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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故宫夜话(第1页)

第一章:初入禁城

雨丝如银线般斜斜织在暮色里,将故宫的琉璃瓦染上一层湿漉漉的幽光。林墨拖着行李箱站在午门外,看着那扇朱红大门在暮色中缓缓闭合,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像从百年前传来,带着潮湿的霉味钻进鼻腔。晚风卷着雨珠打在她脸上,带来一阵沁骨的凉意。

“小林老师,这边请。”故宫文物修复部的老张举着伞迎上来,他藏蓝色的工作服上沾着点点泥渍,裤脚还在滴着水。“今晚开始你就住东六宫的永和宫偏殿,离咱们工作室近,夜里干活方便。”

林墨点点头,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铜制怀表。表壳被体温焐得温热,表盖内侧刻着一行模糊的小字:“庚子年秋,于禁城西北角楼”。这是祖父留下的唯一遗物,她至今记得十岁那年,祖母将怀表交给她时说的话:“你祖父就是带着这表进了宫,再也没出来。”这也是她放弃博物馆的正式职位,执意要来故宫做文物修复实习生的原因。

“张师傅,为什么修复工作非要安排在晚上?”林墨踩着积水跟在老张身后,太和殿的金顶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光泽,檐角的瑞兽在雨雾中若隐若现。

老张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她一眼,眼角的皱纹在路灯下像刀刻般深刻:“故宫的老物件认时辰,有些活儿,只有夜里才能做。”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像在说什么秘辛:“尤其是那些经历过‘庚子国难’的文物,到了夜里,才肯‘开口’说话。”

林墨的心猛地一跳,怀表在掌心微微烫。祖父就是在庚子年失踪的,据祖母说,当时他正在故宫里当差,负责看管养心殿的一批珍贵字画。

穿过长长的甬道,两侧的宫墙在夜色中像沉默的巨人,墙头上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林墨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自己,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如芒在背。她忍不住回头望去,只有空荡荡的甬道和自己被路灯拉长的影子,影子的边缘似乎在微微晃动,像有水汽在蒸腾。

“到了。”老张推开一扇斑驳的朱漆门,门轴出刺耳的“嘎吱”声。“这就是永和宫偏殿,以前是嫔妃住的地方,光绪年间还翻修过,现在改造成实习生宿舍了。记住,晚上别到处乱走,尤其是子时以后,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开门,更别答应。”

房间里陈设简单,一张雕花木床,一张梨木书桌,墙角立着一个老式衣柜,柜门上的鎏金花纹已经斑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灰尘混合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脂粉气。林墨放下行李,刚想道谢,却现老张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只有门轴还在微微晃动,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深夜十一点,林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夹杂着风穿过宫檐的呜咽声,那声音忽高忽低,像有人在暗处压抑地哭泣。她起身走到书桌前,打开台灯,暖黄的光晕照亮了桌角的怀表。

就在台灯亮起的瞬间,衣柜里传来“咔哒”一声轻响,像是有人在里面轻轻动了一下。林墨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她握紧怀表,指节泛白,声音有些颤:“谁在里面?”

衣柜里没有回应,只有死寂。林墨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衣柜前,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她猛地拉开柜门——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件挂着的工作服在穿堂风中轻轻晃动,衣摆扫过柜壁,出细碎的摩擦声。

“是我太紧张了吧。”林墨松了口气,伸手去关门。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衣柜镜面里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那影子穿着一身褪色的青色宫装,梳着双环髻,领口绣着暗纹,正幽幽地看着她。

林墨猛地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她再看向镜子,镜子里只有自己苍白的脸和凌乱的丝。台灯的光晕在镜面上晃动,映出窗棂的影子,像一张巨大的网。

这时,怀表突然“滴答滴答”地急促跳动起来,表盖“啪”地一声自动弹开,内侧的刻字在灯光下异常清晰。林墨凑近一看,那些原本模糊的小字竟然在缓缓变化,墨迹像活过来一样流动,最后变成一行新的字:“子时将至,西北角楼,寻吾骨殖”。

窗外的雨声突然变大,风裹挟着雨水拍打在窗棂上,出“啪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挠玻璃。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二点,子时到了。

突然,房门被轻轻敲响,“笃笃笃”,三声轻响,节奏缓慢而规律。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姑娘,能给我倒杯水吗?”

林墨想起老张的嘱咐,握紧怀表后退几步:“谁?”

