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周亦睡得很沉,中午莫语闲本来还想叫他起来吃饭,喊了两声没有反应後只得放弃。
下午时,看着白周亦的药都输完,莫语闲去了趟护士站让他们帮忙看着些後回去了一趟,去替白周亦拿换洗衣服。
临走时,莫语闲把白周亦染血的衣服带走。
衣服上有血他早就看见,但真的把袋子打开看见那几乎把整套衣服都浸泡透的血,还是一阵心疼。
白周亦常穿的衣服都拿去了白家老宅,莫语闲直接把车开了过去。
熟练地停好车,莫语闲径直向着卧室而去。
一进门,莫语闲就觉得屋里有什麽地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几分钟後,他收拾衣服间无意中打开旁边的抽屉,看见抽屉中叠放得整整齐齐的囍字,才终于反应过来是什麽地方奇怪。
白周亦把屋内原本属于他们的囍字全部拆了下来。
莫语闲心口一阵钝痛。
他立刻把抽屉合上,想要装作没看见,但那份疼痛却并未消失。
002。
不知道白周亦想穿哪套,莫语闲带了两套衣服。
四十多分钟,他再回到医院时,白周亦还在睡。
药和血都已经输完,但气色远没那麽快恢复,白周亦依然脸色煞白。
傍晚,莫语闲买好晚饭後,硬把白周亦叫了起来。
白周亦必须吃东西,而且伤口也得换药。
白周亦本来就有起床气,之前还连着两天没休息好,被硬叫起来,他气得不轻。
“吃点东西再睡。”莫语闲试图安慰。
白周亦把脸埋进被子里,就不搭理莫语闲。
莫语闲正无措,门口就传来敲门声,护士推着小车过来。
“感觉怎麽样,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吗?”护士问。
床上,白周亦一动不动。
莫语闲赶紧上前,他拉开一丝被子朝里面偷看,白周亦眉头紧皱一脸不高兴。
察觉动静,听见问话,白周亦没再任性慢腾腾地坐了起来,顺便脱衣服,“有点疼,好像肿了。”
莫语闲赶紧帮忙脱衣服,顺便拿枕头垫在他身後。
护士上前,小心地拆开包裹着白周亦整个上臂的纱布。
莫语闲紧张地看去。
纱布拆开,看清那三条带着缝合线的不规则伤口,莫语闲眸幽黑。
护士揉按着检查了下,“没事,正常反应。”
说着,护士旁边拿了药替白周亦输液,“今晚再观察一夜,明天就可以离开了。”
白周亦还在生起床气,一声不吭。
莫语闲趁机问道:“回去之後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吗?”
护士看了眼莫语闲,“别碰水,别碰到,也尽量别用右手,半个月之後过来拆线。”
“好。”莫语闲认真记下。
重新把伤口包好,护士离开。
白周亦往下面缩去,要继续睡。
莫语闲眼疾手快捉住他,“晚饭。”
白周亦看看,兴致缺缺。
“吃了才能好得快。”莫语闲鲜少见到这样的白周亦,语气不由自主地更柔和几分。
白周亦就算这时候了也始终是他,又盯着那饭菜看了会儿後,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弃缩进被子。
莫语闲赶紧安排。
“我喂你?”把饭菜摆放好後莫语闲问,白周亦伤到的是右手。
他还从来没喂过白周亦。
白周亦直接从旁边拿了勺子。
莫语闲心中失落,同时赶紧替白周亦夹了些菜放进碗里。
白周亦埋头苦吃。
饭菜都比较清淡,白周亦也没什麽胃口,只吃了半碗就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