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冷淡,却全身都泛着湿红的雪娩,一只手摸着胸前的alpha的颈后,另一只手则抬起,揽住自肩侧倾身靠近的,满目痴迷的alpha。
平心而论,希尔德没想到自己会遇到两个alpha被标记的现场。
他其实听到了这两个alpha在思春热时如何恳求雪娩,贴着雪娩的腰请求抚慰,然后又忍耐不住地,让雪娩咬住他们的腺体,但是他没有想到,这完全是单方面的。
牙齿咬入标记,在甚至没办法进入的情况下蹭着雪娩的腿弯成结,热情可怜的浆糊只会被当作垃圾处理,而他们此后一辈子都无法再与任何omega结合。
因为他们已经被标记了,但雪娩却没有。
显然,雪娩不允许任何人标记自己。
希尔德想,这很符合童话里的公主。
白雪公主身边可以有小矮人,有猎人,但公主只会允许她选择的人迎娶她。
仔细一想,倒也很合理,何况狩猎日里发生的一切本来不受法律约束。
他只是有点儿惊异,因为他认出了那两个alpha的身份。
无法得到雪娩,却完全属于雪娩,可怜的高贵的alpha如今落得一个十足不值钱的下场。
希尔德看了看屋内,询问雪娩。
“你希望我在这个时候教训他们一顿,还是就此走开,又或者带你离开这里?”
他看到雪娩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臂上,不由得将手臂上的针|眼捂住,笑了一下。
“公主,仆人再怎么忠心耿耿,也不敢抑制剂都不打,就来到你的面前。”
大概是因为短时间打入了五倍抑制剂的影响,以及他此刻体内躁动的信心素被抑制剂强行压迫的冲击,希尔德甚至没有察觉自己说错了话。
直到雪娩问他,“公主?”
雪娩站起来,“我想先洗个澡,然后再和你离开。”
他看向身后的沈川和莫雷斯,两名alpha昏昏沉沉,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
但是仍然在持续成结的身体却无法控制,太多了,多到雪娩起身时,它们一路沿着皮肤下滑,又从雪娩的脚踝淌下。
到了这种地步,希尔德看着雪娩,仍然只觉得他美丽。
他不觉得雪娩恶劣或者多情,甚至于此刻,他有点儿面色僵硬。
因为雪娩刚才问他那两个字。
因为他居然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或许常规情况下,应当是雪娩担心希尔德怎么看他。
可是现在,显然,变成了希尔德担心雪娩怎么看他。
他沉默良久,待雪娩出来时,看见雪娩,将湿淋淋的头发随手一拧,然后披在肩头。
“我们离开这里吧,”雪娩想要自己背走小包,但是希尔德已经帮他拿上了,于是他换好鞋,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希尔德,“你那边有吹头发的吗?我在浴室里花了太多时间。”
雪娩略微皱眉,有些烦恼地抱怨道,“他们的味道太浓了。”
甚至于有些顺着alpha不断触碰雪娩腺体的指节,一下子射进深处。
希尔德走在雪娩身侧,闻言竟然像被什么按住一样,有点儿走不动路。
他只看见雪娩纤细柔软的腰身,和覆着臀形垂落的长裤。
发尾的水珠滴落,洇开一片痕迹。
他看着雪娩往前走了几步,察觉到什么般停下,回头看他。
“为什么不继续往前走了?”
希尔德于是才立刻跟上去。
“我的帐篷太小。”
“没关系,第一天已经结束了,我可以再找一间空屋。”
接着,雪娩忽然问他。
“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叫我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