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oo年月日,上午。
陆瑶依旧待在房间里专心写作业,而易老师也加入了探案的队伍,和我们一起梳理案情。
就在我们对着新案子的细节展开讨论时,一个中年女子猛地冲进大厅,一进门就对着我们大雷霆,声音尖利刺耳,引得周边的客人纷纷皱眉避让,原本还算安静的空间瞬间被搅得一团糟。
此时我们已经了解到,这起案子的死者是昨天傍晚被现的两具男尸。
约翰在一旁补充道:“这两名死者是兄弟,昨天傍晚他们从镇北山区劈柴回来的路上,遭到了袭击,不幸遇害。”
“当时,你们在现场还现什么呢?”我追问约翰。
约翰眉头紧锁:“现场除了这两具男尸,还找到了一把凶器。关键是,这把凶器和十年前蒙兰市北岸区一起命案的凶器完全一致,而那起案子至今还是悬案。”
“是年那起?”我立刻反应过来。
话音刚落,又一个中年女子快步冲了进来,她头凌乱,眼睛通红,像是积攒了多年的怨气突然爆,指着我们sci的人就嘶吼起来:“就是你们!我知道是你们干的!十年前我丈夫死在北岸区,凶手一直没抓到,现在这案子的凶器跟当年一模一样,肯定是你们sci内部的人干的!你们表面上查案,实际上就是在掩盖真相!我今天就要举报你们,把你们这群披着人皮的恶魔揪出来!”
她情绪激动,一边喊一边往前扑,被旁边的探员及时拦住。周围的人听到“举报sci是凶手”,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议论声瞬间涌了起来。
约翰沉声道:“十年前那起命案生在年月日,而我们这几个人是当年月日才到蒙兰市的,时间根本对不上。”
那中年女子却像没听见一样,猛地甩开拦着她的探员,指着约翰的鼻子尖声骂道:“少在这儿狡辩!时间对不上又怎么样?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凶器都一样,不是你们干的还能是谁?我丈夫死得冤啊!你们sci就是帮凶,是包庇凶手的罪魁祸!”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混着愤怒滚落下来,抓起旁边桌上的水杯就想往我们这边砸,被眼疾手快的易老师一把按住。“你冷静点!”易老师沉声劝道,“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办案讲证据,你这样闹解决不了问题。”
“解决不了?那我丈夫的冤屈谁来管?”女子嘶吼着挣扎,“我不管什么时间证据,我只知道凶器一样!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死在这儿!”
大厅里的气氛再次紧绷起来,原本在旁观望的客人也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我们的眼神多了几分怀疑。约翰的脸色沉得像块铁,显然被这不分青红皂白的指控惹恼了,却还是强压着怒火,没再多说什么——现在任何解释,在对方的情绪爆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行了,你怎么就认定凶器一定一样?”我盯着那中年女子,语气里带着一丝质问,“怕是听到我们说凶器相似,就先入为主怀疑我们吧?”
“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当时我们四个人确实去过那起旧案的现场,但案时间是年月日,这是铁打的事实,谁也改不了。”我一字一句道,“我们sci是这十年一步步展起来的,年月号,我、王思宁、何居然、骆小乙这四个人才到蒙兰市,当时我们都还是初中生!一个初中生,会去做这种事?”
“我们知道那起悬案,也去现场看过,可当时没现特别的线索。现在十年过去,新案里现了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凶器,这确实蹊跷,但你凭什么就说我们内部有人作案?”我往前一步,目光锐利,“你怎么确定这两把凶器百分百一样?又怎么笃定是我们的人干的?”
“我们查案讲的是证据,不是凭空猜测。你不能看到一点相似之处,就把帽子往我们头上扣,这对我们不公平,对十年前努力查案的人也不公平!”
我的话刚说完,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抽气——昨天那两具男尸的家属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此刻正呆呆地望着我们,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像是被这番话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中年妇女被我说得一愣,随即像是被点燃的炮仗,再次炸了起来。她猛地挣开易老师的手,指着我的鼻子尖声嘶吼:“你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初中生怎么了?初中生就不能作恶了?凶器一样就是铁证!你们当年去过现场,现在又冒出一模一样的案子,不是你们干的还能是谁?”
“我丈夫死了十年,尸骨都凉透了,你们倒好,一个个光鲜亮丽地查案,背后指不定藏着什么龌龊!”她越说越激动,眼泪混着唾沫星子飞溅,“你们讲证据?我看你们就是用证据糊弄人!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这案子要是查不出个一二三,我就天天来这儿闹,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sci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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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喊一边往墙上撞,被旁边的探员死死拉住。那股子豁出去的蛮劲,让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连刚刚呆住的被害者家属,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大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她尖利的哭喊和咒骂,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在场每个人的神经。
“那昨天呢?”我转向十年前案子的中年妇女,声音沉稳,“章镇长来酒店报案时,是约翰带着警员去的现场,我们其他人根本没去过。你凭什么把新案和我们扯上关系?”
