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宜其实内心也很动容,只是面上淡淡的,“我叫樾宜,没什麽爱好。”
谷尽染还在等下文,“这就没了?”樾宜点点头。
谷尽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盯着樾宜,“好吧,接下来,我要跟你们说一个恐怖故事了。”
大家配合的点点头,除了樾宜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但她也没离席。
谷尽染拿出自己新买的绿色氛围灯打开,然後关上了樾宜的照亮台灯。
“我是从榕城隔壁的城市过来的,我们那里是一个小镇,常年流传着一个传说,一个叫绚丽酒店的504套间里,死了一个人,死状可怖,他是抱着一个枕头,笑着死掉的,当地的法医和警察都查不出任何线索,现场被处理的十分干净,就像只是多了一具尸体而已,他身上有大大小小四五十条伤痕,因为查不出线索,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酒店也逐渐开始恢复生意,就在一年之後,又有一个人死在那间套房里。”
谷尽染睁大眼睛,绘声绘色地说:“警察和法医又去勘察现场,这次的死状和去年那个人一模一样,市里面对这件事情很重视,施压必须要尽快勘破案件,可是法医的解剖结果居然是自杀,但干净的屋子又让她们认为这不是普通的案件,但终究还是以自杀结案了,一个女警察不满意结案报告,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跑去那个酒店的套间蹲点,结果她看见有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在设法让那名男子自己自虐,那男子自虐而死,到最後都不明白发生了什麽。”
温梨打了个冷颤,後背浮上冷汗,但还是想听听後续发展。
郁青墨很胆小,怕的拉着离自己最近的樾宜,樾宜依旧一副冷淡的姿态,看不出来是否害怕。
谷尽染又接着说道:“那个警察看见之後立马跑回警察局汇报情况带着大队人马去到酒店套间,但是一个人都没有,连尸体都不在了,女警察百口莫辩,没有人相信她的说辞,只当她是办案太累了,精神出现问题,给她放假让她回家休养,後来那具女警察看见的尸体依旧没有出现,就在大家逐渐忘记这件事情的时候,在城郊的西山上面发现了女警察和那具女警察描述的尸体。”
郁青墨抖着声音,“那後来呢?”
谷尽染接着说:“後来,依旧没有查出有用的任何信息,只是一个女法医一直坚持着寻找真相,这案子到现在都还没侦破,久而久之,大家都开始怀疑案子是否真实发生过,到底有没有那个神秘的白袍人,就连那个女法医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案子就变成了悬案,流传在镇上了,大家都知道,就连那个酒店都已经关门了,铁锈的大门关的很紧,没有人敢去开,就连路过都是匆匆走过。”
谷尽染喝了一口水,盖上水杯发出清脆的一声咔哒,温梨後怕的不敢再问,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薄毯,郁青墨紧紧黏着樾宜,“所以凶手也没有抓到吗?”
谷尽染摇了摇头,“没有,就连我都认为这个只是大家杜撰的故事。”
樾宜偏过头看见郁青墨脸色都吓得惨白,柔声安慰道:“放心吧,这凶手不认识你,不会对你怎麽样的,而且传说一定已经很长时间了,这凶手活没活着都要打问号,别害怕。”
郁青墨抖着指尖捏住樾宜的衬衣强撑着点点头,“你看你,偏要说什麽故事,你瞧把她吓得。”樾宜看着谷尽染说道。
谷尽染瞧郁青墨真的很害怕,愧疚上心,“哎呀,小郁别怕,这个只是传说,而且已经过去很久了,估计人已经没了,传说嘛,都有夸大成分在,你别害怕。”
郁青墨脸色这才恢复如常,捏着的袖子还没放松,“樾宜同学今天晚上可以跟我一起睡吗?”谷尽染吃惊地看着郁青墨,温梨也有些诧异。
郁青墨被吓得不管不顾地请求樾宜跟她一起睡,她一个人绝对会失眠,而且等到室友睡着她会更怕。
她星星眼瞧着樾宜,“求你,我真的怕。”郁青墨觉得很奇怪,她拉着樾宜她就没那麽害怕,而且闻到好闻的沐浴露香味她反而会安心一些,所以厚着脸皮提出这个要求。
樾宜倒是没什麽,就在大家都以为依照她的性格绝对不会答应的时候,她慢悠悠地开口,“好啊,但是要睡你的床。”
郁青墨欣然点头答应,她的床铺整理的一丝不茍,干净整洁。
温梨和谷尽染在旁边看着她俩这个操作,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来表达自己的惊讶,两个人在温梨和谷尽染的目光下牵着手爬上床,郁青墨睡里面,樾宜睡外面。
大学寝室的床铺倒是挺宽敞的,两个人挨得近一些也不会拥挤,郁青墨替樾宜盖上被子,自己也盖上探出头来对着下面两个人道了声晚安。
谷尽染不知道说些什麽,鼓了两下掌就爬到自己床上去了。
温梨关上那个绿色的氛围灯也上床睡觉去了。
樾宜一上床就开始闭目养神,郁青墨看见她的样子安心了许多也闭上眼睛进入梦乡,过了半晌,听见身旁平缓的呼吸声,樾宜睁开眼睛,盯着眼前的女孩,勾起唇角笑了笑又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直到姜雨沐非拉着她去以交流学习的名义请假去参观美术大师的画展之前,都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