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跟哪啊!什么叫上完厕所念一遍!?哪个教派这么随意?话说咏诵神秘真名不都得在极其郑重的场合吗?塞巴斯蒂安等人全都懵逼了。
不过一想到陆方之前清奇的画风,一众净世会高层也就见怪不怪了。这位爷似乎忒特立独行了些,说不定祂掌控的权柄名为“随意”?
塞巴斯蒂安等人脑补了陆方如此行径的理由,并开始尝试第一次呼唤。
“伟大的万物归一者,时空的掌控者,门的持匙者与守护者,犹格索托斯!我们呼唤并向您祈祷!”众人异口同声的开始了第一次呼唤。
看着众人虔诚的模样,陆方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他便表情一滞——他的脑海中竟然回荡起了十多个呼唤犹格索托斯的声音!
“伟大的万物归一者……”这声音在他脑海中隐隐浮现,似乎来自于厚重的海水之下,又似乎来自于久远的深空。陆方一下子懵逼了,这啥情况?这帮人的祈祷怎么传到自己的脑袋里了?!
听着声音越来越清晰,陆方嘴角一顿抽抽,这个犹格索托斯明明是自己虚构的啊。难道……就是因为我虚构的,所以祈祷直接指向了我这边?
陆方努力维持着自己淡定的表情,闭上眼仔细的感受这种呼唤。
随着呼唤的声音越清晰,陆方现漆黑的视野中渐渐浮现出了一些小亮点。这些小亮点说不清什么颜色,似乎融合了光谱上所有的色彩,也似乎与那些色彩完全不同。那是一种概念上的“色彩”,或称之为“光亮”更准确一些。
他仔细琢磨着这些小亮点,然后猛然现自己视野中的“黑”似乎不是因为闭上了双眼产生的。和小亮点相对应,那些“黑”似乎也是概念上的“黑”。光亮与黑暗在他的视野中交叠,那是一种更本源的两种概念,或者说两种状态。
从这两种状态中,陆方冥冥中感到了某种明悟,似乎一个关于自己,关于这个世界,关于深渊的,隐藏的极深的秘密已经在自己眼前揭开了神秘的一角。
不,这个秘密根本没有揭开其一角,陆方只是隐约的感受到有这么个秘密存在罢了。
就在他想继续探究这个秘密时,呼唤声停止了。陆方睁开双眼,看到跪在地上的十几个人眼巴巴的瞅着自己,祈祷结束了。
“吾主,我们没得到任何回应。”塞巴斯蒂安有些失望的说道。
“再念一遍。”陆方快说道,然后闭上了眼睛。他想再找回刚才的感觉,这帮货怎么这么不开眼,这咋就停了呢。
“伟大的万物归一者,时空的守护者……”祈祷声再次响起,陆方的视野中又出现了那些小光点。然而这一次他却没有了那种明悟的感觉。
不多时,祈祷停止,没等塞巴斯蒂安问,陆方急切的说道,“念!别停!一直念!”
然后啊,直到陆方尿急,憋得实在受不了了,塞巴斯蒂安等人的祈祷才不得不停止。在长达几个小时的祈祷中,陆方再没有找回那种感觉。当然,口干舌燥的邪教徒们也都真真切切的明白了这位神秘所说的“时常祈祷”究竟有多时常了。
跟厕所尿了足足五分钟,陆方才叹了口气,对路德鸟说道,“我说智障啊,刚你感到视野中出现小亮点了吗?”
“你才智障,你全家都智障!本鸟叫马丁路德鸟!还是你起的呢!这名字是不是特高大上?”
“别废话,快说,刚他们祈祷的时候你有没有特殊的感觉?”陆方一边抖那玩意一边问道。
“感觉你特别烦!”路德鸟歪着脖数落道,“唠唠叨叨念了好几个小时,鸟都快睡着啦!不对,鸟不会睡觉!鸟是闹钟!对啦方砸,小塞说过他们密库里有书!快带鸟去看书!”
“切,也不怕再把你看抑郁了。”陆方撇撇嘴,头上顶着鹦鹉回到了大厅。
“小塞啊,以后你们没事就念叨念叨,啊不对,祈祷祈祷。总有一天小犹会回应你们的。”陆方鼓励道,“你以前提过你们这密库里有不少书,带我去看看。”
“是,吾主。”塞巴斯蒂安沙哑着嗓子说道。虽然他嗓子都快冒烟了,十分想去先喝口水,但还是先满足这位爷再说吧。
密库的书房位于密库二楼的一段长长的走廊中。这段维多利亚风格的走廊两侧有着一扇扇门扉。举目远眺,陆方现这段走廊竟然一眼望不见尽头,目力所及内至少有数百扇门紧闭着。
陆方很好奇这些门内都有什么,还没来得及询问,塞巴斯蒂安便已经停在了右手边第三扇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