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在场的人都心头一沉,郦慕莎立刻示意刑警把她控制住,低声对李宗福说:“查一下这姐妹俩和死者的关系,尤其是刘传梅的精神状态。”
张溪站在一旁,突然小声对我说:“难怪她刚才要拉李法医结婚……说不定根本不是针对sci,是冲着她叔叔来的?”
刘班长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声音颤:“她是我亲姐,刘传梅。她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六年前我刚上初一那阵,被我叔叔打了一顿,就更不对劲了。”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我叔叔骂她是败家子,还逼我跟她断绝来往。更恶心的是,他后来总跟我说些疯话,说等我长大了就跟我结婚——他就是个神经病!”
她转头死死盯着那个被称为白富美的心理师,语气淬了冰:“还有你!一直瞪着他,偷偷把那些鬼纸条塞给我,你才是真正的神经病吧,装什么白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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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八道什么!”白富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挣开旁边刑警的手,指着刘班长尖叫,“我是持证的心理师!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塞纸条是提醒你小心你叔叔!你倒好,反过来咬我一口?”她胸口剧烈起伏,精致的妆容都因为愤怒而有些花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叔侄俩那点龌龊事,现在人死了就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没门!”
现场再次陷入混乱,郦队长示意手下把白富美和刘班长隔开,转头对我们使了个眼色——这案子牵扯的人和事,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刘班长突然拽着张溪跑出几步,又猛地折回来,怀里抱着的一沓照片“哗啦”一声撒在我们面前。照片散落一地,有泛黄的老照片,也有近期的抓拍,我们纷纷弯腰拾起查看。
“这些都是证据!”刘班长指着白富美,声音因愤怒而嘶哑,“还有这些文件,字里行间不就是想逼我走吗?你不就是想当我们家的婶婶?当年结婚时,是你把我叔叔逼得精神恍惚,把我姐姐打得神志不清!他后来疯言疯语说要跟我结婚,根本就是你搞的鬼——他眼睛昏花,那些话明明是对你说的,你却故意让他对着我说!”
她抓起一张两人相拥的老照片狠狠摔在地上:“你就是利用他的眼疾,一步步把我往绝路上逼!我叔叔的死,肯定是你干的!你这个凶手!我永远不会认你这个婶婶!”
白富美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手指紧紧绞着白大褂的衣角,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被愤怒掩盖:“你……你血口喷人!这些都是伪造的!”
我翻看着手里的照片,其中一张是多年前的全家福,年轻的死者身边站着个女人,眉眼竟和白富美有几分相似。李宗福凑过来,低声道:“死者的眼疾诊断报告显示,他五年前就有严重的视力衰退,确实可能认错人。”
现场的风突然凉了下来,所有人都意识到,这起命案背后,藏着一段扭曲的陈年旧事。
我捏着一张刘传梅拉拽李武的照片,眉头紧锁:“照这么说,刘传梅为什么非要缠着武哥?”
李武把证物袋收进工具箱,抬头看向被按住的刘传梅,突然笑了声:“哟,这不是当年在法医实训课上哭着说晕血,最后被劝退的刘传梅吗?想当法医没当成,跑这儿来撒野了?几年不见,差点没认出来。”
这话像根针,瞬间戳爆了刘传梅。她猛地挣脱刑警的钳制,头凌乱地贴在脸上,对着我们所有人嘶吼:“我当不当法医关你们屁事!他死有余辜!当年他打我、骂我,把我当垃圾一样扔出去,现在他死了,你们都该高兴!”
她突然转向李武,眼神里淬着恨:“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拿了我的实训报告,改了我的考核成绩!是你让我当不成法医的!我今天拉你结婚,就是要让你也尝尝被毁掉的滋味!”
“疯了真是疯了。”寸寿生在一旁低声嘀咕,“这都哪跟哪啊。”
李武却沉下脸,从口袋里掏出份泛黄的考核记录复印件:“自己看看,当年是你主动提交的退学申请,理由是‘无法适应解剖环境’。别什么都往别人身上赖。”
刘传梅看着复印件,突然像被抽走了力气,瘫坐在地上,嘴里反复念叨:“是他逼我的……都是他逼我的……”
李宗福直起身,把解剖刀放回工具箱,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行了,别在这儿胡搅蛮缠。当年你的实训考核,是我和武哥带着法医组一起负责的,流程清清楚楚,你凭什么怀疑我们两个考官?”
