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车停在一座,改造成军事堡垒的白色巨塔前。车门打开,墨月与樱满集,在士兵的簇拥中下了车。
嘘界等候在入口处,当他看到墨月嘴上,那一圈显眼的军用绑带时,标志性的“滑稽”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机械义眼都停止了转动。
●—●!“这……又是什么情况?”他看向押送的士兵,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困惑,“这段不到五公里的路上,到底生了什么?”
无奈的挥了挥手,示意士兵把墨月嘴上的束缚解开。
绑带刚被取下,嘘界清了清嗓子,似乎想为下属的粗鲁行为“解释”或“道歉”?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墨月揉了揉有些僵的下巴,先制人道。
“嘘界少佐,”墨月一脸“真诚”的提问,ghq作为一个大型的跨国组织,基层士兵的待遇难道很差么?
还有心理承受能力,脆弱得令人指。跟他们友好的交流了几句,就搞人身限制这一套……”
他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扫过周围脸色黑的士兵,最后落回嘘界身上,压低了声音,仿佛在分享什么重大秘密似的。
“该不会……一线士兵那微薄的薪水津贴,都被你们这些当官的……嗯?(做了个点钞的动作)挪用了?克扣军饷可是大忌啊长官。”
嘘界算是明白了,错的不是士兵,是眼前这个家伙,他嘴上淬毒了!
哪有一上来就戳人肺管子的,还做出如此“诛心”的指控?他感觉自己的血压和表情管理,都在面临严峻挑战。
“月君!”嘘界努力维持着笑容,但嘴角明显在不停抽搐。
“这话可不能乱说呦!ghq有着严格的财务制度和纪律规范。你说的情况,是不会出现的。”
他可不想,在这个危险的话题上继续纠缠,生怕对方再蹦出什么惊悚的言论,连忙侧身引路。
“里面请吧!二位!”内心却疯狂吐槽:那是挪用吗?那叫战略资源的合理再分配!好吧!但这种话,能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说出来吗?显然不行……!en!
进入医院内部,气氛愈显肃杀。嘘界显然对墨月,生出了极强的“警惕性”。于是决定、从看起来“正常”的樱满集入手。
嘘界如同一个优雅的导游,带着两人穿过层层守卫的走廊,透过巨大的观察窗,向他们展示着医院的内部结构,以及那些全副武装、时刻待命的ghq部队。
“樱满集同学,”嘘界的声音带着蛊惑,“这座设施,与其说是医院,不如说是一座为了应对‘恐怖威胁’而建立的堡垒。
而你所接触的‘葬仪社’,他们正是制造恐慌与破坏的元凶之一。
他们利用虚空的力量,煽动混乱,将普通市民卷入危险之中。”刻意引导着樱满集的视线,让他看到医院里紧张的氛围,和大量的伤员,试图加深其对葬仪社的负面认知。
随后,嘘界又带着他们,来到另一处观察点。透过单向玻璃,看到了大厅内的寒川谷寻。
他正坐在病床边,小心翼翼为一个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感染了默示录病毒的男孩削着苹果。眼神中,充满了兄长对弟弟的关爱与担忧。
那个男孩,是他的弟弟寒川润。“为了拯救重要的家人,有时候不得不做出一些痛苦的选择,哪怕……会背叛朋友的信任。”
嘘界的声音适时响起,如恶魔低语,在樱满集耳边回荡。
“很讽刺,不是吗?所谓的‘背叛’,其动机,或许比你想象的……更加无奈和沉重。”
这一幕,无疑给内心本就挣扎的樱满集,带来了巨大的冲击?让他对寒川谷寻的恨意,变得复杂起来。
整个过程中,墨月始终像个局外人般冷眼旁观,并没有打断或者插话,只是偶尔扫过嘘界的眼神中,带着了然。既然对方没有打断,嘘界也懒得搭理墨月,对方不捣乱就行。
最后,在一间充满监控的房间内,嘘界结束了他的“引导”。他很聪明,并没有急于从樱满集那里问什么,而是拿出了一支看似普通的电子笔,递给了樱满集。
“这是一个小礼物,或者说,一个‘保障’。”
嘘界微笑着,义眼闪烁着莫测的光芒。
“如果你改变了主意,或者遇到了无法解决的危险,按下它顶端的按钮。它会告诉我们你的位置,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或者!拯救你在意的人哦。”
电子笔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樱满集犹豫了片刻,在嘘界充满暗示的话语,和之前所见景象的影响下。最终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一旁的墨月,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极淡的嘲弄。
‘卫星武器定位信标么……真是符合大组织风格的“见面礼”呢。’
看着樱满集将那,足以引来毁灭的“开关”紧紧攥在手中,仿佛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般,不由为这天真少年默哀零点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