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大眼瞪小眼地堵在了走廊拐角处。
越千仞下意识地想抬手去摸自己脸侧,但还是及时忍住。
身旁的许亭卓果然好奇地扭头往越千仞的脸上看去,“庾兄脸上有伤疤吗?”
怒气冲冲的李桓也冷静了些,问:“三郎,这是你的朋友?”
“没有,之前撞伤额角,疤已经消了。”越千仞快速地回答,走上前拉住褚照,也顾不得别的,急切问他,“你刚撞到哪了?你……没事吧?”
褚照愣愣地,感觉到叔父的手碰到他的腰,他才猛地回神,摇头回答:“没撞到肚子,是碰到肩膀了!”
说着还指了下自己的肩头
越千仞这才松口气,抬手给他揉了揉,问:“痛吗?”
褚照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只能有些傻乎乎地摇头,没有出声。
要不是叔父开口喊他,他差点都不敢认!
以往见到的越千仞,无一不是一身严整官袍,冠冕规制森严,挂件配饰皆显尊荣,即便在他面前,也总是不苟言笑。
哪像现在……
这身月白常服衬得长身玉立,搭配着高高束起的发带,整个人气质大变,减轻了朝堂上的凛然与凝重,平添几分洒落恣意。
店小二眼见冲突止住,才松口气,说:“这位客人打包的菜品,小的马上去催促!”
许亭卓拿着折扇,在手里轻轻一开,脆响下带着明显的笑意问:“庾兄,不介绍下?这位少年郎……好生俊俏啊!”
越千仞轻咳一声,这才回过神来此时的情况。
小皇帝也是偷跑出来的,定然不会直接暴露他的身份……大概不会吧?
他马上想好了,介绍道:“这是舍弟,叫小光。”
然后又依次介绍过其他三人的名字和身份。
少有人知道当今圣上有个字“琢光”,越千仞这么叫着,也不会让人联想到。
他又与褚照年岁相差不到一轮,若介绍是叔侄,多半让人疑虑,兄弟相称倒是更加合适。
这一来二去的介绍,褚照也回过神来,并且飞快地拼出叔父伪造的信息来了。
店小二已经快速地把打包的食物送了过来,正说着话就递了上来。
“客官,全按您要求打包好了。”
越千仞伸手接过,餐盒里放着的多半是糕点,但这一坛子的,坛身还冒着冷气……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褚照一眼:“酒不可喝。”
难怪是自己偷跑出来的。
吃个糕点随手招呼就能吃到,何必这么麻烦?
褚照刚被撞上就想着这事了,现在一看果然躲不过叔父的眼睛,只能气恼又窝囊地小声说:“坏蛋!”
他说完,像是为了让越千仞信手拈来的身份关系更可信,还补充:“兄长坏蛋!”
越千仞:“……”
这骂得不像骂他,更像撒娇,让他都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然后把脸绷得更紧了。
李桓连忙在旁边开口:“小光多大了?看样子当是能喝酒的年纪了吧?”
另外两人也接话:“是呀是呀!”“这可是青叶酒!刚李兄也想点,小二却说正好没货了,原来最后一坛被小光兄弟预定了。”
“不如随我们同行,一齐喝上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