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oo年月日,上午。
一阵尖锐的尖叫突然划破空气,打破了周遭的平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女人正疯了似的追着另一个人往前跑。跑在前面的女人回头啐了一口,喊道:“你不要脸!不就是个小八卦记者吗?追着人不放算什么本事!”
身后的女人气得脸通红,脚步没停,嘶吼道:“你少转移话题!赶紧说,那天跟你在一块儿的男人到底是谁?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前面的女人像是被惹急了,猛地停下脚步,声音陡然拔高:“什么男人?你说的是《云江日报》的伊主编?呵,不就是那个已经死了的人吗?”
身后的女人被这句话彻底激怒,指着前面的人厉声喊道:“不要脸的东西!你就是杀害他的凶手!”
前面的女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行了,别在这儿血口喷人!你一个小八卦记者,整天就知道捕风捉影。我看你才是见不得别人好的渣女!”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得更凶,周围渐渐围拢了些看热闹的人,议论声嗡嗡响起。这场突如其来的争执,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面,瞬间搅起了关于伊主编之死的更多疑云。
我拨开围观的人群走上前,沉声说道:“伊主编的事不是早就有说法了?不就是被青山梅敏逼着跳的楼吗?”
这话一出,争吵的两人都愣住了,周围的议论声也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我,像是在确认这个信息的真假——毕竟伊主编的死,在上个系列的结尾始终笼罩着一层说不清的迷雾。
其中一个女人愣了愣,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什么?这就结束了?”
我点头,语气平静却肯定:“对,结束了。”
话音刚落,另一个女人突然嗤笑一声:“结束?你们说结束就结束了?伊主编死得不明不白,凭什么一句‘结束’就想把这事翻篇?”
周围的空气又开始紧绷,显然,这场关于伊主编之死的风波,远没到真正平息的时候。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报社工作证的男人匆匆挤进来,扬声说道:“大家别吵了!伊主编的死,真相已经揭开了——是《云江日报》的新老板郎龙哥巴佩,伙同青山梅敏一起害的!”
这话像一道惊雷,刚才还在争执的两个女人瞬间僵住,脸上的怒气和不甘一下子被错愕取代,眼神直,半晌说不出话来。周围的人群也炸开了锅,议论声比刚才更甚——谁也没想到,这背后竟然还牵扯着报社的新老板。
我皱了皱眉,扬声打断她们:“好了,你们俩别再揪着这事不放了。结束了就是结束了,过去的事总拖着没完没了干什么?”
说着,我扫了两人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果然,有时候最放不下的,偏偏还是女人自己。”
这话一出,两个女人脸色都变了。一个咬着唇别过头,另一个攥紧了拳头,却终究没再争执,只是眼神里还憋着股气。周围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这场闹剧总算暂时歇了火。
这时,刚才被追的那个女人往后退了两步,对着追来的女人喊道:“你别再追我了!事情已经结束了,我马上就要离开本市了!”
“凭什么?我才不信这所谓的‘真相’,肯定是假的!”另一个女人红着眼眶,语气里满是执拗。
两人站在路边争执,刚要上出租车的女人被对方拽住胳膊,她急得甩开手,却挨了对方一巴掌。她捂着脸愣了愣,随即猛地推开对方,转身就要钻进出租车。
被打的女人却一把将她从车门边拉了回来,嘶吼道:“你疯了吗?我都说了那真相是假的!是假的啊!”
“什么假的?假的是你才对!”要走的女人甩开她的手,声音带着哭腔,“真相已经说出来了,你别再自欺欺人了!”
她不再回头,猛地钻进出租车,车门“砰”地关上。出租车很快驶离,只留下那个女人僵在原地,望着车影消失的方向,手还保持着拉扯的姿势,眼泪突然滚了下来。
就在那个女人愣在原地、眼泪不住滚落的瞬间,一道黑影突然从街角窜出,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面目。只听一声短促的闷响,那女人甚至没来得及呼救,身体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黑影得手后,迅融入旁边的巷弄,眨眼间没了踪迹。
周围的人先是一片死寂,几秒后才爆出惊恐的尖叫。刚才还停留在原地的女人,此刻已经没了气息,鲜血在她身下慢慢晕开——这场本已看似平息的风波,以一种更惨烈的方式,再次撕开了一道口子。
见此情形,我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李法医和李宗福的电话:“你们赶紧到和平路街角来,这里生了命案,需要立刻勘察现场。”
挂了电话,我蹲下身仔细检查现场,目光扫过死者身旁时,现了一张被风吹到脚边的白色卡片。捡起来一看,上面用黑色水笔写着两个字:杜丹阳。
这名字陌生又突兀,是死者的名字?还是凶手留下的标记?我捏着卡片站起身,眉头紧锁——显然,这起命案和之前的风波一样,藏着没说透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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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宁一脸困惑地挠着头:“今天这一连串的事到底啥意思?凶手没影,这‘杜丹阳’又是谁?一头雾水。”
我皱着眉接话:“最蹊跷的是,死者刚才还死揪着伊主编的事不放,到底图什么?还有那个要离开本市的女人,她急着走又在躲什么?”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警服的民警匆匆跑来,脸色凝重:“刚接到报案,白梁道那边有辆轿车撞在电线杆上,车里的女人没气了,司机跑了!”
我们立刻赶往白梁道,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凑近一看,车里的死者赫然就是刚才和人争执、最后登上出租车离开的那个女人——短短半个多小时,两个纠缠不休的女人,一个街头被杀,一个车祸身亡。
李法医蹲在车边检查,抬头对我们摇了摇头:“初步看不像单纯的车祸,刹车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
王思宁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被人灭口了?可她们俩到底知道什么,非要被赶尽杀绝?”
我捏着那张写着“杜丹阳”的卡片,忽然觉得这两个死者的身份,或许和这个名字脱不了干系。
我走到车祸死者的车边,注意到副驾驶座上放着一个敞开的背包。伸手翻了翻,里面除了一些杂物,竟躺着一把银色剪刀,刀刃上还沾着点模糊的纤维。再拿起死者掉在脚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最新的几条聊天记录赫然映入眼帘——
“必须让郦队长开口,十年前的事她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你那边准备好了吗?我这边已经摸到她的行踪了。”
“等拿到证据,就让她没法再躲。”
聊天对象的头像一片空白,备注是个简单的“李”字。但看到“郦队长”“十年前的事”这几个词,我心里猛地一沉——早上冲到sci调查局质疑郦队长的人,果然和这个死者有关联。
她们俩费尽心机想逼问郦队长,到底是为了十年前的哪段隐情?而那把剪刀,又在这场谋划里扮演了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