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侍完寝后,除了富察贵人因为皇上漏掉她这个主殿的贵人,而气恼地在主殿内,对着东,西偏殿,阴阳怪气,指桑骂槐了一阵,后宫可以说是,再次恢复了平静。
皇上也恢复了并不怎么频繁的进后宫的旧习惯。
一来是政务真的很忙,二来却是余莺儿的恃宠生娇,到底还是让沉迷了一阵子享乐的皇上,及时警醒了过来。
至于玉台金盏事件,则是彻底的过去了。
安陵容,夏冬春,沈眉庄,淳儿都得到了各自的“抚慰”,而余莺儿却是丢封号,罚俸禄,彻底断绝了短时间内,唱曲唱到皇上心软的可能。
安陵容闲适自得,照常以自己的节奏在自己的乐道堂生活。
其实也不是毫无变化,至少她的身边,现在光明正大地跟了一个小跟班夏冬春。
“陵容,我按照你的建议,把我领你的情,认为你是个好人的说法,说给皇上听。
皇上还挺有眼光的,说我‘至情至性’,让我在你不厌烦的情况下,可以多跟你来往。
说你的品性在这宫里是一等一的,我若是能学到几分,就是我的幸运。
我表现得好吧?
咱们这算不算是在皇上那儿也过了明路?”
这是夏冬春在侍寝后的第二天,前去请安的路上,就迫不及待跟安陵容分享的。
安陵容也是没想到皇上能给她这么高的赞誉,轻轻嗤笑了一声。
随后又低声分享了一下皇上的心理历程,掐灭掉夏冬春任何有可能升起的,那一点儿对皇上产生信任感和好感的苗头。
“你猜皇上为什么对我有这样高的赞誉,放心让你和我来往?
不过是因为我的出身低微,表现得毫无野心,你又过于直率了些。
哪怕我们两家联手,也对前朝,后宫产生不了动荡。
所以他十分放心我们来往。
要是你想跟华妃,沈眉庄示好,表现出想要来往之意,他怕只会是对你心生猜忌。
担心这是不是你父亲有什么想法了。”
夏冬春想了想,觉得还真有这种可能。
头点得很郑重,将刚升起来的那一点儿对皇上的好感,瞬间清空。
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聊过皇上的话题了,只是每天一同结伴前去请安后,又一同回来。
时不时夏冬春也会去乐道堂串个门。
只不过安陵容大多以练字作画打时间,所以夏冬春感觉欣赏画作的新鲜劲过了之后,便有些无聊了。
也不知夏冬春是怎么知道安陵容会抚琴的,有一天居然带着琴和埙过来,于是两人又开始了弹琴,吹埙为乐。
安陵容也是这会儿才知道,夏冬春的埙,吹得竟然很好。
至少比她的琴弹的好得多。
没想到听安陵容夸奖了几句,夏冬春竟然还害羞起来。
说是从前跟哥哥们学着玩的,感觉上不了台面,所以只是自娱自乐居多,没想过当成一种才艺。
安陵容却觉得这项才艺很厉害,劝说夏冬春练起来。
同时也跟她分析,往后后宫里的女人会越来越多,她必须要有一点儿特殊才艺,才能让皇上记住。
夏冬春很听安陵容的话,之后传信回家,拜托夏威搜集了不少埙谱来练习,便都是后话了。
安陵容与夏冬春弹琴吹埙为乐的时候,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值得一提。
那就是姚白青见安陵容迟迟没让人带话给他,终是好奇地主动寻了织音一回。
毕竟他还是多少记着他们之间的交情,也好奇安陵容的选择。
结果织音将自家小主之前就交代好的话转达给了姚白青之后,姚白青反而愣神了。
还是后来卫临来找他用膳,才现他的晃神。
姚白青也没隐瞒,着急让卫临帮忙分析,安陵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小主请您帮忙留意一个有底线,能力强,懂变通的太医。不着急,慢慢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