱啊。”
&esp;&esp;对方自嘲地笑了一声。
&esp;&esp;为生活所困啊,真是同病相怜。季知言说不出安慰的话,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这种情况与其劝人向上,倒不如一起抱头痛哭。
&esp;&esp;“也许,以后会好起来的吧。”
&esp;&esp;只能说出这样虚无缥缈的话。
&esp;&esp;“你真是……段清予招的人怎么和她怎么像。”
&esp;&esp;“……?”
&esp;&esp;像吗?段清予年纪轻轻就能开个的咖啡店,还能言善道,哄得客人开心。季知言不觉得她们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esp;&esp;“都说这种虚无缥缈的话。”
&esp;&esp;“……”
&esp;&esp;这没得喷,确实是这样的。季知言说出口的时候也知道这只是虚无缥缈的安慰,只不过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按照安慰人的礼节硬说出口。
&esp;&esp;问她们的关系好像不太礼貌,可是话题进行到这里,不提段清予好像就没法继续。
&esp;&esp;“你和老板是朋友吗?”
&esp;&esp;“……不,只是认识。”
&esp;&esp;没有说实话吧。不过谁也没必要对一个咖啡店员坦诚相待不是吗?
&esp;&esp;“原来是这样啊。”
&esp;&esp;季知言带上温柔的微笑说。
&esp;&esp;话题到此为止。
&esp;&esp;季知言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手机,已经十点了。
&esp;&esp;对方停止搅动汤匙,一口气喝完了杯里的液体。
&esp;&esp;“今天先走了。再见。”
&esp;&esp;“再见。欢迎下次光临。”
&esp;&esp;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季知言开始清洗机器,准备明天的东西。忙碌中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又是进了对面的酒吧,神色看不清,不过好像也没有多开心。的确,那里是她谋生的地方嘛。
&esp;&esp;不是为了梦想或者更美好的事物,只是为了活着罢了。
&esp;&esp;打烊回家。家?不对,那只是一个出租屋。
&esp;&esp;没有发生值得开心的事,不过也并不糟糕,季知言感受着十月份的晚风,步伐轻松地走了回去。
&esp;&esp;屋里还是亮着,一进去就看见瘫在沙发上的人。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