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亮捏着那份“夜莺”的文件,脸色沉了下来:“月日的案子,月日嫌疑人死在监狱……这时间卡得也太准了。”
我心里一沉——张孝红一死,她知道的那些秘密恐怕就成了死无对证的迷。而那个突然出现的“夜莺”,还有这场牵扯出陈年旧事的闹剧,似乎都在朝着某个预设的方向推进。
刑警把报告递给周队,低声道:“初步判断是突急病,但监狱方面已经申请法医复检,结果出来还要等一阵子。”
周队接过报告的手微微收紧,目光扫过我们,语气凝重:“看来,事情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
我说:“前三起案子里压根没提过‘夜莺’这个称号,现在它突然冒出来,反倒把这三起案子隐隐串起来了。但眼下最棘手的是,张孝红死在监狱里——我总觉得,她未必是真的急病去世,说不定是自杀。”
这话一出,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韩亮捏着“夜莺”的文件,指尖泛白:“如果她是自杀,那肯定是想藏住什么,怕被我们审出来。”
王思宁看向周队手里的监狱报告:“可她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刚牵扯出她跟那姐妹俩母亲的关系,人就没了,这时间点也太刻意了。”
我望着窗外,晨光已经升得很高,却照不散心里的阴霾。张孝红的死,“夜莺”的出现,还有那场被刻意挑起的旧怨,像一张无形的网,正慢慢收紧。
“那幕后的凶手又是谁?”我刚把话说出口,大厅门口突然一阵响动,一个穿着深蓝色工装的男人跌跌撞撞跑进来,手里还攥着个录音笔,脸色惨白:“我要举报!我要举报新加威!”
他像是跑了很远的路,扶着墙喘了半天才站稳:“他是我的上司……昨天晚上我加班,听见他在办公室打电话,跟一个人说‘东西已经处理干净’,还特意叫对方‘夜莺’!”
男人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惊恐:“刚才我在门口看见了!那个穿米白色风衣的女人,就是新加威电话里提到的‘夜莺’!绝对没错,我在公司见过她两次,每次都是找新加威密谈!”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我们头顶。新加威?夜莺?原来“夜莺”不只是个代号,还是个真实存在的人,而且和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上司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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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亮手里的文件“啪”地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的手都在抖:“难怪她给文件时那么干脆,原来是早就打好了算盘——让我们查人,自己却藏在背后,还跟新加威勾着?”
周队立刻掏出对讲机:“立刻联系特警队,查新加威的行踪!还有,把这人带进去做详细笔录,录音笔给技术科马上处理!”
我望着男人颤抖的肩膀,突然明白过来——从“夜莺”出现,到张孝红死亡,再到这场牵扯旧怨的闹剧,甚至现在的举报,每一步都像被人精心编排过。而那个叫新加威的男人,还有代号“夜莺”的女人,恐怕就是这张网的中心。
王思宁挠了挠头,看向我们:“那现在这摊子事,我们该从哪查起?”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脚步声,博恩和博司两位法医提着工具箱走进来,两人脸上都带着凝重。博恩先开口:“张孝红的初步尸检报告出来了,表面看确实像突心脏病,但胃容物里检测到微量异常成分,具体是什么还得等详细化验,不排除外力因素。”
博司补充道:“体表没有明显外伤,但左手指甲缝里有一点非监狱环境的纤维残留,正在比对成分。”
这时,刚才通报消息的刑警递过来一份记录:“监狱那边的探访登记也调出来了,月日上午,也就是昨天,有个叫张孝兰的人去见过张孝红,说是她的远房妹妹。”
“张孝兰?”周队皱眉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怎么之前从没听说过这人?”
我们对视一眼,心里都清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张孝兰,或许就是解开张孝红死亡之谜的第一个线头。
王思宁追问:“那具体怎么查?”
我看向脸色稍缓的郦队长,果断下令:“郦队长,你带着刑警队成员立刻去找新加威,不管他在哪,先控制起来再说,问问他和‘夜莺’到底是什么关系,月日的案子他有没有参与。”
郦队长立刻站直身体,眼神锐利如刀:“是!保证完成任务。”她转身就往外走,脚步急促却稳,刚才的闹剧仿佛没在她身上,却只剩下刑警队长该有的干练。
张邵浩副局长从楼梯上快步下来,眉头紧锁地听完我们的谈话,沉声道:“张孝兰这个人,我知道。按辈分说,她是我父亲的妹妹——我父亲张叔,和张孝红、张孝兰是亲姐弟三个。”
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屑:“说难听点,她就是个废物。我爷爷在世时总念叨她,说她好吃懒做,正事不干。”
“而且她早就在十年前就没了踪影——o年月日,一声不吭地离家出走了,家里人找了大半年都没消息,都以为她早就不在人世了。”张邵浩顿了顿,眼神沉了下来,“怎么现在突然冒出来,还去监狱见了张孝红?”
这话让我们心头一震——失踪十年的人突然出现,还在张孝红死前一天去探监?这绝不是巧合。
王思宁立刻在笔记本上圈出“o年月日”这个日期:“十年前失踪,十年后突然现身,时间点卡得这么准……她会不会就是冲着张孝红来的?”
我望着张邵浩凝重的脸色,心里隐隐觉得,这个消失了十年的张孝兰,恐怕才是这盘棋里最关键的一枚暗子。
正说着,大厅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不由分说地拉住张邵浩的胳膊就往外拽:“邵浩,跟我走,有急事!”
张邵浩被拽得一个踉跄,皱眉挣扎:“你谁啊?松手!我正忙呢!”
女人却不管不顾,半拖半拉地把他拽到门外一辆红色轿车旁,硬是把他塞进了副驾驶。我们见状立刻跟上去,刚跑到门口,车子已经“嗖”地一声冲了出去。
“快开车追!”周队低喝一声,我们赶紧上了辆警车,紧随其后。
车子七拐八绕,最后停在城郊一处废弃的教堂前。女人拉着张邵浩进去,我们悄悄跟在后面,就见她从包里掏出一个丝绒礼盒,打开——里面是一枚钻戒。
她拿起戒指就要往张邵浩手上戴,眼睛亮晶晶的:“邵浩,我们今天就在这结婚吧,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张邵浩猛地后退一步,脸色铁青:“你干什么?你疯了!”他指着门口,“我还有案子要办,得回去!谁要跟你在这种地方结婚?你到底是谁?!”
女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变得有些偏执:“我是爱你的啊!张孝兰都告诉我了,你心里是有我的……”
“张孝兰?”张邵浩脸色骤变,“你认识她?”
我们躲在门外,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竟然也认识失踪十年的张孝兰?
那女人——也就是张孝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却还是攥着戒指不肯放,声音颤:“我是她的女儿张孝彩啊!我妈说,你会等我的……你愿意娶我吗?”
“疯女人!”张邵浩咬牙低吼,额角青筋暴起,“你妈张孝兰十年前月日为什么离家出走?她自己心里没数吗?跑到我家翻箱倒柜拿钱,被我爸撞见还撒泼打滚,简直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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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门口,语气里满是嫌恶:“十年前她卷着钱跑了,现在你又冒出来疯,你们母女俩是不是都不正常?赶紧把戒指拿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张孝彩被他吼得愣住了,手里的戒指“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看着张邵浩暴怒的脸,突然蹲在地上哭起来:“我妈不是那样的……她是被逼的……她说只要我嫁给你,就能查清当年的事……”
“当年的事?”张邵浩皱眉,“她当年卷款跑路,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