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彻底堵死了卢文姬的嘴,她愣在原地,脸上的嚣张渐渐褪去,只剩下几分难堪和不甘。门口的椅子还空着,她却像是没力气再坐回去,只是呆呆地站着,望着远处的竹林出神。
卢文姬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被这话烫到了似的,尖声喊道:“不可能!你胡说!我们卢家怎么可能是江家的后代?我爷爷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里满是抗拒:“我不信!你们肯定是串通好骗我的!卢家就是卢家,跟江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着,她突然抓起地上的石子,狠狠往地上一摔:“我不管什么荒年镇,什么江昌吉!这鹰嘴崖就是我们卢家的地方,雷母斯山庄也是!你们谁也别想抢!”
她的情绪彻底失控,像个被戳破谎言的孩子,一边喊一边往后退,直到后背撞到竹林的竹竿上,才踉跄着停下,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卢哥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文姬,这是卢家族谱的抄本,你自己看吧。第三页就写着,咱们祖上是当年跟着江昌吉来荒年镇的猎户,后来才分支成卢家。”
卢文姬盯着那本小册子,却怎么也不肯伸手去接,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假的……都是假的……”
我看着还在犟嘴的卢文姬,淡淡一笑:“你仔细想想,云江市名字里带个‘江’字,不就是因为江家吗?当年江昌吉创建荒年镇,后来镇子展成市,取名时特意用了江家的‘江’字,就是为了记念这份开创之功。老辈人谁不知道这个典故?”
卢文姬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这简单直接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是啊,城市名字里的“江”字,就像一根无形的线,把江家与这片土地的渊源系得明明白白,任她再怎么否认也没用。
她愣在原地,脸上的倔强一点点垮下来,眼神里的抗拒渐渐变成了迷茫,像是一直坚信的东西突然碎了个缺口,再也撑不起之前的强硬。
我往前一步,目光直视着她:“事到如今,你还要反驳什么呢?名字里的‘江’字是铁证,族谱上的记载是凭据,老辈人的说法更是代代相传。这些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
卢文姬的肩膀微微垮了下来,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音。之前那股子张牙舞爪的气焰彻底没了,只剩下满眼的茫然和无措,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风穿过竹林,卷起几片枯叶,落在她脚边。她盯着地上的枯叶,半天,才闷闷地挤出一句:“我……我不知道这些……爷爷从来没跟我说过……”
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尖锐,反倒透着点委屈,倒像是个突然得知真相、一时接受不了的孩子。
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语气冷了几分:“你本来就没资格知道这些。真要是早告诉你,以你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再说那个卢苇善,好好的名字不用,非要改成蔡文达在那里撒野,现在你又跳出来帮她胡闹——你们俩到底想干什么?”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她紧绷的脸,“别真当自己是卢家正牌小姐了,说白了,你们不过是卢家的旁支远亲,仗着沾点边就想在这儿作威作福?”
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卢文姬心上。她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屈辱,却被我眼神里的冷意逼得又低下头,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卢哥在一旁叹了口气,没再多说——有些话点到为止,再戳穿就没意思了。但谁都清楚,这层窗户纸一旦捅破,卢文姬再想拿“卢家”当幌子,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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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远处的竹林小道上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正是之前被辞退的蔡文达——如今该叫她卢苇善了。
她头乱糟糟地贴在脸上,衣服上还沾着泥点,看样子是一路跑过来的。见到我们和卢文姬对峙的场面,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扑向卢文姬:“文姬!你可得为我做主啊!他们联合江区长把我辞退了,还污蔑我不是卢家人!”
卢文姬被她拽得一个趔趄,脸上闪过一丝嫌恶,却还是强撑着架子:“你先别急,我正在跟他们理论呢!”
