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身背部有网状斑纹,腹部又有黑色斑点,但腹部的颜色又比蛇背浅。与其说是棕灰,实际是更接近枯黄,似变色龙一般,善于借助周围环境隐藏自己。”
“还有尾部,细长尖锐,像不像毒刺。”
“蛇尾有毒吗。”抻着蛇身尾部的警察,不禁冷汗一身。
“没毒。”祁笠说。
“蛇头丶蛇尾都没毒,那就放心了。背在包里,总觉得後背阴森森的,怪瘆人。”抻着蛇身的警察说。
“即使没有毒。後背背了一条蛇,也挺瘆人的。放了它吧,吴刑警。”祁笠说。
“必须放了。”另一名警察拆净蛇头的绷带;吴刑警将它放在地上,那条幼蛇嗖的一声窜的飞快,半秒功夫已然消失在狭窄的洞道内。
“这蛇挺聪明,见缝就钻啊,已经不见了。”吴刑警一手摸了摸头说。
“你们怎麽发现的这里。”何酝说。
“绑了蛇後,蓟队又开始敲击洞壁,敲着敲着,发现了异响。蓟队试着推了推,洞壁竟然晃动了一下,才发现是一扇石门,只不过隐藏于洞壁内,不易发现。这扇石门还不是堵住洞道的那堵墙,而是距离洞道尽头三丈远。”吴刑警说。
“如果不是蓟队敲击洞壁,我们也发现不了石门。”另一名警察说。
“打开石门後,我们顺着洞道,弯弯绕绕,又是一堵墙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然後继续敲击洞壁,又发现了一扇石门,过了这扇石门,我们就到了这里。”吴刑警说。
“走着走着,听见了刚才那人喊‘阿寻’,我们寻着声音来到了这里。”另一名警察说。
祁笠从背包里拿出几张纸,呈现给蓟劭看,“我们准备去实验室调查这些人利用枯藤水做了什麽。”
“走,你带路。”蓟劭转身走向中央通道。
“蓟哥,你们看到刚才那俩人的正脸了吗。”何酝说。
“没有。”蓟劭说。
“这份人员信息表,一共六十人,但缺了阿寻。”何酝停顿了一下,瞥了一眼祁笠,继续说:“刚才,又出现了一个阿飞。”
祁笠扫了一眼又一眼信息表,“表中也没有阿飞。”
何酝说:“阿飞丶阿寻都不在信息表中。”
蓟劭蓦然停下脚步,重复了一声,“阿寻。”声音轻缓,似在思考着什麽。
“这份名单并不齐全,我们得抓个人问清楚名单的情况。”何酝说。
“如果想搞清楚就去实验室,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要制造声音了。”祁笠拿着地图掠过了何酝。
何酝一怔,嘴角微微翘起,跟了上去。四人跟随祁笠身後重返中央大通道。按照地图上的指示,弯弯绕绕,躲躲闪闪,踏向了一条匝道,而这条匝道比中央大通道稍微窄了一点,但洞壁散发出的灯光异常明亮。
洞道静谧明亮,偶尔不知从何方传出一个微弱的呼呼声响,偶尔也有水滴之声;但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动静了。
“这一路只有我们的脚步声。”何酝说。
“对,就很诡异。安静地使人直发毛。”吴刑警说。
祁笠一心寻找实验室,精力全集中在了地图线路上并未察觉到这一路的诡异,他擡起手腕看了一眼表,“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了。”
“他们不值夜班吗。上千株枯藤水等着他们看护。”何酝说。
“实验室应该有人通宵做实验。”祁笠说。
“祁教授,你也会通宵做实验吗。”何酝说。
“会。”祁笠疾步向前走去。
何酝看着祁笠的身影,这一刻,他感觉祁笠的背影又清瘦了一圈。
不知过了几条洞道,一扇乳|白大铁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实验室到了。”祁笠说。
蓟劭持枪欲要直径大铁门,祁笠一把拦下了他,“门口有摄像头,但是不知道藏在哪里。”
蓟劭瞥了一眼何酝,“我先过去。”
何酝点了点头,伸手抓住了祁笠手腕,“蓟哥,小心。”
蓟劭并未回应,他一手持枪,躲躲闪闪跃到实验室铁门前,後背紧贴洞壁,竖起的耳朵抖动了几下。接着,他微微偏过头去,探长了脖颈扫了一眼,伸长一只手臂去轻轻推动铁门,一束白炽明光从门缝中窜了出来,紧接着蓟劭听到了一阵响动,眉心不禁一紧,心下低吟了两个字: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