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oo年月日。
我们一行人转身往监狱的会议室走,打算把目前的线索捋一捋。刚到会议室门口,威廉穆莎突然像块巨石似的横在入口,双臂张开死死抵着门框:“不准进!谁也别想在这儿说我的事!”
副狱长跟在后面,看着女儿这副模样,脸都白了,手忙脚乱地想去拉她:“莎莎!你这是干什么?快让开!”可她像生了根似的,怎么拽都不动。周围路过的几个囚犯好奇地停下来围观,交头接耳的声音越来越大,狱警赶紧上前,连声呵斥着把他们往活动区带,喧闹声才渐渐远了些。
“别跟她耗着。”王思宁突然低声道,“我记得这会议室后面还有个侧门,通杂物间的。”
我们悄悄绕到后面,果然看见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刚摸到门把手,就听见身后传来威廉穆莎的尖叫:“你们想跑?!”她疯了似的追过来,眼看就要扑上来,我猛地拉开侧门闪身进去,反手“砰”地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她气急败坏的跺脚声,夹杂着副狱长无奈的劝说。我们在会议桌旁坐下,谁都没说话,先喘了口气。
“先说优丽芳案的线索。”我率先开口,把目前的情况列在纸上,“第一,月号现断手,得知优丽芳遇害;第二,月号接到消息,另一具无名尸身份不明;第三,今天早上,在监狱矮墙后现无左手男尸,极有可能是断手的主人,且与常去优丽芳家的男人特征吻合。”
韩亮指着纸:“这男尸为什么藏在监狱附近?他和监狱有什么关系?”
杨海泽补充:“还有o-房间的铁皮箱、暗门后的三色密码门,以及威廉穆莎的反常反应——她拼死护着这些,肯定知道些什么。”
寸寿生敲了敲桌子:“会不会是这男的现了监狱里的什么秘密,被人灭口了?藏尸的墙那么脆,像是临时砌的,凶手可能急着处理,才选了这么个地方。”
窗外传来威廉穆莎渐渐远去的哭闹声,会议室里的空气却越来越沉。这具突然出现的男尸,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插进了优丽芳案与监狱秘密的锁孔里,而我们还不知道,转动它之后,会打开怎样的潘多拉魔盒。
正分析到关键处,会议室门上方那个用来传递文件的小窗口“咔哒”一声被推开了。威廉穆莎的脸出现在窗口,眼神里带着股执拗的狠劲,声音透过铁栏传进来,带着点瓮声瓮气:“我劝你们别白费力气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我们每个人,语气里透着笃定:“你们嘴硬,硬闯,以为能查到什么?我告诉你们,再往前踏一步,迟早要后悔的。”
副狱长在她身后拉了拉她的胳膊,低声劝:“莎莎,别再说了……”
“我偏要说!”她甩开父亲的手,声音陡然拔高,“这地方藏的东西,不是你们能碰的!到时候收不了场,谁也帮不了你们!”
窗口的光线被她的脸挡住,在桌面上投下一小块阴影。我看着她眼里那股乎寻常的紧张,心里反倒更确定了——她越是阻拦,越说明这背后藏着不能见光的事。
“后悔不后悔,不是你说了算的。”我抬头迎上她的目光,“我们查案,只认证据,不认威胁。”
她被这句话噎了一下,脸涨得通红,狠狠瞪了我们一眼,“砰”地关上了小窗口,外面传来她噔噔噔跑远的脚步声。
会议室里静了几秒,韩亮嗤了一声:“这丫头片子,还挺会放狠话。”
王思宁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她越是这样,越说明三色门后面的东西很关键。”
我点头:“不管她怎么说,密码必须解开。优丽芳案和这具男尸的真相,很可能就锁在那几扇门里。”
在会议室里,我们按照线索继续推进。根据提示,红、蓝、绿三色对应的拼音数量分别为、、,结合各自的笔画数,算出了三个箱子的密码:
红色箱子:+=o,密码为oo
蓝色箱子:+=,密码为o
绿色箱子:+=,密码为o
打开箱子后,每张纸条上的算式清晰可见:
红:rgb+o,蓝:rgb+o,绿:rgb+
这三道算式,便是那三扇颜色门的密码。
我们把解开的线索仔细收好,分别塞进各自的背包里,拉上拉链时,金属扣碰撞的轻响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走到侧门旁,我深吸一口气拉开门,刚要迈步出去,就见一个穿着深蓝色狱警制服的女人站在不远处,双手抱胸盯着我们。
她快步走过来,目光扫过我们鼓囊囊的背包,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把这些东西全丢掉,换上囚服。你们疯了吗?在监狱里私藏东西,还想随便乱闯?”
“你干什么?”副狱长恰好从走廊另一头过来,见状立刻上前,“他们是sci的人,是来协助查案的,不是囚犯!”
女人挑眉,上下打量我们几眼,嗤笑一声:“什么sci?我看就是瞎搞、乱搞!赶紧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别怪我按监狱规矩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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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们才反应过来,她根本不是副狱长的女儿威廉穆莎,而是另一个女狱警。副狱长在一旁解释:“这是艾利莎,负责监区纪律的。”
艾利莎却不吃这一套,往前逼近一步,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对讲机上:“不管是谁,进了监狱就得守规矩。要么交东西,要么我叫人了。”
背包里的线索还带着油墨和灰尘的气息,那是解开优丽芳案的关键。我们几人对视一眼,谁也没动——显然,这位叫艾利莎的女狱警,并不打算让我们轻易带着线索离开。
我皱着眉看她,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行了,从去年月日到现在,还不到一年,我们见了多少像你这样的女人?上来就喳喳喳喳、叨叨叨叨,有完没完?”
我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反正我们现在看见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炸毛的,脑子就疼。也就我们队里那几个女调查员靠谱,其他的……”我扫了艾利莎一眼,“真是能少打交道就少打交道。”
韩亮在旁边跟着点头:“可不是嘛,查案呢,哪有功夫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
艾利莎被这话堵得脸都青了,手在对讲机上按得咯吱响:“你们敢侮辱狱警?我看你们是不想走了!”
副狱长赶紧夹在中间打圆场:“艾利莎,别冲动,他们确实是来查案的,手续齐全……”
“手续?我看是胡闹的手续!”艾利莎根本不听,眼睛死死盯着我们的背包,“今天这东西不留下,谁也别想踏出这道门!”
会议室门口的气氛又僵住了,走廊里的风卷着消毒水的味道吹过,带着股说不出的压抑。我们背包里的线索还沉得很,显然这场对峙,没那么容易结束。
我往前站了半步,目光直视着艾利莎:“行了,别拿你的身份压人。我跟你说的是人,不是你这身警服,明白吗?”
“我们先都是人,”我加重了语气,“不管穿着什么制服、顶着什么头衔,先学会做个像样的人,才能谈身份。连人都做不明白,拿着身份到处摆谱、刁难人,有什么意义?”
韩亮在旁边轻轻“嗯”了一声,算是附和。
我看着艾利莎紧绷的脸,继续说道:“做人不难,做好人难。可要是连基本的道理都不讲,连对人的尊重都没有,那不管什么身份,都立不住脚。你现在堵着我们,是觉得这身衣服能替你讲道理?”
走廊里静了几秒,副狱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艾利莎的手从对讲机上挪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是被这话戳中了——她或许习惯了用“狱警”的身份压人,却没想过被人从“人”的根本上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