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蔓山
你自己动手脱衣,还是我。。。。。。
何酝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只见左手腕被祁笠攥得死紧。何酝嘴角一动,擡起右手之际,却被祁笠一手揿住了。
“风速变大了,穿上急救毯。”祁笠说。
何酝一怔,凝视着祁笠,不言不语,只听得一声,“如果你不想穿急救毯,可以穿上我的外套。”
话音未毕,祁笠一手松开何酝,放下双肩包,哧一声,祁笠的外套内链一拉,拉锁还未拉至腹部。
一只无影手扯开了祁笠,反手一拉,拉锁卡向了衣领,紧接着一颗纽扣穿入扣眼,衣领严严实实地遮掩了祁笠的喉结。
祁笠躲闪着身前之人投来的目光,“你……不想穿我的衣服,就……”穿上急救毯,尚未说出口。
何酝打断了祁笠,“我穿急救毯。”
祁笠哦了一声,俯身打开双肩包,翻出一个方块。月夜之下,方块闪着银光,“急救毯的正确穿法,你知道吗。”
何酝接过银毯,“穿法?”
祁笠点了点头,“急救毯的穿法是有讲究的,穿对了,才会保温。”
哗一声,何酝打开了银毯,手捏银毯两端悬在空中,上下一甩,一张银毯漂在空中,翩翩起伏,发出铃铃声响,“不错,披在身上,防水防风还供暖。”轻轻一笑,笑声微妙,似揶揄似玩弄。
祁笠蹙了一下眉,“不是披,是穿。”停顿了一下,“我教你。”
“你教我?”何酝说。
祁笠嗯了一声。他拿回银毯,时而折一折,时而挽一挽,又时而塞一塞,再次递向何酝,“就这样,穿在身上,紧贴身子,最後穿上衬衫。”
何酝瞅着银毯,转动着眼球,不知在想什麽鬼点子,“不会穿。”
“不……会穿?”祁笠一脸诧异。
何酝抢声而出,“不会穿。”
祁笠想起,章若云曾说,何酝好像是特种兵。而那天会议结束,苗局告诉他,何酝曾是猎鹰一员。
祁笠还特意查了一番资料,猎鹰是西部战区特种兵,高原山地战王,雪山冰川猎训是他们的家常饭菜,训练异常艰难困苦,保温急救毯是他们的必备物资。
此时,何酝却告诉他,不会穿急救毯,祁笠自是难以置信。
“你不是刑警吗。”祁笠说。
何酝嗯了一声。
“急救毯不是警察必备的吗……”怎麽可能不会穿,祁笠咽了下去,并未说出口。
何酝嗯了一声,“我是队长。”
“我知道你是队长,那又怎麽了。”祁笠说。
“我不需要急救毯,所以,不会穿。”何酝凝视着祁笠,揶揄一声。
祁笠一脸无语,知他在作弄自己,想笑又不能笑,直接转过身去,背对着何酝,反手递上急救毯,“自己穿。”
“不会穿。”何酝见祁笠背对着他,微微勾起嘴角,直径绕过祁笠走向山林。
“你……”祁笠一脸无奈,眼见山风愈刮愈大,树枝摇晃得越加厉害,“何酝,你站住!”
“不会穿。”何酝加快了步伐,山风吹动着他的衬衫,呼呼作响。
祁笠追了上去,抓住了何酝手臂,气喘吁吁,“我……给你穿。”调整了一下呼吸,喉结动了一下,“你……先脱掉衬衫。”
“行。”何酝说。
祁笠见何酝应了他,松开手,後退了半步,正对着何酝,後背刚好挡断了吹向何酝的山风。
“脱掉了。”何酝一手攥着衬衫,展开了双臂,赤|着上身横在祁笠身前。
灯光洒在何酝身上,肌肤皓皎紧实,线条泾渭分明,月色之下,侧风竟也绕过了何酝吹向别处。
何酝站在风中,一动不动,见祁笠迟迟未动,“祁教授?”
祁笠哦了一声,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紧张兮兮地快速帮何酝穿上了银毯,“那个……好了,你再穿上衬衫。”一手提起背包欲要离开此处。
“你去哪。”何酝手上一撒穿上了衬衫,接着一个大跨步拉住了祁笠手腕。
“追阿寻啊。”祁笠说。
“不追了,睡一觉,天亮了再说。”方才,何酝穿银毯时,他察觉到祁笠的面容憔悴,眼皮也在苦苦挣扎,似下一秒就要晕睡过去。何酝瞧在眼里,揪在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