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坐”在了雪娩床边,看着雪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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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邪神许愿后的第四天,雪娩并没有见到第四个丈夫,他醒来时手机没有新消息,门外空空如也,地面上还带着点儿湿润的水痕,一回头,是有人拿着拖把,正在拖地。
雪娩走进那个人,对方也随之露出了他的脸——正是他的丈夫。
雪娩睁开了眼睛。
刚才的一切原来是梦?
只是,还没有细想,就被握住脚腕往下一拽。
他整个人都差点儿被拖下床,用手撑着床看向罪魁祸首时,只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烈的独占欲与愤怒。
仿佛是不愿意听他说话,下一秒凶猛的唇就吻了过来,手指穿过雪娩的发丝,牢牢扣住雪娩的后脑勺,使得他被迫仰头承受。
贴着窗玻璃,被丈夫覆在背后时,雪娩还没有从睡意中完全清醒。
他这些日子有些太依赖睡眠了,就连醒过来以后也不能立刻恢复清醒。
于是,就在这样的状态下,雪娩被按着肩膀,结束了这个早上。
这并没有算完。
因为还有两位“丈夫”等着他。
每一位丈夫都是如此的不好糊弄,“性格暴躁”的丈夫似乎得到了些满足,暂时可以放下,可另一位“性格温和”的丈夫,却已经略微有些不耐烦了。
而那位温柔礼貌的丈夫,则迟迟未出现。
雪娩看着“性格温和”的丈夫礼貌而关心地将他从地上扶起来,递给他一杯热饮。
雪娩接过,低头喝了一口。
这位丈夫等待着,垂在腿侧的手几次忍不住动作。
但他最终维持着耐心,等待雪娩喝完,将杯子放在桌上。
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询问雪娩。
“我的吻呢?”
雪娩没有理他,径直起身。
果然,丈夫b忍不住了。
他抓住雪娩的手臂,将要发怒的表情硬生生扭曲成了一个温和的样子,十分别扭。
“你没有吻我。”
显然,这些丈夫们各有各的想法,但有时候,在某些地方,他们也有着一样的思考。
他们忍不住会模仿另一个版本的丈夫,因为他们觉得,至少这个版本的丈夫,得到了更多。
如果继续这样发展,恐怕真有一天,雪娩会分不清他们。
雪娩反问,“哦?”
他回头,唇在b的颧骨上轻轻贴了一下,“好像是忘了呢,老公,谢谢你提醒我。”
他绕过这两人,不着痕迹地躲过b伸过来想要抓住他的手。
房间并不昏暗,这应当是白天,雪娩走到门边,打开门,门外白雾缭绕,没有人。
门外的木质地板显出一种陈旧的新——就像才被洗过一次,刚刚晾干。
他的手机没有收到消息提醒,第三天就没有收到了。
看来,他好像不会有第四位“丈夫”了。
于是,雪娩开始寻找第三位丈夫c。
他去了书房,书房里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很干净。
其他地方也什么都没有。
然后,他路过了盥洗室。
说起来,他好像没有主动来过这里,这是正常的吗?
他的身体总是自己就能恢复干净的状态,当他察觉到的时候,雪娩忽然想起,上一次洗澡的时候,是在这个盥洗室内洗的吗?
还是他以为自己洗过澡了?
不过,洗完澡以后的感受倒是很明显,不论是顺着身体滑动的水珠,还是湿透的头发,又或者裹着身体的浴巾。
雪娩打开了盥洗室。
他在这里看到了第三位丈夫。
真可怜。
雪娩走进去,背靠着墙,先打量起丈夫的惨状。
那人已经被整个塞进了浴缸里,浸泡在鲜红的血中。
如此残忍的一幕,雪娩看着它,却没有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