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说完,猛地朝林墨扑了过来。林墨举起槐木剑,迎了上去。一人一妖在溶洞里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河神的力量很大,度也很快,林墨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他身上被河神的爪子抓伤了好几处,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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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墨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镇河秘录》里的话,河神惧怕阳气和符箓。他掏出最后一张镇魂符,趁着河神扑过来的瞬间,将符箓贴在了河神的额头上。
“滋啦——”镇魂符贴在河神额头上后,出一阵强烈的金光。河神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它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林墨看着河神消失的地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他终于彻底解决了槐河的隐患,为父亲报了仇,也让槐河村恢复了安宁。
他站起身,走到水潭边,看着漆黑的潭水。他知道,这里再也不会有妖怪作祟了。他转身离开了溶洞,走出了洞口。
外面的阳光很明媚,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林墨回头看了一眼回水湾,然后朝着村子走去。他知道,槐河村的明天会更加美好。
第七章:余波未平
林墨回到村里,将溶洞里的遭遇告诉了王婆婆和老支书。两人听得心惊胆战,后怕不已。老支书当即组织村民,在回水湾的洞口处砌了一堵墙,将洞口封死,防止有人误入。
村里的人得知林墨消灭了河神和玄犬,都对他感激不已。他们纷纷来到林墨家,送来了鸡蛋、腊肉等东西,表达自己的谢意。林墨婉拒了大家的好意,他说这是自己应该做的。
日子渐渐恢复了平静,槐河村再也没有生过诡异的事情。晚上,村民们可以安心地睡觉了,再也不用担心会被狗叫声吵醒。河边也恢复了往日的生机,有村民开始在河边钓鱼、洗衣服。
林墨将母亲的骨灰安葬在了父亲的坟旁,完成了母亲的遗愿。他站在父母的坟前,默默地说:“爹,娘,你们安息吧,槐河的妖怪已经被我消灭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受到伤害了。”
处理完母亲的后事,林墨打算离开槐河村,回到城里去。虽然槐河村已经恢复了平静,但这里留下了太多的痛苦回忆,他不想再留在这里。
离开的前一天,王婆婆来到林墨家,给了他一个布包。林墨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双布鞋和一些土特产。
“小林子,这双鞋是婆婆给你做的,路上穿。这些土特产你带回去,给城里的朋友尝尝。”王婆婆说。
林墨看着王婆婆苍老的面容,心里一阵感动。他紧紧地握住王婆婆的手,说:“王婆婆,谢谢您。我会经常来看您的。”
“好孩子,一路顺风。”王婆婆拍了拍他的手,眼里含着泪水。
第二天一早,林墨收拾好行李,离开了槐河村。村里的人都来送他,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挥手向他告别。林墨回头看了一眼槐河村,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或许永远不会真正忘记这里的一切。老槐树的影子、槐河的腥气、玄犬的咆哮,还有父亲日记里那些扭曲的字迹,都已经刻进了他的骨血里。
车子驶离村口时,林墨从后视镜里看到王婆婆还站在老槐树下,拐杖在石板路上轻轻点着,像一尊沉默的雕像。阳光穿过槐树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王婆婆总在槐树下等他放学,兜里永远揣着用油纸包好的麦芽糖。
回到城里的日子平淡如水,林墨重新找了工作,租了间能看到街景的公寓。他试着把槐河村的经历当成一场漫长的噩梦,但夜里总会被相似的场景惊醒——有时是碧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有时是指甲刮挠门板的沙沙声,有时甚至能闻到那股挥之不去的河腥气。
他开始整理父亲的笔记本和那本《镇河秘录》,试图把零碎的线索拼凑完整。在古籍的最后一页,他现了几行用朱砂写的小字,字迹潦草得几乎难以辨认:“玄犬非妖,乃怨气聚形;河神非神,是执念化煞。封印易结,人心难平。”
这几句话像一根细针,刺破了他以为已经平静的心湖。难道河神和玄犬的存在,并非单纯的妖怪作祟?他想起祠堂里被凿毁的石碑文字,想起那个雨夜在祠堂贴符箓的神秘人,心里隐隐觉得还有什么秘密被埋藏着。
半个月后的一天,林墨接到了老支书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哭腔,说王婆婆出事了。
“王婆婆前天去河边洗衣服,就再没回来。今早有人在回水湾的石墙下现了她的篮子,还有……还有一撮黑毛。”老支书的声音止不住地抖,“小林子,那东西是不是又回来了?村里的狗这几天晚上又开始叫了,呜呜咽咽的,跟以前一模一样!”
