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这里是sci调查局,凭我们打扫是为了做事,而你捣乱,纯粹是没教养。”我说完转身往回走,懒得再跟她废话。
身后传来她父亲压低的训斥声,还有小姑娘不依不饶的哭闹,直到大门“砰”地关上,那些声音才被挡在外面。
石大勇拿着拖把站在我身后,叹了口气:“这丫头,怕是没受过这种气。”
我看着满地的污水,踢了踢脚边的纸屑:“气不气的,反正今晚谁也别想早睡了。”
走廊里的灯亮得刺眼,映着我们重新拿起工具的身影,倒像是给这荒诞的傍晚,又续上了一段忙碌的尾声。
我们刚把大厅收拾得差不多,地板上的水迹还没完全干透,就听见后院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食堂的晚饭该好了。一群人刚要往后院走,大门“哐当”一声被推开,那个小姑娘居然挣脱了她父亲,手里还拎着个锈迹斑斑的大锤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这里必须拆了!”她把锤子往地上一砸,水泥地被震出个浅坑,“亮得晃眼,简直要瞎了我的眼睛!打扫也不会好好扫,一会儿说这里不干净,一会儿说那里没弄好,磨磨蹭蹭的,看着就烦!”
石大勇刚迈出的脚收了回来,皱眉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说了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我看着她举着锤子乱晃的样子,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新的一年才刚开头,你这脑子是被灰堵了?不够用就少说话。”
她瞪着眼睛要反驳,我没给她机会:“你脑子里想的、嘴里说的、手上做的,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嘴上喊着要拆,手却举着锤子瞎晃;刚才嫌我们打扫慢,现在又嫌太干净晃眼,你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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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被问得一愣,手里的锤子差点掉地上,随即又梗着脖子:“我乐意!”
“乐意?”我指着她刚摸过的文件柜,上面留下个清晰的灰手印,“你这手也不老实,动不动就摸别人东西,指手画脚的,怕是连自己都不知道想干嘛吧?手和脑子各玩各的,你说你这不是添乱是什么?”
她父亲气喘吁吁地追进来,看见锤子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去抢:“我的小祖宗!这玩意儿是能随便拿的吗?砸到人怎么办!”
小姑娘死活不松手,嘴里还在嚷嚷:“我就要拆!凭什么他们能打扫得那么干净!”
“凭我们比你懂事。”我往后退了退,对石大勇使了个眼色,“别跟她废话,先把锤子夺下来,免得伤着人。”
石大勇上前一步,没费多大劲就把锤子从她手里抢了过来,小姑娘顿时放声大哭,她父亲抱着她,对着我们又是作揖又是道歉:“实在对不起,我这就带她回家锁在房间里,再也不让她出来了!”
看着他们父女俩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八组的吴莲秋揉着太阳穴:“这下好了,饭点都错过了,菜怕是要凉了。”
我看了眼被锤子砸出的浅坑,叹了口气:“先吃饭,吃完回来再补这块地。真是的,好好的晚饭,被这么个活宝搅了。”
后院食堂的灯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隐约能闻到红烧肉的香味,只是这突如其来的闹剧,让原本该轻松的晚餐时间,多了点哭笑不得的插曲。
我看着那小姑娘还在挣扎撒泼,转头对八组的吴莲秋喊道:“莲秋,叫上你那六个姐妹,把她身上霍霍人的东西全抢下来!让她见识见识你们‘七金刚’的厉害!”
吴莲秋眼睛一亮,立刻朝后喊:“陈迪迦、杨秋萍、熊可乐、蒲铃、杨容芳、周提春,过来!”
