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愿意换个地方住吗?我们可以把你们弄到协会中心去,更安全。”
季晩拒绝了她的提议,她现在只想待在自己家。
“短时间内,那群人不敢来第二次。”
季晩没说原因,方翼也没脸开口继续询问。
他们这次也抓获了不少俘虏,即使在恶劣天气也得带回去先审一下,大楼电源逐渐恢复,做完了善后工作的方翼她们,顶着季晩那压力十足的视线,赶紧离开了这片区域。
如果他们稍微再细心一点,应该就能发现女a此时已经快进入特殊状态,所以才有很强的领地意识,能被允许停留在她私人空间里的只有那条人鱼。
但那条鱼还被她丢在了一墙之隔的客房。
片刻后,电闪雷鸣的暴雨声中,人鱼醒来了。
虞秋醒来后快速的从床上
坐起,差点以为之前的袭击是自己做的一场梦,但他很快认出了身上盖的被子,以及这个房间的构造。
这是季晩家?
这几天多少也来吃过几次饭,还参观过,他走到门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被换好的衣服,有些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袭击呢,那些该死的幻想种呢,怎么都不见了,还有他是怎么躺到季晩家里来的?
窗帘没能完全盖住的落地窗外,轰隆一声雷响,没有开灯的客厅,被刹那的惊雷照亮了一小片区域。
虞秋看见了正坐在简易沙发靠垫上裹着毯子,像是在发呆的季晩。
他很少见到这个状态的季晩。
她视线放空,整个人像是凝着一团高气压,目光茫然的盯着苍白的墙壁,和空荡的房间。
锐利又脆弱。
矛盾得让人不自觉想要靠近。
空气中有一种熟悉的味道,虞秋的心跳得有些快,他慢慢的走到沙发那边,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但还是先打开了自己的手环,查看了一下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
【温馨提示,您周围存在浓度过高的alpha信息素,请请您及时保护自身安全。】
虞秋看看季晩,又看看自己的手环。
他小心翼翼的问团坐在沙发上的人影:“季晩,你是不是易感期了?”
虞秋有想象过季晩易感期会是什么样子,是暴躁的易怒的还是脆弱的。
但他没想过季晩居然会发呆。
她长时间的盯着那面大白墙壁,听到虞秋问他的话,却只是手指动了动:“墙壁,太白了。”
这个家在装修的时候进行了太多大面积的留白,就像一幅亟待完成的画卷,到处都是可以作画的地方,但作为画家的房子,就连一间画室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