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干脆把鞋一蹬,蜷在沙上,两条腿翘到扶手上,活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周围住客的目光更热闹了,有人指指点点,有人摇头走开,大厅里的背景音乐都盖不住她的哭闹声。
兰叔气得脸色白,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只能叹着气蹲在一旁,满脸无奈。
“行啊你,真是给脸不要脸!”我看着沙上撒泼的兰双惠,声音里的火气压不住地往上窜,“在这里喳喳喳吵个没完,你到底想干什么?”
“疯了吧你?为了一个不明不白的地方,至于拼死拼活地纠缠吗?”我往前站了站,眼神冷得像冰,“告诉你,那个地方我们还会再去,你就算在这儿赖到天荒地老,也别想掺和进来半分。”
兰双惠被我吼得愣了一下,随即哭得更凶了,拍着沙靠背喊:“我不管!你们不带我去,我就一直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做了亏心事!”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贺峻豪拉了拉我的胳膊:“算了,跟她耗着没意思,我们先上楼吧。”我咬了咬牙,没再理沙上撒泼的人,转身跟着众人进了电梯。身后,兰双惠的哭喊还在大厅里回荡,像根刺耳的针,扎得人心里烦。
回到房间后,我们围坐在桌前,把目前掌握的线索一一梳理:从陶府的“陶”字石雕、白布上的复仇宣言,到四角游戏、黑暗房间里的往事记录,再到新现的鼠形生肖图案……每一条都指向梅、陶、江三家的旧怨。最后,大家一致决定,由细心的易老师继续保管那个铜鼠,确保图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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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整理完线索,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紧接着有人大喊:“死人了!有人死了!”
我们心头一紧,立刻抓起外套冲下楼。大厅里已经乱成一团,住客们围着电梯口窃窃私语,几个保安正试图维持秩序。
兰双惠不知何时从沙上站了起来,脸上没了刚才的撒泼劲,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兴奋,一看见我们就像疯了一样扑过来,指着电梯方向尖叫:“肯定是你们干的!你们从那个鬼地方回来就出事了!一定是你们带回来的晦气害死了人!我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
她的声音尖锐得刺耳,眼神里满是怨毒,仿佛认定了我们就是凶手。兰叔在一旁拉都拉不住,急得满头大汗:“你别胡说!快闭嘴!”可兰双惠像是没听见,只顾着对着我们大喊大叫,引得周围的目光再次聚焦过来,带着怀疑和恐惧。
喊着“有人死了”的是酒店的服务员,他脸色惨白,声音都在抖:“我……我刚才去o房间送开水,门是虚掩着的,一推就开了。进去就看见……看见有人躺在床上,身上插着一把刀,一动不动……”
我们跟着保安和服务员赶到o房间,刚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房间里没开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地上却铺着大片大片的白色菊花,花瓣散落得到处都是,透着一股诡异的肃穆。而床头柜上,赫然放着一个和我们找到的铜鼠几乎一模一样的老鼠雕像,只是材质看着更粗糙些。
我蹲下身,仔细看了看那尊雕像,又看了看床上的死者,眉头越皱越紧:“这个死者,恐怕对应的就是老鼠。”
“你的意思是……”陆景深立刻反应过来,“这生肖,可能对应着个受害者?我们找到的鼠形图案,是第一个,现在就出现了第一个死者?”
“很有可能。”我站起身,目光扫过满地的白花,“而且你们现没有,这死者穿着讲究,手指上戴着好几个戒指,但虎口处有薄茧,像是常年握笔却又刻意练过力气的人。”我顿了顿,说出自己的猜测,“所以还有一种可能——这个死者,会不会是那种借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的人?比如依附权贵、踩着别人上位的角色?这或许就是他对应‘鼠’的原因。”
韩亮在一旁拍照取证,闻言点头:“这么一说就通了,用生肖对应人的品性或行事风格,再一个个下手……这凶手是在按生肖搞事啊。”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重起来,所有人都意识到,这起命案绝不是偶然,背后恐怕藏着和生肖图案相关的连环阴谋。
“我觉得还有另一种可能。”我盯着死者床头柜上的画具——几支散开的画笔和半盒颜料,继续分析道,“这个死者说不定是个画家。你们想,如果他有个学生,而那学生天赋极高,画得比他还好呢?”
