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宇笑着答应,让士兵将备好的饭菜端了上来。
这一次,宋安辞吃着酸溜溜的小吃,总算是没有再吐了,甚至如他所说,就连食欲都好了不少。
就是回到帐篷里面的时候,他家崽崽的脸色不怎麽好就是了。
萧恒衍拉住宋安辞的手,“你是什麽时候救下的刘飞宇?”
之前他和他家小影卫日夜亲密相处,分明记得他家小影卫的身上是没有戴过任何东西的,这条突然出现的兽牙项链,只有可能是在这段时间戴上的,因为他早出晚归,怕累着他家小影卫,因而就没有怎麽碰过他家小影卫。
宋安辞就知道他家崽崽会问,也不隐瞒,“还记得我们出宫遇见萧恒仁的那次吗?就是那个时候。”
萧恒衍想起他家小影卫当时那满身的血,便明白是个怎麽回事了,“你是在金玉楼一楼遇见的他?”
“对。”宋安辞说,“萧恒仁把他拐来当作奴隶,将要表演的时候,我以看上他为理由,把他救了下来。”
可是萧恒衍还是不明白,“你是怎麽知道他会在那里的?”
就连他这个从前世重生而来的人,都不知道萧恒仁把刘飞宇关在了那里,他家小影卫又是从何得知的?
宋安辞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里,救下他纯粹是偶然,直到他把兽牙项链递给我,还自报了家门,我才知道他原来是镇北王的孙子。”
也就是说,宋安辞和刘飞宇之间的结识,是真真正正因为宋安辞想要救人,而不是因为宋安辞想要救刘飞宇。
萧恒衍听完,没有说话,但是脸色显然并不怎麽好。
宋安辞解释道:“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因为当时我也不知道你对皇位的想法,所以只想到让他在逃跑的时候,帮我们隐蔽去处,不让别人找到。但是现在知道了你的想法,我才想,刘飞宇一定能够起到很大的作用,不用就可惜了。”
“我不是在气你隐瞒这件事情,我是在气你为什麽要以身涉险,顶着被萧恒仁发现的危险救下刘飞宇。”萧恒衍都不敢想象如果萧恒衍当时发现了他们,会是一个什麽样的後果,“明知道萧恒仁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你最应该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其他的都是其次,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为什麽不听话?”
既然是在生气这个,那就好办了。
宋安辞撇了撇嘴,撒娇似的蹭了蹭他家崽崽的肩膀,“那我不是没事吗?现在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呢。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嘛?”
其实萧恒衍也知道,现在再说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意义,但他必须得让他家小影卫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并不是因为过去了就能够忽悠过去的,“想要我不生气?”
宋安辞连连点头,“是的是的。”
萧恒衍轻咳一声,“那麽……今晚你就主动一点。”
宋安辞一愣,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崽崽,真是没想到啊,你居然是这种假公济私的人!”
萧恒衍又板起了一张脸,“那我就继续生气了。”
宋安辞就没见过这麽无赖的人,无奈地笑了笑,仰头轻吻他家崽崽,“好好好,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正好这麽久了,宋安辞也忍得有些多了。
结果话是这麽说,最後宋安辞还是以体力不支,退下了前线冲锋,把主权重新交给了萧恒衍。
第二天,宋安辞就没能起床陪同萧恒衍去书房了。
刘羽奇没有看到宋安辞的身影,还有些想念,“小安辞没来?”
瞧瞧这个极其现实的老人家,之前叫宋安辞小子,现在知道宋安辞会下棋且是他孙子的救命恩人之後,就连称呼都变得亲昵了许多。
萧恒衍也懒得跟他深究这些小事,“阿辞今天晚一些来。”
刘羽奇失望地“哦”了一声,默默地坐到棋盘边去,继续捣鼓自己的残局。
萧恒衍来到书架边,正要拿起昨天的那本书籍继续看,刘羽奇忽然道:“对了,你是天乾吧?”
萧恒衍拿书的动作一僵,猛然回头看向刘羽奇。
刘羽奇依旧低头看着残局,在萧恒衍想找借口之前,一边落子一边道:“我的将士们,可是不拥护和仪的,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不仅如此,联盟讲究的,就是信任,如果就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他们还谈什麽合作呢?
萧恒衍了然,也就不再掩藏,瞬间便将信香释放出来,其携带的压迫力,让刘羽奇下棋的动作都是一顿,“这种程度的话,足够将士们拥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