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oo年月日。
我说:“行了,你,这个虽然说是这个名字,但实际上是一个洋馆,准确来说是一个特别着名的一个馆展,也称之为洋馆。”
然后卢文姬一下子大雷霆,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像是被踩了底线一般尖声叫道:“什么馆展?我看就是你们编造出来的幌子!这明明就是我们卢家的产业,什么时候成了什么馆展了?你们就是想把它据为己有,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
我指着洋馆门口斑驳的介绍牌,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你自己看这里的介绍,从头到尾没提过半个‘卢’字,跟你们卢家根本八竿子打不着。这创始人的名字、背景写得明明白白,哪点能硬扯到你们头上?”
我扫了眼她和一旁闷声的卢苇善,又看了看身后的吴莲秋等人,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诮:“说起来,你们俩跟我们这些女探员都是女人,可这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她们拿证据说话,凭本事办事;你们呢?只会撒泼耍赖,把胡搅蛮缠当本事。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卢文姬像是被这话彻底点燃了引线,猛地跺着脚尖叫起来,声音比噼啪作响的火堆还要刺耳:“凭什么拿我们跟她们比?她们算什么东西!这洋馆就是卢家的!介绍牌是你们改的!创始人也是你们瞎编的!”
她一边吼一边朝着火堆扑去,像是要借那团火壮自己的气焰,被她父亲死死拽住才没闹出更大的乱子。而那堆原本只是用来取暖的篝火,不知何时已越烧越旺,跳跃的火苗舔着干柴,映得她涨红的脸忽明忽暗,竟真跟她此刻歇斯底里的模样渐渐重合——一样的炽烈,一样的失控。
争吵声、火焰燃烧声混在一起,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爬到头顶,正午的阳光透过洋馆破败的窗棂斜射进来,落在满地的灰烬和对峙的人影上,将这场闹剧拖进了燥热的午后。
我皱着眉看向还在嘶吼的卢文姬,语气里满是不耐:“行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非要一口咬定这庄园是你们卢家的?”
“它有二百年历史,就算当年真跟谁有关,那也是二百年前的事了,轮得到你们现在跳出来认祖归宗?”我加重了语气,“何况这地方五十年前就已经废弃,荒草丛生,你们早不找晚不找,偏偏这时候跳出来,到底图什么?”
火堆的噼啪声似乎都弱了几分,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这场无谓的争执上。卢文姬的嘶吼猛地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却依旧梗着脖子不肯松口。
卢文姬像是被这话砸懵了,张着嘴半天没出声,眼神直地盯着跳动的火苗,仿佛在消化那“二百年”“五十年废弃”的字眼。
过了片刻,她猛地晃了晃脑袋,像是要把那些话甩出去,随即又梗起脖子,声音带着几分虚浮的尖锐:“你胡说!五十年前废弃?我怎么不知道?肯定是你们故意散播的谣言!二百年又怎么样?只要是卢家的东西,过一千年也是卢家的!”
她往前凑了两步,火堆的热浪扑在脸上,却没让她有半分退缩,眼里的质疑像火星子似的往外窜:“你们就是怕我们认回祖产,才编这些谎话骗我们!我才不信!”
我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她:“按你这逻辑,我们这些家族的祖宗要是追溯到江家的江昌吉,是不是就能说这地方归江家了?可我们从没这么认定过。”
“你凭什么一口咬定山庄是卢家的?”我特意加重了语气,“就连你们卢家的卢明远——那位在这儿做了好几年的厨师,都从没听说过这山庄跟卢家有半毛钱关系。他天天在附近打转,比你们清楚得多,怎么他不知道,就你们俩‘知道’?”
火堆的火苗猛地蹿高一下,映得卢文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这连串的质问堵得没了声音。
卢哥(卢明远)把手里的铁锅往地上一顿,出“哐当”一声响,看着卢文姬沉声道:“你们呀,都是卢家的旁支,自己家的根都没捋清楚,就在这儿瞎嚷嚷。我问你,那山庄到底是谁创建的?”
卢文姬像是被踩了痛脚,瞬间炸了毛,尖声叫嚷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做饭的也敢教训我?傍支怎么了?傍支就不能认祖产了?那山庄……那山庄就是我们卢家的!我奶奶说过,老辈人传下来的!你管是谁创建的,反正就是卢家的!”
她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要么扯些“奶奶说的”“老辈传的”没影的话,要么就绕回“卢家的”三个字上,跟卢哥的问题压根不沾边,纯属胡搅蛮缠。
江伟翔往前站了一步,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新浪那个山庄,准确来说跟我们江家有关。江家创始人江雷姆,是江昌吉的亲兄弟。当年他背叛家族,另立了雷姆分支,这山庄就是他那一支的产业。”
“oo年月日我们抓的泰雷姆巴佩父女,就是江雷姆的后代——说白了,是我们江家当年没清理干净的叛徒余孽。”他盯着卢文姬,眼神里带着冷意,“雷姆分支从根上就是背叛者,你们现在死咬着这山庄不放,难不成是想跟这群叛徒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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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的火苗猛地歪了一下,像是被这话里的锐气惊到。卢文姬的脸涨得紫,想反驳,却被“背叛”两个字堵得喉咙紧,只能死死攥着拳头,眼里的疯狂里多了几分被戳破心思的慌乱。
我说:“你还要怎么说呢你?”
