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昨晚,当他躺在丈夫的臂弯里入眠时,他竟然睡了一个十二小时的整觉。
雪娩终于拿起手机,去看收到的消息。
其实他也有些好奇,毕竟住在这种屋子里,还有谁会给他发消息呢?
然而,在看清消息的一瞬间,屏幕上的字仿佛一根签子,刺穿了他已经拥有的,轻松和谐的生活。
——开门,老婆,我回来了。
雪娩的心脏骤然一缩,他不可置信地,缓慢转头,看向背后躺着的男人。
幸好,他没有对上一双已经睁开的眼睛。
丈夫还睡着,或许这个时候应该把他称为丈夫a了。
a侧卧着,呼吸平稳,尽管窗外没有阳光洒入,可雪娩还是看得清楚他的脸。
这张脸看起来很沉静,且眉目俊朗。
雪娩沉默了一下,悄无声息地从床上爬下来,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他走到门边,心脏跳的越来越快。
他没有立刻去开门,而是绕过正门,将一旁的窗帘拨开些许,想看看能不能透过玻璃看清外面的人。
他失败了,他只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那影子甚至提着一个公文包。
雪娩迟疑了一下,看向门把手,再一回眸,瞳孔被骇的紧缩,抓住窗帘的指尖,也用力到发白的地步。
那人发现了他,竟然一瞬间贴到窗边,叫他看清楚了这家伙的脸。
和卧室里的丈夫一样的脸。
丈夫b。
雪娩在心底如此说道。
“开门,雪娩。”
窗外的男人声音压的很低,与卧室内那位缓慢的声线不同,带着明显的沙哑。
盯着雪娩的眼睛,也带着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雪娩松开窗帘,又把窗外的一切挡住,他走向门后,伸手握住了门把手。
说实话,他应该叫卧室里的人来开门的,但是,他又想起,自己是个失去了丈夫,在邪神面前许愿的人。
愿望当然不会是什么正经愿望。
多出来一位丈夫这种事,并不太重要。
这算是许愿的代价吧?
这样想着,雪娩打开了门。
门外的人立刻挤了进来,雪娩刚一抬眼,就被高大的身躯笼罩住,紧紧抱在怀里,丈夫b没说一个字,只是低头,用冰冷的嘴唇堵住了他,雪娩一个字没有说出来,就已经先被尖锐的犬牙衔住舌尖,只得略微仰着头配合,眉心微蹙,下意识用手去抓b的衣领。
这真的太狡猾了。
他并不想被咬破舌头,于是就只能任b为所欲为,被吻的几乎站不住,只能勉强用另一只手绕过b的后背,将门合上。
谁知b莫名发了狂,亲的更厉害,直接将他反手抵在门板上。
雪娩被亲的眸子里蓄起一层水雾,有些迷乱地喘息着。
他不得不伸手去推身前的丈夫b,却忽然,感受到了另一道视线。
雪娩勉强睁开眼,看见了远处站着的人。
丈夫a正沉默的,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注视着客厅里的这一幕。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
雪娩的身体瞬间紧绷,心跳的好似要炸开。
他怀疑b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