他瞥了眼瘫在地上的刘传梅,眉头皱得更紧:“再说了,我们兄弟俩早你三年就考完所有课程,进了法医组当考官,时间线明明白白。你连这点时间概念都搞不清,还在这儿乱咬?”
李武在一旁点头附和:“当年的考核记录、签名表都归档存着,随时能调出来对质。自己没本事通过考核,就别把责任推给别人。”
李宗福叹了口气,对着周围的人低声嘟囔:“真是的,有些女人对时间概念简直一塌糊涂,说不通,简直无语。”
刘传梅抬起头,眼神涣散,嘴里却还在碎碎念:“是你们……都是你们合起伙来骗我……”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被刑警架起来时,已经没了刚才撒泼的力气。
我在散落的照片堆里翻找,指尖突然触到一张硬质纸张,抽出来一看,竟是份字迹潦草的计划书。上面用红笔写着两条计划:
计划一:让刘传梅身败名裂滚出刘家,做低头族。
计划二:让白富美登基成为刘家的把头,刘传霞做我的白富美。
刘传霞(刘班长)凑过来看完,脸色瞬间惨白,捂着嘴后退半步:“我叔叔……他竟然想让我做他的‘白富美’,还让那个心理咨询师当刘家的把头,逼我姐姐滚出家门……他简直是疯了!”
我捏着计划书的边角,眉头紧锁:“这么说,真正的白富美(那个心理咨询师)要掌控刘家,而你刘传霞得依附于她?这逻辑确实让人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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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兰海市的刘家,在本地也算有头有脸。”刘传霞咬着牙说,语气里带着不甘。
“兰海市刘家?”我抬眼看向她,“你们家族真正能代表刘家的,应该是刘依凡和刘依辰吧——不过他们俩不在现场。”
刘传霞猛地抬头:“什么?刘家的代表是他们?他们在哪?很厉害吗?”
“当然厉害,”我指了指身后的探员们,“他们现在就在我们sci当探员,怎么,你不认识?”
这话一出,刘传霞彻底愣住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显然没料到自家家族里还有这样的人物。现场的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这份突然出现的计划书,似乎把所有杂乱的线索都串了起来。
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突然挤进人群,眉头紧锁地问:“不对,刘正东当年为什么会被判死刑?”
我抬眼打量着他,语气平静:“他当年公开质疑我们sci的调查结果,还涉嫌干扰案件侦破,加上自身犯下的重罪,数罪并罚才判了死刑。倒是你,既然知道刘依凡和刘依辰是刘家代表,怎么会不清楚这些?”
中年男人从公文包掏出一沓文件,重重拍在桌上:“我当然知道他们在sci!正因为知道你们办案厉害,我才来举报的——这些都是刘正东当年的罪证,判他死刑一点不冤!”
“那你认识地上的死者吗?”我话锋一转。
他看了眼盖着白布的尸体,喉结滚动了一下:“认识,是我弟弟。刘传霞和刘传梅是我的女儿,他这些年总挑拨姐妹俩关系,现在好了,俩孩子都被他搅得不得安宁。”
刘传霞立刻凑到他身边,指着白富美说:“爸,你看她!这个自称心理医师的女人,竟然想继承我们刘家!还有,sci里的刘依凡和刘依辰,竟然是我们家的代表!”
白富美突然尖叫起来:“他们俩就是废物!是刘家的败类!我才是你们真正的一家之主!”
“醒一醒!”我厉声打断她,“大晚上的在学校吵吵嚷嚷,影响学生上课。所有人跟我们回sci接受调查,现在就走!”
这时,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正是江德高中的陆校长:“各位,要不先去会议室谈吧?学生们我已经安排回宿舍了,今晚特殊情况,让他们提前休息。”
一行人转移到会议室后,白富美还在喋喋不休地咒骂刘依凡和刘依辰。
刘传霞猛地拍桌站起来:“你是不是疯了?你姓白,不姓刘,搞清楚身份!我们刘家的代表就是他们俩,我永远支持sci!难怪张溪总在我耳边说sci厉害,原来我们家族里最靠谱的人,就是你嘴里的‘败类’!他们在sci办的都是正经事,你呢?搞欺诈还想当把头?我看你只配当精神病院的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