卢苇善这才注意到我们的目光,立刻梗起脖子,摆出之前那副撒泼的架势:“看什么看!我告诉你们,卢家不会放过你们的!这块地、还有雷母斯山庄,都轮不到你们插手!”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同出卢家旁支、却同样拎不清的女人,只觉得一阵荒谬。卢哥在一旁皱紧了眉,低声道:“真是家门不幸……”
一场新的闹剧,似乎又要开场了。
我看着眼前两个还在撒泼的女人,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们真是够无语的。别以为就你们俩能闹,我们这儿可有七大金刚呢!”
我朝身后喊了一声:“吴莲秋、陈迪迦、熊可乐、杨秋萍、蒲玲、周提春、杨容芳,上!让她们俩见识见识厉害!”
七个身影立刻上前,呈扇形把卢苇善和卢文姬围在中间。吴莲秋先开了口,语又快又稳:“两位,撒泼耍赖没用,鹰嘴崖是我们的临时据点,雷母斯山庄我们查定了,你们拦不住。”
陈迪迦紧接着跟上:“卢家旁支的身份唬不了人,江家才是云江市的代表,这是规矩。”
熊可乐嗓门亮,直接盖过她们想插话的声音:“赶紧让开,别耽误我们办案,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杨秋萍、蒲玲、周提春、杨容芳也你一言我一语,逻辑清晰,语飞快,把道理掰开揉碎了往她们耳朵里灌。卢苇善和卢文姬刚想张嘴反驳,就被下一波话头堵回去,根本插不上嘴,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只能张着嘴,像被堵住了嗓子眼的鱼,一点脾气都不出来了。
正乱着,两个中年男人快步穿过竹林走了过来,脸色铁青——正是卢苇善和卢文姬的父亲。
卢苇善的父亲一把攥住她的胳膊,看清眼前的混乱场面,气得手都在抖,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啪”的一声脆响在山谷里回荡:“丢人现眼的东西!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
卢文姬的父亲也没客气,拽过自己女儿,同样狠狠扇了她两巴掌,声音带着怒火:“让你在家里待着别出来惹事,你偏不听!卢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两个女人被打得懵了,捂着脸不敢作声,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可没过几秒,卢苇善突然梗着脖子喊:“我没错!他们就是在抢卢家的地盘!”
卢文姬也跟着哭喊道:“我不回去!凭什么让他们占着鹰嘴崖?凭什么不让查雷母斯山庄?”
她们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任凭父亲怎么拉都不肯起来,嘴里反复念叨着“地盘”“山庄”,那股子犟劲,倒真有几分相似。
卢苇善的父亲气得踹了旁边的石头一脚,指着她骂:“还敢嘴硬!当年你跑出去改名换姓就够荒唐了,现在还敢勾结外人祸祸自家?”
卢文姬的父亲则捂着胸口直喘气,对我们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各位,是我没教好女儿,让你们见笑了。”
我摆了摆手,看着地上耍赖的两人,只觉得这场闹剧该有个彻底的结束。
我往前一步,目光扫过地上还在犟嘴的两人,语气冷得像鹰嘴崖的山风:“先说说我们sci调查局的地盘——那是有正式批文的,是江家牵头规划的,轮得到你们来抢?别总想着占别人的地方,先把自己的理捋顺了。”
“再说说雷母斯山庄,”我顿了顿,加重了语气,“那地方有两百年历史,名字是当年的创始人起的,他早就作古了,跟你们卢家八竿子打不着。现在那山庄早就废弃成了荒宅,你们揪着不放,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明天就回sci调查局办公,”我盯着她们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如果到时候你们还敢来闹,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别忘了,质疑、骚扰sci调查局,按规矩,是死刑。”
最后几个字像冰块砸在地上,卢苇善和卢文姬的哭声突然顿住,脸上的倔强瞬间被恐惧取代。她们的父亲也赶紧上前拉人,嘴里连声说着“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山谷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像是在为这场闹剧敲下休止符。
正僵持着,人群外突然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什么不敢?我看你们sci就是一群废物!整天在这儿鬼混,不如赶紧卷铺盖回家!”
众人循声望去,是个穿着花衬衫的中年妇女,双手叉腰,满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