六个姑娘应声从后院跑出来,加上吴莲秋正好七人,瞬间在大厅里站成一排。她们穿着统一的蓝色工装,眼神里带着股利落劲儿——这七位是局里出了名的“七金刚”,去年在女子格斗赛上拿过团体冠军,默契得很。
“上!”吴莲秋一声令下,七人呈扇形冲向那小姑娘。陈迪迦眼疾手快,先抓住她举着锤子的手腕;杨秋萍绕到身后按住她的胳膊;熊可乐弯腰夺下她别在腰间的小剪刀;蒲铃和杨容芳左右夹击,把她口袋里的碎纸片、小石子全掏了出来;周提春则稳稳接住掉落的东西,用个空纸箱装起来。
前后不过十秒钟,小姑娘身上所有能用来捣乱的物件全被清空,她愣在原地,显然没料到这七人动作这么快,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牢牢制住,连蹬腿的空当都没有。
“你们……你们干什么!”她急得满脸通红,却怎么也挣不开。
吴莲秋拍了拍手,七人突然变换队形,陈迪迦和杨秋萍抓着她的胳膊往后一带,熊可乐顺势在她膝盖后一磕,小姑娘顿时踉跄着差点跪下,蒲铃和杨容芳立刻伸手架住,动作干脆利落,正是她们在学校练过的擒拿术。
“这叫‘七星锁’,”周提春笑着说,“当年教官说,对付撒泼的最管用。”
小姑娘被这阵仗吓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再闹。她父亲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
吴莲秋松开手,把装着物件的纸箱往她父亲面前一递:“东西都在这儿,看好你家孩子,再让她拿着危险物件出来闯祸,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七人相视一笑,转身往后院走,路过我身边时,熊可乐还扬了扬下巴:“风生哥,搞定!这下能安心吃饭了吧?”
我看着那小姑娘蔫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行啊你们,这功夫没白练。”
大厅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小姑娘父亲不停道谢的声音。后院的饭菜香飘得更远了,七金刚的笑声混着碗筷声传过来,倒让这场闹剧的收尾,多了点爽快的利落劲儿。
那小姑娘见硬的不行,突然收住哭闹,眼睛一眨,嘴角往下撇了撇,露出副怯生生的模样,声音也软了八度:“我……我胳膊疼……是不是被你们拽伤了?”
七人对视一眼,立刻换上担心的神色。吴莲秋往前走了半步,伸手想扶她:“哪里疼?我看看……”
“别碰我!”小姑娘突然尖叫一声,甩开她的手,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随即转向陈迪迦,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你指甲缝里还有灰呢,刚摸过垃圾桶吧?”
陈迪迦脸上的关切瞬间僵住,反手往工装裤上擦了擦手,眉头皱了起来。
没等陈迪迦说话,小姑娘又转向杨秋萍,上下打量着她的鞋子:“穿这么旧的运动鞋,是买不起新的吗?”
杨秋萍愣了愣,随即冷笑一声——她这双鞋是上次执行任务时特意买的防滑款,虽旧却实用。
“你头上有根草。”小姑娘对着熊可乐努努嘴,语气里的鄙夷藏都藏不住。熊可乐伸手一摸,果然拽下根枯草,脸色顿时沉了。
轮到蒲铃时,她故意提高声音:“你这衣服是洗褪色了吧?看着真寒酸。”蒲铃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工装,这是局里统一的,耐脏又结实,她嗤笑一声别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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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镜片脏了,看不清人吧?”小姑娘冲杨容芳挤眼睛。杨容芳推了推眼镜,镜片擦得干干净净,她抬眼时,目光冷得像冰。
最后,她盯着周提春的手:“你手上有茧子,是干粗活的吧?”周提春的手确实因为常年整理文件磨出了茧,她攥了攥拳,指节泛白。
七人脸上的表情齐刷刷变了——刚才的担心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致的冷冽。吴莲秋往前一站,语气里没了半分温度:“说完了?”
小姑娘被这气势镇住,往后缩了缩,却还强撑着嘴硬:“本来就是……”
“我们七个人,各司其职,”吴莲秋打断她,声音清亮,“陈迪迦整理证物时,指甲缝里的灰是证据残留;杨秋萍的鞋,是追逃犯时磨旧的;熊可乐头上的草,是蹲点时沾的;蒲铃的工装,是熬夜加班时蹭的咖啡渍;杨容芳的眼镜,是看卷宗熬出来的度数;周提春的茧子,是常年翻文件磨的——这些,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
七人往前半步,形成个半包围圈,眼神里的坚定像堵墙,牢牢挡住了小姑娘的气焰。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在七双眼睛的注视下,把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