卢文姬像是被这句话彻底点燃,在露营地的空地上猛地跳起来,指着我们的帐篷嘶吼:“什么江雷姆!什么叛徒!全是你们编的鬼话!这山庄就是卢家的,跟你们江家、跟什么叛徒都没关系!”
她踢翻了脚边的折叠椅,帆布出“哗啦”一声响,惊得火堆里的火星子四处乱溅:“你们就是怕我们占了山庄,才串通起来骗我!卢明远是叛徒!江伟翔也是骗子!你们都想吞了卢家的东西!”
露营地的帐篷在她的嘶吼声里微微颤动,远处的树林传来几声鸟叫,衬得这片空地愈嘈杂。她父亲在一旁急得直搓手,想拦又不敢,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原地撒泼,把好好的露营地搅得一片狼藉。
我说:“行了,你还在这儿诅咒我们。云江市的根基里,江家占着一份,你非要这么胡搅蛮缠干什么?别疯了!”
我指了指远处隐约可见的洋馆轮廓,语气带着几分嘲弄:“你不是一口咬定那是卢家的吗?想去?可以啊。拿出钥匙来。拿不出钥匙,你怎么进去?难不成要砸门?那可就真成强盗了。”
露营地的风卷着火星子掠过,卢文姬的嘶吼猛地卡了壳,手僵在半空,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钥匙?她哪有什么钥匙。
陈迪迦往前一步,目光落在卢文姬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锐度:“简单来说,同为女人,你到底图什么?非要抢占那个地方?这里不是你的公主梦剧场,更不是可以任性妄为的公主时代了,好吗?”
“那洋馆里的线索,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自己也清楚——连钥匙都拿不出来,还硬要往自己身上揽。”她瞥了眼一旁满脸无奈的卢父,“我看啊,恐怕是你父亲把你宠坏了,才让你觉得凡事都能靠撒泼耍赖得到。”
火堆的火苗低了下去,映得卢文姬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这几句直白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死死咬着嘴唇,眼里的怒火渐渐掺了些委屈,却依旧不肯服软。
卢文姬的父亲见状,脸涨得通红,一把将她拽到身前,扬起手就往她脸上甩了几巴掌,“啪、啪”的脆响在露营地回荡。他喘着粗气,眼里又气又疼:“我真的想把你送到特殊学校去!让你好好学学什么叫规矩!”
另一边,卢苇善的父亲也早按捺不住,猛地拉住一直闷声较劲的女儿,同样连扇了几巴掌,打得卢苇善身子直晃。他指着女儿的鼻子,声音颤:“你也一样!跟着瞎闹什么?明天就送你去特殊学校,好好反省!”
两个女孩被打得懵了,捂着脸不敢作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火堆旁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柴火偶尔的噼啪声,和两位父亲压抑的喘息声。
我看着两位父亲,语气不容置喙:“不用等明天,今天就送她们去。”
说着便立刻联系了贺叔——贺副校长的弟弟。没过多久,贺叔便匆匆赶来,伸手就要拉卢文姬和卢苇善。
卢文姬挣扎着尖叫:“凭什么把我们带到特殊学校?!”
“你们自己不会独立生活吗?”我冷声道,“看到什么就想占为己有,难不成还想把市长轰下去自己当?真那样,不是精神病是什么?整天就知道抢现成的,不会自己去挣!赶紧带走!”
她们被拖拽着上了一辆车,开车的却是个陌生女人,那车也根本不是特殊学校的专用车。
我当即高声下令:“按分组上车,追那辆车!看它到底要开去哪里!”
五组人马迅各就各位,顶着正午毒辣的太阳,引擎相继轰鸣起来,紧紧跟随着前方那辆神秘的车,在空旷的公路上展开了一场追逐。阳光晒得车身烫,后视镜里的路面蒸腾着热气,谁也说不清这场追逐的终点会是哪里。
五组车辆紧紧咬着前方那辆车,穿过正午空荡荡的国道,眼看就要追上时,那辆车突然一个急转弯,钻进了一条岔路。我们五组车来不及互通消息,只能各自循着大致方向追去,不知不觉间竟分成了五条岔路。
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仪表盘的温度指针一路飙升。不知追了多久,五条路竟在前方不远处汇成一条窄窄的土路——那辆车正沿着这条路往前冲,路面坑洼不平,车轮碾过扬起漫天尘土,根本看不出是通往哪里,更不是去洋馆的方向。
又追了约莫半个钟头,土路尽头突然出现一片低矮的房屋,炊烟在屋顶袅袅升起。车头的导航早已没了信号,村口歪歪扭扭立着块木牌,被晒得白的字迹隐约能认出是“白崖村”三个字。
那辆车“吱呀”一声停在村口老槐树下,我们五组车也相继减停下,引擎在寂静的村子里出沉闷的回响。大中午的日头晒得地面烫,连村口的狗都趴在阴影里吐舌头,谁也没想到这场追逐会停在这样一个偏僻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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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崖村村长眯着眼打量着我们,手里的旱烟杆在鞋底磕了磕:“你们是谁啊?大中午的在村口闹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