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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第2页）
以及墓碑上的照片。
灰白的丶冰冷的丶死寂的，一寸寸敲击在楚欺心间。
大脑紊乱，墓碑之上少年的眉宇和他太过相像，或者是楚欺像他，以及一模一样的名字。
某一刻信念轰然倒塌，究竟是死之前的他就是那个少年还是他只是被总部创造出的一模一样用以攻略的工具呢？
他更倾向于後者，他总把人和事想得险恶，也是这世间本就险恶。
戚然涌上，喉似哽住一般，难受。
他呼叫系统:【统，我死之前是怎样的？】
他试探的问。
却不想从前一向相处不错的系统在碰到这个话题时显得冷漠。
【还请宿主专注攻略任务，过往种种需宿主自行了解。】系统回话颇为公事公办。
系统的这般态度更让他的想法得到了确认，一时间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也不是背叛……
只是，大抵他真心交付系统，可如今才发现两人之间也不过如此罢了。
青年的心沉了下去，面色灰败，耳边还传来沈春朝断续不连贯的呢喃，声声落在他心头。
许久，几不可查的长睫毛如蝴蝶动翅般轻轻扇动，他低声，似无可奈何的喟叹:“朝朝。”
随後转而问起系统:【如果攻略成功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失败会被抹杀，那麽如果成功了总要给点回报吧！
青年手指蜷了又蜷，带了点隐秘的期待。
他的话意外的和沈春朝的话重合，虽他没能给出沈春朝答案，但其实心底早有答案。
至少，他心里是不想消失的。
不想和苏听白那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就此消失在她的世界，没有一点痕迹。
【可以。】系统说。
半夜，楚欺被发烧的沈春朝吵醒，她还是意志不甚清晰的模样，嘴中喃喃，脸上是不正常的酡红。
本刚被吵醒的楚欺迷迷糊糊的，手试探般的伸过去放在沈春朝额头，入手温度滚烫，让他瞬间一激收回了手。
慌张准备去拿测温枪丶发烧药等，却被拉住。
“楚欺，你要走了吗？”沈春朝意识模糊的迷蒙费劲睁开眼，神色恹恹的靠在床头。
头歪斜在上面，发丝凌乱的趴在脸颊上，一整个人苍白又虚弱无力的模样。
她就那麽费劲看着他，陡然让楚欺生出一种错觉，一种被依赖被她在乎的错觉。
这样的沈春朝甚少出现，丝丝缕缕的包裹着他，仿佛此时此刻两人是两情相悦的情侣。
但其实，沈春朝只是还没缓过来，在执着于那个她没有被回答的问题。
她的手被攥住:“我不走，我去给你拿药。”
楚欺脚步带上了几分焦急，一句话让他无形中加快了脚步。
沈春朝量过体温後喝了药重新躺了下去，临了，费劲掀眼皮看楚欺，困意上涌，她叫他:“楚欺。”
床前的小台灯无声无息的亮着，青年低低回应:“嗯。”
“别走。”
“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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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春朝一觉睡到自然醒，大抵是昨儿睡得早，所以今儿醒的也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