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大家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都围了上去想看看报告。
聂邵蔻却皱起眉,看着我们沉下脸:“怎么?这就不训练了?我刚来就遇上案子,合着你们平时都这么随心所欲?”
我转头看她,语气平静:“你可能还不清楚,我们这儿的工作就是这样,案子来了就得先处理。再说你一来就打乱我们的巡逻计划,要是真想留下,不如先看看这案子的关系图,能看明白再说。”
我指了指值班室墙上贴着的人物关系表,上面标着优丽芳、优丽莲、林晓雨、刘依曼等人的名字:“这里是费大脑的地方,讲究的是逻辑和博弈,不是光靠体能就行。要是不懂这些,怕是真不适合待在这儿。”
“你!”聂邵蔻被这话彻底激怒,脸涨得通红,猛地提高声音,“我懂不懂轮得到你来说?我在军事基地处理过的紧急任务比你们见过的案子都多!体能是基础,连基础都打不好,还谈什么博弈?”
她一把抓过李法医手里的报告,扫了两眼又扔回去:“案子归案子,训练归训练,今天这训练必须搞!谁要是敢违抗命令,我直接上报总局!”
清晨的院场又吵了起来,郑威夹在中间一脸无奈,李法医拿着报告左右看,我们一群人站在原地,看着这个火气十足的迷彩服教官,突然觉得今天的麻烦,比昨天的麦晓红还难应付。
我看着聂邵蔻,语气沉了沉:“行了,我和王思宁是sci的创始人,这里的规矩我们比谁都清楚。你再这么闹下去,真要给你安个质疑罪、闹事罪,到时候连你现在的身份都保不住,是你自己毁了自己的路。”
这话一出,聂邵蔻的火气像是被泼了盆冷水,猛地顿住了。她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转身走到院场角落的石墩子上坐下,把那份调令紧紧攥在手里,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怎么会没有总局……军事管理处明明说……”她低着头,声音断断续续的,“调令上盖了章的……不可能错……”
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迷彩服的颜色在晨光里显得有些沉闷。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手指反复摩挲着调令上的印章,像在跟自己较劲。
郑局叹了口气:“估计是中间环节出了岔子,她也是被蒙在鼓里。”
王思宁轻声说:“让她冷静会儿吧,刚从军事基地过来,一下子转不过弯也正常。”
院场里总算安静下来,我们互相看了看,各自散开去忙正事。路过石墩子时,我听见聂邵蔻还在嘀咕:“独立建制……直接对接市里……”那声音里没了之前的火气,只剩下满满的茫然。看来,这个清晨的冲击,对她来说确实不小。
没过多久,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停在院场门口,云江市军事管理处的负责人急匆匆走下来,一眼就看见坐在石墩子上的聂邵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聂邵蔻!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在会议室怎么跟你说的?sci调查局不是你能去的地方,让你去城西训练基地报到,你倒好,当场从会议室冲出来,我还以为你听进去了,没想到跑到这儿来捣乱!”
他走到聂邵蔻面前,语气又急又无奈:“跟你说多少次了,sci调查局是双峰警察局的地下合作单位,说白了就是和他们搭伙干活——他们局里挂着‘调查服务大家’的标语,负责查案找线索;双峰警察局呢,负责抓人办案,分工清清楚楚。你非要来这儿搞什么军事化训练,不是添乱吗?”
聂邵蔻还是坐在石墩子上,低着头没说话,手里的调令被捏得皱巴巴的。
负责人叹了口气,继续对着她念叨:“我知道你想看看他们一天能不能撑住训练,但这儿的规矩跟基地不一样!他们靠的是脑子和脚力,不是队列和体能冲刺,你就别较这个劲了。”
我们一群人站在旁边,看得分明——这负责人从头到尾都是对着聂邵蔻解释,压根没看我们一眼。毕竟我们是sci的老人,局里的职务分工、和双峰警察局的合作模式,早就门儿清,根本用不着他多说。
清晨的阳光渐渐热起来,聂邵蔻终于抬起头,看着远处办公楼墙上“调查服务大家”的标语,又看了看我们手里的卷宗和对讲机,嘴唇动了动,突然站起身:“我就在这儿待一天,不捣乱,就看看。”
负责人还想说什么,被她抬手拦住:“就一天,看完我就走。”
负责人拗不过她,只能无奈地冲我们摆摆手,算是打了招呼,随后钻进越野车离开了。院场里,聂邵蔻把皱巴巴的调令塞进兜里,抱着胳膊往值班室门口一站,真就摆出了一副“旁观”的架势。我们对视一眼,也懒得再管,各自拿着卷宗往办公室走——今天还有优丽芳家的案子等着分析,哪有空陪她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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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翻着桌上的卷宗,突然抬头看向李法医,指尖在纸页上顿了顿:“对了,李法医,你还记得吗?上次在优丽芳案现场,那截断手的后半截里,你当时好像说还找到另外一张纸条,后来忙着别的事,一直没来得及细问。”
李法医正低头整理尸检工具,闻言抬起头,推了推眼镜:“哦,你说那张啊。可不是嘛,当时勘察完优丽芳的现场,我就跟你提过一嘴,说断手里除了之前的碎片,还有张折叠的纸条。结果刚说完,张启明那边的案子就来了,一堆事赶着处理,忙得脚不沾地,倒把这茬给忘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竟然还记着。”
我捏着手里的卷宗,抬头看向李法医:“昨天下午优丽芳家现女尸,一看到现场我就想起那截断手,紧跟着就琢磨起你说的那张纸条——不就串起来了吗?”
我顿了顿,语气沉了沉:“而且你忘了?当初查优丽芳案时,那对夫妻的证词漏洞百出,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在撒谎,凶手根本不可能是他们俩。”
“哼,净瞎想。”门口突然传来聂邵蔻的声音,她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一脸不屑,“破个案子东拉西扯,联想的全是废话。”
我转头看她,冷笑一声:“前几天,也就是月号生的优丽芳案,到现在凶手没找到,相关嫌疑人倒是排查了不少,但早就一一排除了。你连这些前情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我们联想没用?”
“难怪你脑子转不过来,”我直视着她,“自己逻辑都理不清,还好意思催我们练体能?连最基本的案子脉络都搞不懂,有什么资格提训练?体能再好,查案抓不住重点,不也是白搭?”
聂邵蔻的脸“腾”地红了,猛地直起身:“查案靠证据,不是靠瞎猜!体能是基础,没体能连现场都赶不到!”
“我们跑遍全城查线索的时候,你怕是还在基地练正步呢。”王思宁在旁边插了句,手里转着笔,“这里的活儿,靠的是腿勤、眼尖、脑子活,不是比谁跑得圈多。”
办公室里的气氛又僵了,李法医拿着装纸条的证物袋,看看我们,又看看聂邵蔻,干脆低头研究起上面的字迹,假装没听见这针锋相对的争吵。
我暂时放下和聂邵蔻的争执,把注意力转回到桌上的文件——那是昨天从女尸身上找到的谜题。我摊开纸,指尖在上面轻轻划过,仔细研究起那o道算式来。
聂邵蔻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探头看了看纸上的内容,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只见那些算式里写的全是汉字,只有末尾标注着结果。她指着纸,语气里带着几分质疑:“你们怎么算?全都是汉字,后面只有结果,你们算得明白吗?”
我根本不想理他所以我开始算起来分别如下
o道算试如下:
第组算试:
:道+鸡=,:鸡+策=。
:策+莲=,:莲+晨=。
:晨+逆=。
第组算式:
:过+狗=,:狗+平=。
:平+算=,:算+斧=。
:斧+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