昨天去世的兄弟俩的家属,那位中年妇女在一旁点头,语气带着些微哽咽:“我昨天确实看到约翰队长带着人去了现场,他们动作很快……有什么结果,还请第一时间告诉我。”
谁知她的话刚落,十年前案子的中年妇女像是被刺激到了,再次炸了起来。她甩开身边人的搀扶,指着我们尖叫:“你们没去现场又怎么样?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远程指挥的!约翰是你们的人,他说什么你们都信,指不定就是一伙的!”
“我丈夫的案子十年没破,现在又出了一模一样的凶器,你们还想撇清关系?我看就是你们故意留着线索,想混淆视听!”她越喊越激动,甚至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子就往我们这边扔,“我不管!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让你们什么案都查不成!”
大厅里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探员们下意识地往前站了一步,生怕她做出更过激的举动。旁边的客人也纷纷往后退,脸上满是不安。
“你在这儿撒泼打滚有什么用?”我盯着她,语气陡然转冷,“你怎么就认定是我们藏了猫腻?你这么激动,难道不是心虚?”
“我告诉你,年月号我们去现场那天,你也在!”我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砸在她心上,“说不定当年的案子就是你干的!现在看到新案凶器相似,怕被翻出旧账,就先来倒打一耙,想把水搅浑,是不是?”
“你怎么会那么清楚十年前凶器的细节?连我们查案时都要反复比对才能确认相似,你一个家属却一口咬定‘一模一样’——除非,你就是当年经手凶器的人,甚至是远程操控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别以为撒泼就能蒙混过关,没用的。”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真要是清白的,就静下心来等调查结果,而不是在这儿胡咬一气。你越是闹,越让人怀疑你的动机。”
这番话像一记重锤,砸得那中年妇女脸色瞬间煞白,嘶吼声戛然而止,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愤怒掩盖:“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声音却不自觉地弱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灰色工装的中年男子挤了进来,他脸上带着几分犹豫,却还是沉声道:“你们别吵了,我有话要说。”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他身上,那十年前案子的中年妇女脸色骤变,厉声喝道:“你谁啊?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男子没理她,继续说道:“十年前,我就在蒙兰市北岸区那片打工,亲眼看见这个女人——”他指了指那中年妇女,“——跟她丈夫吵架,红着眼把一把刀狠狠扎进了她丈夫身上。当时我吓得没敢作声,跑了。”
他顿了顿,又看向我们:“还有昨天下午,我刚好在章野镇附近砍柴,远远看见她跟那对兄弟起了争执,没过多久就看到她拿着刀,对着那两个人狠狠捅了下去。十年前和昨天,她用的刀看着差不多,捅人的样子也一样狠。我当时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没敢声张,今天听你们吵了这么久,才敢站出来说……这女人怕不是有点神经病,下手太狠了。”
这番话像一颗炸雷,在大厅里炸开。那中年妇女浑身一震,眼神瞬间涣散,嘴里喃喃着:“不是我……你看错了……”身体却控制不住地晃了晃,差点瘫倒在地。
“你怎么会笃定十年前和昨天案子的凶器一模一样?”我紧盯着那中年妇女,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除非你家里就有这么多一模一样的刀。可惜,现在我们还没法申请搜查令。”
话音刚落,约翰突然上前一步,举起手机示意:“不用等了,搜查令已经申请下来了,电子版的,现在就能生效。”
事不宜迟,我、王思宁、何居然、骆小乙四人,加上约翰和他的手下,立刻动身前往十年前命案死者妻子——也就是这位中年妇女的家。
推开她家房门的瞬间,谁也没料到会看到这样一幕:储藏室的角落里堆着十几个木箱,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数十把刀,款式、大小、甚至刀刃上的细微纹路都一模一样,和案现场找到的凶器分毫不差。
那中年妇女被押着跟在后面,当看到这些刀的瞬间,脸色“唰”地变得惨白,额头上瞬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嘴里不住地念叨着:“不是……不是这样的……”眼神里的慌乱和恐惧再也藏不住,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彻底没了之前撒泼时的嚣张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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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就此告破。我们返回酒店,收拾妥当后正打算叫上陆瑶,一起出去那十二个地方的第一站,大厅里突然传来两个小孩的哭声。
一个头花白的中年老人正对着孩子厉声呵斥:“就知道玩手机!还看什么《运城之下》?那破节目我看就得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