林墨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明明已经消灭了河神和玄犬,为什么还会出事?难道古籍里的记载有误,还是他漏掉了什么关键?
他当天就请了假,买了最早一班回乡的车票。车子再次驶进槐河村时,天色阴沉得可怕,村口的老槐树在风中疯狂摇晃,枝叶拍打着树干,出“啪啪”的声响,像无数只手在求救。
村里弥漫着恐慌的气氛,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连平时最爱在街头闲聊的老人都躲在家里。林墨直奔老支书家,刚进门就看到几个村民围在屋里,个个面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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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子,你可回来了!”老支书抓住他的手,“王婆婆的尸体找到了,就在当年李二柱出事的地方,跟以前那些人死状一模一样,浑身是血,骨头都被啃碎了……”
林墨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窜起。他冲到河边,王婆婆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但地上的血迹还没清理干净,暗红色的血渍渗入泥土,旁边散落着几根粗硬的黑毛,和玄犬的毛一模一样。
他蹲下身,指尖触碰着冰冷的泥土,忽然注意到血迹边缘有一些奇怪的印记,像是某种符号。这符号他在哪里见过——对了,是父亲笔记本里夹着的一张旧照片,照片上是父亲和几个村民在河边祭祀,供桌前的地上就画着这个符号!
林墨猛地站起身,转身跑向祠堂。推开祠堂的门,里面积满了灰尘,但墙上的画像依旧完好。他走到画像前,仔细观察着道士手中的剑,剑身上似乎刻着什么图案。他凑近一看,剑身上的图案竟然和地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这时,祠堂外传来脚步声,林墨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走了进来,帽檐压得很低,正是上次在祠堂遇到的神秘人。
“你终于现了。”神秘人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他摘下帽子,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竟然是村里的赤脚医生陈叔!
林墨震惊地看着他:“陈叔?是你?那天在祠堂贴符箓的人是你?”
陈叔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玄犬和河神是杀不死的,它们是槐河的怨气所化,只要还有人记得那些惨死的冤魂,它们就会一直存在。”
他告诉林墨,百年前的洪水不仅淹死了村民,还淹没了一个装满了金银财宝的商队。当时的村长为了独吞财宝,故意凿毁了道士留下的封印石碑,让河水淹没了知情的村民,并用他们的尸骨镇压财宝。那些枉死的冤魂和被亵渎的封印怨气结合,才生出了玄犬和河神。
“历代村长都知道这个秘密,我们陈家就是当年村长的后代,世代守护着这个秘密,用符箓暂时压制怨气。”陈叔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几块锈迹斑斑的银锭,“前几年建度假村时挖出的尸骨,其实就是当年被灭口的村民。我爹当年就是为了阻止施工队,被当成疯子打死的……”
林墨这才明白,石碑上的“献祭”根本不是安抚玄犬,而是用活人祭祀那些枉死的冤魂,延缓怨气爆。李二柱、王婆婆,甚至他的父亲,都可能是被当成祭品害死的!
“那现在怎么办?”林墨的声音有些颤抖。
陈叔叹了口气:“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财宝挖出来,让冤魂安息。但财宝埋在河眼深处,那里怨气最重,进去的人没有能活着出来的。”
林墨看向祠堂墙上的画像,画像中的道士依旧目光炯炯。他忽然想起《镇河秘录》里的一句话:“怨气起于贪,止于诚。心若无愧,百煞不侵。”
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我去。”
第八章:河底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