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过滤系统得重装,不然撑不过一周。”
陈渊点头,一条条记下。
小李递来一碗热汤,他喝了一半,放下。
“等船修好,我们去哪儿?”小李又问。
陈渊抬头,看向舰桥观测窗。
外面是漆黑的星空,远处漂浮着战场残骸,像一片金属坟场。
“去有答案的地方。”他说。
小李愣了下:“啥意思?”
“地球在哪,人类怎么到这儿的,赵师傅说的那些图纸背后是谁在操控……这些都有答案。”陈渊说,“我们一直逃,现在该去找了。”
屋里安静下来。
有人低声说:“听着像送死。”
“也可能是活路。”陈渊说,“总比困死在这强。”
小李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笑了:“行,我跟你去。反正我早就不想当普通船员了。”
“你不怕?”
“怕啊。”小李耸肩,“但更怕一辈子喝营养剂、睡铁板床、看别人打架我只能录像。”
几个人笑了。
陈渊也笑了下。
他走到观测窗前,手贴在冰凉的玻璃上。
远处一颗流星划过。
他想起赵铁锤最后一次通话前,说要喝加糖营养剂。
现在桌上真有一管。
他拿起来,拧开,喝了一口。
还是齁甜。
但这次,顺throat下去了。
小李站在他旁边,望着星空说:“你说外头会不会有新大陆?像电影里那样,蓝天白云,随便喝水不用循环的那种。”
“不知道。”陈渊说,“但总会有的。”
“那咱们就当开荒的。”
“嗯。”
两人没再说话。
维修区还在忙,有人搬零件,有人焊电路。
陈渊最后看了一眼那台报废的机甲,转身走向工具台。
他拿起一把扳手,左手试了试力度。
够用。
他开始拆第一块装甲板。
金属摩擦的声音响起。
叮——
一声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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