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切了没两下,就觉得手下一滑,这菜刀不偏不斜就切到了手指头上!
“啊!”
王铁牛自从进厂以来就走关系,那真是拈轻怕重,称得上十指,不沾阳春水,哪受得了这个痛楚。
尤其这把菜刀何雨柱可是亲手磨过的,那真是寒光闪闪,快的和刀片差不了多少,这个刀口还真不浅,鲜血立刻就流了下来。
王铁牛捂着手指一个劲地惨叫,疼的差点流下泪来,周围的人不但没有关心的,还发出了一阵哄笑,可见其人缘有多差!
“嚎什么丧?”何雨柱大声地呵斥道,“你头一次动刀,切了手那是太正常不过的,你问这些人,哪个没被切到过手?”
这话还真不是瞎掰,所有在厨房里面学徒干起的都要切墩儿,在高强度的劳动之下,切到手是人人都有的经历。
这个王铁牛娇气得很,喊了大家伙都开始心烦了,一个个七嘴八舌就开始是挖苦起来。
“就划了个口子喊这么大动静,不知道,还以为王主任要生孩子呢?”
不知道哪个嘴损了年轻人开了个玩笑,食堂里面哄堂大笑,快活的空气弥漫在四周。
“这才哪儿跟哪儿,我学徒的时
候,一天手上不知多少个口子,每天都得切好几百斤菜,不都是把手一包继续忙活?”
“同人不同命,你就是个学徒工,人家王主任是谁?那可是有厂长撑腰,和咱们不一样。”
“有人撑腰,怎么还下放到食堂了?有人撑腰怎么还开除厂籍留厂察看了?我看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食堂里面的人本来就对王铁牛有看法,再加上何雨柱现在已经是食堂的老大,自然也要奉承一番。
王铁牛成了出气包,被大家伙损得差点儿咬舌自尽!那负面情绪增长速度就别提了。
“愣着干什么,听听书呢?去水龙头上冲冲,我带你上医务室包一下,回来继续切!”
何雨柱不由分说,拉着王铁牛就走到了水龙头旁边,现在虽然天气转暖,但正是倒春寒的时候。
这水冲上去实在是有点扎骨头,尤其寒冷的水流冲在伤口上,那真是钻心得疼痛。
王铁牛疼得龇牙咧嘴,不停地呻吟,这让大家伙更是笑成了一团。
“咱们这位王主任唱腔不错啊,应该去唱花旦,在厂里面真是可惜材料了,什么娘们唧唧的?”
“谁说不是,都是大老爷们,整出这个动静来,让我媳妇在食堂外听见,还不得进来捉奸捉双?”
60年代初工人阶级性格豪迈,说起话来那真是特别接地气,论起损人不亚于以后的德云社!
这个时候徒弟马华走了过来,当年王铁牛怎么排挤自己师
傅可是看在眼里,哪能这么便宜放过。
只见马华手里面拿着一瓶高度白酒,这本来都是烹调所用,可是今天就要派上用场。
“师父,去医务室太远了,咱们拿白酒给王主任煞煞刀口,不就消毒了吗?还不耽误工作,您说是吧?”
王铁牛欲哭无泪,这才知道恶有恶报这几个字是怎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