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停下了动作。
她捂了下口鼻,脸和耳朵瞬间红得不可思议。
苻黛看着她忽然直起身,胡乱抽出一方帕子,捂住鼻尖的瞬间被血染红。
琼华丢了手帕,也扯开了自己衣襟,瘦长的手覆上她的,随即俯身吻去,时而道歉时而哭喘,明明在做坏事的是她,却显得有些慌乱。
因为她今夜实在是有些太坏了。
咬过四处,指节也有些放肆,还要一遍遍地喊全名,喊鬼佛,喊殿下。
然后要苻黛在热汗中同样喊出她的名字。
“我好想你,一直都很想。”琼华快要疯了,失控也不想恢复理智。
她还带着哭腔:“你故意的,我吻石像那夜……”
是你故意勾我。
苻黛手被随手拉过的床帘捆住了,她无意识地咬住垂落的纱。
窗外的月色泄进来了。
她终于抽出一条胳膊挡住眼睛,随即浑身猛地一抖。
掌心向下碰到那人的发丝,她勾住,咬牙溢出两个字:
“琼华……”
苻黛从来没有醒得这么晚过。
她身上倒是清爽,想来琼华在她睡过去时为她清洗过了,身下的床褥也换了新的,唯一罪证就是坏了的床帘。
琼华似乎察觉到她醒了,环在她腰上的手将她拉近了些:“午时了。”
“……”苻黛喉间滚动,“嗯。”
琼华:“起床吗?还是再躺会儿?”
苻黛坐起来,衣襟遮不住的痕迹被发丝挡去:“该起了。”
琼华也跟着下床,推开门就要去端热水,刚走出两步,白无常诧异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在这?!”
她连礼节都忘了,下意识就往殿内看去,苻黛恰好在此时踏出殿门,单薄的里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瘦得凸出的锁骨撑起一道弧,白皙的皮肤上点点突兀。
白无常直接傻了。
苻黛瞥了她一眼,走到同样僵住的琼华身边,端起那盆热水,平静地回了房。
琼华避开白无常的视线,整颗脑袋又红透了。
白无常刚张开嘴就被人捂住了,同时视线也陷入了一片漆黑。
黑无常把人拖走:“憋着,别问。”
琼华捧了一掬冷水泼在脸上。
直到脸上的燥热散去,她才回房换上了干净衣裳。
白无常被一路拖出了冥殿,她唔唔半天,黑无常见四周没有闲人了才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