“那会怎么样?”周晓彤追问。
“如果是这样,”我指了指那些画具,“这个死者,也就是这位画家,很可能偷偷用了学生的画作,署上自己的名字去参加展览、结交权贵,靠着剽窃来的名声攀附民意,一步步往上爬。”
我顿了顿,语气沉了些:“更狠的是,他为了不让秘密暴露,说不定还故意设计陷害,让那个学生身败名裂,再也无法抬头。现在他死了,身上插着刀,现场又留着老鼠雕像……会不会是那个被毁掉的学生回来复仇了?只是目前,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动手杀了他。”
陆瑶在一旁快记录,抬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鼠’的寓意就更明显了——既对应生肖顺序,也暗合‘窃取’‘依附’的特性。这凶手的心思,未免也太缜密了。”
房间里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尊粗糙的老鼠雕像上,仿佛想从上面看出死者和凶手的过往恩怨。
现死者的服务员还在瑟瑟抖,闻言补充道:“这位先生一直在我们酒店长住,就住这个房间。他确实有个学生,大家都叫他小林,偶尔会来这儿找他。而且……酒店大堂那几幅山水画,都是他画的,说是他的得意之作。”
“看来刚才的猜测方向是对的。”我点点头,转向旁边的保安,“我觉得可以调一下酒店的监控,尤其是昨晚到今晨的走廊和电梯录像,说不定能查到些线索。”
话音刚落,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警服、神情干练的女人带着几名警察走了进来,目光锐利地扫过我们一行人,沉声道:“这里除了死者和报案人,其他人都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等等。”约翰上前一步,礼貌却坚定地解释,“他们是我们请来的调查顾问,是协助处理之前古宅案件的,和这起命案无关。”
那女警皱起眉,显然没料到会有人反驳,语气瞬间变得严厉:“顾问?谁承认了?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现在命案现场,所有在场人员都有嫌疑!少废话,赶紧跟我走!”她一边说一边挥手,示意警察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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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深刚想再说些什么,那女警已经不耐烦地提高了音量,几乎是在大雷霆:“怎么?想抗法?我告诉你们,别耍花样,赶紧配合!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警察们已经围了过来,我们面面相觑,都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我们是sci调查员,也是这里的顾问。”我上前一步,亮出证件,目光直视着她,“现场现的老鼠雕像,和我们正在追查的生肖连环线索直接相关。所以,这个案子理应由我们sci接手调查。”
那女警瞥了眼证件,脸色丝毫未缓,反而像被点燃的炮仗,再次大雷霆:“sci?我管你们是什么机构!现在是在我的辖区生了命案,就得按我们的规矩来!少拿这些名头压人,我告诉你们,今天谁也别想插手,全都得跟我回局里!”
她指着我们,语气又急又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所谓的‘调查员’想干什么,无非是想抢功劳!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赶紧配合,否则以妨碍公务处理!”
约翰皱起眉,刚想开口协调,那女警已经转向身边的警察:“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带走!”
气氛僵持到了极点,我们手里的线索明明和命案相关,却被她死死拦住,眼看就要被强行带走,所有人都急得暗自攥紧了拳头。
正僵持着,一个穿着休闲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赶紧打圆场:“哎,小秦,别这样,别这样行吗?”他指了指我们,“他们的确是sci的人,你忘啦?sci的创始人老何,他儿子何风生就是这里的核心成员之一,那可是我的老同学的孩子。”
他又转向那女警,带着点无奈:“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多记记这些机构的情况,你就是不上心。还有啊,再过几个星期你就得去上学了,马上高一了,还在这儿装警察耍威风?真当自己是正式警员了?”
这话一出,那女警瞬间懵了,愣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看看中年男人,又看看我们,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们……你们不上学?”语气里的尖锐褪去不少,多了几分慌乱和质疑,显然没料到自己闹了个大乌龙。
周围的警察也都愣住了,手忙脚乱地收回了准备上前的动作,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中年男人叹了口气:“行了,小秦,别添乱了,这案子确实归sci管,你赶紧跟我回去。”
“行啊,那你去查?”我看着还在愣神的秦泊丽,扬了扬下巴,“你知道该查什么吗?就说眼前这道题——死者的电脑上了锁,开屏密码就是个难题。”
兰双惠突然凑过来,看清秦泊丽的脸后咋咋呼呼道:“哎?这不是我同学秦泊丽吗?你怎么在这儿?跟你说,他们的谜题可绕了,你要是能解开电脑密码,算你厉害!”
秦泊丽被说得脸一热,梗着脖子道:“谁解不开?我跟你pk!让他们当裁判!”她指了指我们,眼神里带着不服输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