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父女俩关系一直不好,”雅思抹了把眼泪,“雅琴小时候就被送走了,去年才被接回来,可回来后总跟她爸吵架,说她爸当年不该抛弃她……我也是偶然听我妈说的,没想到……”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刚才在我叔叔家,我进去时就看到他躺在地上了,雅琴站在旁边,手里还握着个烟灰缸……我吓得腿都软了,她就拽着我跑,说这事跟我没关系,让我别声张……”
原来如此。雅琴不仅认识死者,还是死者的女儿,而她很可能就是杀害父亲的凶手。
我立刻对通讯器那头的审讯人员喊道:“重点审问雅琴与死者的父女关系,以及她案时的具体行为!”
审问室的隔音门紧闭着,没人知道里面正在生什么。但雅思这番话,无疑让这起命案的脉络清晰了许多——一场积压多年的家庭恩怨,最终酿成了悲剧。
审问室的隔音门“哐当”一声被推开,雅琴不知怎么挣脱了看守,像一阵风似的冲到大厅中央,目光精准地锁定了角落里的雅思,随即爆出歇斯底里的怒吼:
“雅思!你这个叛徒!我好心带你走,你居然敢把我供出来?你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顺眼,想借着这事把我踩下去?”
她一边吼,一边试图冲过去撕打雅思,被反应迅的队员死死拦住。可她依旧挣扎着,唾沫星子飞溅:“你以为你说了那些话就能脱干净?我爸死的时候你也在现场!你跑不掉的!”
雅思被她吓得连连后退,躲到亚青身后,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倔强:“我说的都是实话!是你杀了人,还想拉我垫背!”
“我杀他怎么了?”雅琴突然冷笑起来,眼神变得疯狂,“他当年把我丢给别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是他女儿?他活该!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整天缠着亚青,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我看你就是欠教训!”
大厅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所有人都被雅琴这番话惊得说不出话来。我对队员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把雅琴带下去严加看管。
“把她关进禁闭室,没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接触。”我沉声道,随即看向躲在亚青身后瑟瑟抖的雅思,“你也跟我来,把你知道的所有细节,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这场因家庭恩怨引的命案,显然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隐情,等待着被揭开。
雅思被雅琴的疯言疯语彻底激怒,猛地推开亚青,转身就往门外跑,径直冲到那辆银色轿车旁,一把掀开后备箱,从里面抱出一摞照片,狠狠摔在大厅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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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看!”她红着眼嘶吼,“这些全是p的!雅琴你这个骗子,拿着这些假照片糊弄谁?”
照片散落一地,上面全是亚青和雅琴的合影,姿态亲昵,显然是用技术合成的。
雅思指着雅琴,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以为弄这些破东西就能挑拨离间?告诉你,没用!亚青根本就不认识你!还有,你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现在还想赖别人?”
她深吸一口气,语飞快地补充:“我去叔叔家,就是为了拿落在那里的作业本,进去就看见你拿着烟灰缸瑟瑟抖,我叔叔已经躺在地上不动了……你当时那个样子,简直疯了!”
说到最后,她像是泄了气,瘫坐在地上:“你们查的那些帮派案子,跟这事根本没关系……这就是她家自己的破事,却把我们都搅了进来。”
散落的假照片、雅思的控诉、雅琴被押走时怨毒的眼神,拼凑出这场闹剧背后更扭曲的真相——雅琴不仅杀害了父亲,还想用伪造的照片离间雅思和亚青,心思不可谓不歹毒。
我让队员收好照片作为证据,对王思宁说:“把这起命案和帮派案分开记录,先集中精力审雅琴,查清她杀人的动机和细节。”
至于雅思,经过这一连串的折腾,终于没了之前的嚣张,只是坐在地上默默掉眼泪。亚青叹了口气,递给她一张纸巾,没再多说什么。这场由执念和仇恨引的风波,总算露出了最核心的轮廓。
夜色渐深,sci调查局的灯光逐盏熄灭,喧嚣了一整天的大厅终于沉寂下来。雅琴被关押在禁闭室,雅思在父亲的劝说下回了家,亚青整理好现场资料,各队队员也陆续休息——这跌宕起伏的一夜,总算画上了句点。
时间:oo年月日,早上。
晨曦透过窗户洒进大厅,我们陆续起身,简单洗漱后开始整理昨天的案卷。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迷彩训练服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个哨子,径直走到大厅中央,清了清嗓子说:“所有人注意,五分钟后到训练场集合,开始晨训。”
这话让我们都愣住了,面面相觑——局里从没安排过这样的训练,更何况是个陌生女人来主持。
周队长刚从外面晨跑回来,看到她时也是一愣,随即皱起眉:“你怎么来了?你父亲呢?他没跟你一起?”
女人吹了声哨子,嘴角扬起一抹利落的笑:“我爸临时有任务,让我来替他盯几天。周叔,别磨蹭了,赶紧叫人集合,迟到的罚跑十圈。”
她说话的语气熟稔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显然和周队长是旧识。我们虽然一头雾水,但看周队长默认的神色,只好放下手里的活儿,跟着她往训练场走去。新的一天,竟以这样始料未及的方式拉开了序幕。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慌慌张张冲进训练场,脸色惨白地喊道:“不好了!死人了!和平小区门口的保安室里,那个保安大爷……死了!”
周队眉头一拧,转头对女教官说:“你看看这训练还怎么搞?风生,这案子交给你们组。”
女教官刚吹哨子整好队伍,闻言猛地攥紧了拳头,哨子“啪”地砸在地上,对着周队怒吼:“周叔!我爸特意叮嘱让我盯着训练,你这说停就停?哪有案子比队伍纪律更重要的道理!”
她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里满是火气,指着那个报信的女人:“这种事不会让别人去处理?非要打断训练?”
周围的队员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怒火震慑住,训练场瞬间鸦雀无声。
我往前站了一步,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你先冷静点。我们sci调查局从成立到现在,办案全靠实战经验积累,从没专门请人来搞过这种队列训练。”
我扫了眼她身上的迷彩服,继续道:“恐怕你父亲说的训练场根本不在这儿,你怕是走错地方了。再者说,这里是专门处理特殊案件的调查局,不是新兵训练营,搞这些形式化的东西有什么用?”
这话像是往她的怒火上浇了盆冷水,她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更沉,刚要作,却被周队用眼神制止了。
情况紧急,我没再跟女教官纠缠,转头对郦队长说:“郦队,你带一队民警,再叫上李宗福和李武两位法医,先去和平小区保安室勘查现场,保护好物证,我们随后就到。”
郦队长立刻应声:“收到!”转身便招呼队员准备出。
一旁的女教官却不依不饶,看着我们忙碌的身影,依旧叉着腰喊道:“你们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什么调查局?我看就是个乱糟糟的训练营!连基本的纪律都没有,还办什么案子?”
她的声音尖锐,带着明显的质疑,显然还没接受自己走错地方的事实。周队皱着眉走过去,压低声音跟她解释,可她依旧满脸不服,嘴里还在念叨着“训练计划”“队列纪律”之类的话。
我没再理会,抓起装备对王思宁他们一点头:“走,我们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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