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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朕不想做皇上 > 九周目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第2页)

九周目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第2页)

“赶尽杀绝?自然是不敢的。即便母後对我赶尽杀绝,我也不会与母後闹得太过难看,毕竟母後是母後,如果没有母後,我也没有今日。再说,母後只是被恶人蒙蔽,怎麽会有错呢?我与母後母子情深,只要母後愿意让权丶从此退居慈宁宫,待你我联手扳倒共同的敌人,母後的尊荣,我自会周全,有些事,亦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追究。”

于是陈实秋又笑了。

她擡袖掩住口鼻,笑得弯下腰来,连带着面前的烛火也簌簌颤动。

待笑够了,她才像是叹息一声:

“当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话,竟也由得你说给我听了。弈儿,真是我的好弈儿。”

笑着,陈实秋却又话锋一转:

“但若我是你的话,孩子,我可不会给算计过我的人再留一丝机会。”

“旁的人自然不会再给馀地,但母後是母後,我可以对旁人斩草除根,却不能对母後过于残忍无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虽说陈实秋不是应弈的亲娘,但嫡母也是母,若应弈杀母夺权,必会被後世死戳脊梁骨千年。

当然,应天棋也可以学学陈实秋的手段,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个美好的人世,但不能是现在,至少也得等一切风波过去丶二者不会再被怀疑有所关联。自然,这些就不属于应天棋的业务范畴了,真到了那时,他怕是已经回了现世,至于杀不杀如何杀,那都是应弈需要考虑的事。

“这麽说来,你倒是很有自信,认为我的败局已定了?”

陈实秋一手捞着袖角,拎着点烛签缓缓转过身来,含笑看着应天棋的眼睛。

“除非母後敢立刻让我死在慈宁宫坐实我这‘暴毙’的传言,否则,母後觉得自己还有翻盘的可能吗?”

“哦?我如何不敢呢?”

“以母後的雷霆手段,自然是敢的,但母後顾着名声,不想恶名加身。再说,我站在这里也不是形单影只赤手空拳,母後杀不了我。”

“很自信。”陈实秋点点头:

“令人恼火的是,到了今时今日,我还确实拿你没法子了。”

应天棋不语。

即便理智上知道陈实秋已入穷巷无可转圜,但此人带给他的压迫感仍有馀威。

于是他默默後退半步,离方南巳更近了些,这样才能有点安全感和底气。

殿内安静片刻,还是陈实秋先开口:

“当初郑秉烛从江湖道士口中听来的什麽金鳞什麽骤雨的诗,也是你搞的鬼吧?诸葛问云也被你找着了?你这小子真真有点能耐,这麽多年,我只顾着防着旁的人丶和旁人斗,却忽略了你,任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出这麽多小动作,以至于将我逼到了今时今日这般孤立无援的境地。”

应天棋扬了下唇角:“母後说笑了,母後怎会孤立无援呢?朕便是母後的底气,有朕在一日,便也有母後一日,你我母子,应当齐心才是。”

“瞧瞧,瞧瞧这话说的。倒显得我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了。”

陈实秋笑着摇摇头,又叹了口气:

“还装什麽大度呢,明明连郑秉烛都拉拢过去了,我若不再为自己搏上一搏,这天下就真该是你的了……今日到了这一步,是我棋差一着,技不如人,也无甚怨怼,你要对我怎样,我都无所谓,可如今你说什麽底气什麽齐心,算是什麽?胜者的恩赐吗?”

应天棋微一挑眉,想了想,挑了这话中最无关紧要的一部分回她:

“郑大人对母後一往情深,无论立场如何,他从没有要害您的意思。”

说着,应天棋略作停顿,往某个方向稍稍侧目:

“郑大人,我说得可对?”

又一道电光闪过,映亮了慈宁宫角落里一处阴影。

有个人不知何时立在了那里,乍一眼看去,竟犹如鬼魅一般。

“你……”

被点了名,郑秉烛也不好继续站在那里当个影子。

他缓步从阴影中走出,脸色有些不大好,一双眼睛从头到尾都锁在陈实秋身上,细听,声音竟有些许颤抖:

“你是何时发觉了……?”

陈实秋抿唇笑笑,并没有直接回答。

她望着郑秉烛,眸子里的温柔浓得几乎要流淌出来:

“你十九岁就跟了我,如今过去多少年了?十多年的光景,世界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你,你心里在想什麽,是高兴还是难过,我一眼就瞧得出来。再说,,枕边人同自己离了心,难道是一件很难察觉的事吗?事到如今,我并不恨你,我只觉得惋惜,惋惜你对我的真心终归还是少了半分,你不信我,错信旁人,令我一败涂地。”

“……”

应天棋看了眼方南巳,原本是感觉陈实秋说话也太不背人了,自己站在这里实在尴尬,想求点共鸣。

但这一眼看去,他却察觉出了些许异样。

方南巳的脸色似乎不大好,呼吸有些重,眉也微微皱着,像是在忍痛的模样。

是肩膀上那道被撕裂的箭伤吗?

应天棋心里一紧,擡手摸了一下他的脊背,靠近些低声道:

“怎麽了,伤很疼?我叫个太医过来瞧瞧。”

“不必。”方南巳摇摇头:“做正事。”

应天棋拧了下眉。

他本想说“你的事就是正事”,但还没开口,忽听郑秉烛高声道:

“真心?陈实秋,你对我何曾有过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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