“我是守夜的老王啊,刚才巡逻路过,渴得厉害。”门外的声音带着喘息,听起来十分虚弱,还有些含混不清。

林墨犹豫了一下,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灰色棉袄的老人,背驼得像座小山,脸上布满皱纹,手里拿着一盏老式马灯。灯光昏黄,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看不清具体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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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有什么事吗?”林墨隔着门问,声音有些紧。

“就倒杯热水,姑娘行行好。”老人的声音带着哀求,马灯的光晕在他脸上明明灭灭,“这宫里的夜,冷得刺骨啊。”

林墨刚想转身去倒水,怀表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像有只小虫在掌心挣扎,表盖“啪”地合上。她心里一紧,目光下意识扫过老人的脚——那双脚竟然是悬空的,离地有半寸多高,马灯的光晕根本照不到他的影子!雨水穿过他的身体,落在地上溅起水花,他的棉袄始终是干的。

“啊!”林墨吓得后退几步,背脊撞到书桌,出“哐当”一声。再看门缝时,门外的老人已经不见了,只有马灯掉在地上,火苗在雨水中挣扎了几下便熄灭了,留下一缕青烟。

这时,衣柜镜面再次亮起,那个穿青衫的影子变得清晰起来,她的脸依旧模糊,但能看到一双流泪的眼睛。她缓缓抬起手,苍白的手指指向窗外西北角的方向。林墨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夜色深沉,只能看到远处宫墙的轮廓,角楼的飞檐在月光下像一只蛰伏的兽。

怀表再次“滴答”作响,这一次,林墨清晰地听到表盖内侧传来微弱的叹息声,那声音苍老而悲凉,像极了记忆中祖父的声音。

第二章:夜半魅影

林墨蜷缩在床上,怀里紧紧抱着怀表,整夜都没敢合眼。直到天蒙蒙亮,窗外传来清洁工扫地的“沙沙”声,还有远处传来的鸟鸣,她才敢下床拉开窗帘。

清晨的永和宫笼罩在薄雾中,庭院里的石榴树挂着晶莹的水珠,叶片上的纹路清晰可见。昨晚的诡异仿佛只是一场噩梦,只有掌心怀表的余温和衣柜镜面的残影提醒她那不是幻觉。林墨揉了揉胀的太阳穴,决定把这事告诉老张,他在故宫待了三十年,一定知道些什么。

吃过早饭,林墨在修复工作室找到了老张。工作室设在文华殿偏殿,里面摆满了各种文物碎片和修复工具,空气中弥漫着胶水和木材的味道,还有淡淡的松节油香气。老张正拿着一把小刷子,小心翼翼地清理一块青花瓷碎片,刷子尖细如毫,在他手中稳如磐石。

“张师傅,我昨晚……”林墨刚想开口,就被老张打断了。

“小林啊,你来啦。”老张头也没抬,声音里带着笑意,“今天给你安排的任务是整理这些清代的奏折,都在那边的箱子里,按年份归类。注意戴手套,别用手直接碰,这些纸脆得很。”

林墨看着老张忙碌的背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也许真的是自己太紧张了,初来乍到不适应,她这样安慰自己。

一整天都在整理奏折中度过。这些泛黄的奏折大多是清代官员的日常奏报,内容无非是收成、漕运、任免之类的琐事,枯燥乏味。奏折的纸张质地不一,有的光滑如缎,有的粗糙似麻,上面的字迹有的娟秀,有的潦草,还有的被虫蛀得满是孔洞。

直到傍晚,林墨在一个破旧的木箱底层现了一本黑色封皮的日记。木箱上贴着褪色的标签,写着“永和宫旧物,庚子年收”。日记的纸张已经脆化,边缘卷曲黑,封皮是用厚牛皮纸做的,上面用红绳系着一个小小的玉扣。字迹是用毛笔写的,娟秀而有力,墨色深沉,显然用的是上好的徽墨。第一页的日期是“庚子年七月十六”,署名是“婉容”。

林墨好奇地翻开日记,里面记录的竟然是庚子年八国联军攻入北京时,故宫里宫女的生活。日记里写道:“今日洋人入城,宫中大乱。总管太监命我们收拾细软,准备出逃。我舍不得这住了十年的永和宫,檐下的那株海棠是我亲手栽的,如今已亭亭如盖,实在不忍离去,便偷偷藏在了东暖阁的柜子里……”

看到“永和宫”三个字,林墨的心猛地一跳。她继续往下翻,日记里详细记录了洋兵在宫中抢掠的场景:“寅时,闻枪声渐近,宫人们四散奔逃。俄兵入永和宫,翻箱倒柜,将娘娘的金簪玉镯尽数掠去,连墙上的字画也不放过,撕碎的绢本散落一地,如残蝶纷飞……”字里行间充满了恐惧,墨迹都带着颤抖。

最后一页的日期是“庚子年七月廿三”,内容只有一句话:“他们来了,西北角楼,救命……”字迹潦草,笔画扭曲,像是在极度恐慌中写就的,最后一个字的墨点晕开,像一滴凝固的血。

“婉容……”林墨喃喃自语,这个名字让她想起了昨晚衣柜镜子里的那个青衫女子。她把日记小心翼翼地放进文件袋,决定晚上再仔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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